城头上,田丰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身边只有最后的十余名长平军。
鲜于辅和鲜于银的情况也很糟糕,二人被严纲压着打,时不时还有公孙军从旁偷袭。
二人身上满是伤痕,血流不止,眼下全是靠着意志在坚持。
“明年今日便是你二人的忌日!受死吧!”
严纲全力一击,大刀挥下的瞬间,一杆标枪从斜里飞来。
“嗯?!”
他一个侧身躲开,大刀也失去了准头,劈在了城墙上。
趁此机会,鲜于辅、鲜于银二人同时出脚,将严纲击退。
“贼子休得猖狂!马超来也!”
只听得一声暴喝,一员小将飞身而来,虎头湛金枪横扫向四周的公孙军。
巨大的力道掀飞了一众公孙军,不少人直接跌落下城头。
“哪来的野小子!”
严纲气急,眼看就要斩杀鲜于辅二人,不想横生枝节。
马超也不多废话,挺枪攻向了严纲。
“好胆!既然你要来送死,那某就成全你!”
严纲提刀迎了上去,大刀抡圆,猛地的砍了过去。
当
严纲被震退了三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马超。
“这...”
“受死吧!”
说话间,虎头湛金枪已经攻了过来,枪头带着丝丝煞气,摄人心魄。
严纲大刀一横,再次被震退,手臂隐隐作痛。
马超不依不饶,还未等严纲稳住身形,金枪再次刺了过来。
严纲仓皇举刀去挡,谁知马超突然变招,金枪一挑,大刀瞬间脱手。
“啊!吾命休矣!”
果不其然,马超挥动长枪,一枪刺入严纲的心口,扎了个透心凉。
“嘶...好强!”
鲜于辅和鲜于银都看傻眼了,便是全盛时期的他们都不是严纲的对手,可眼前的小将只三招就斩杀了严纲,足可见他们的差距。
见他二人愣在原地,马超开口道:
“二位,还愣着作甚?!随我去救田丰大人!”
鲜于辅和鲜于银脸一红,连连称是。
马超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二人。
他将金枪插在地上,双手一撑,越向了不远处的公孙军。
半空中,马超抡起金枪,以枪做棍,砸了过去。
鲜于辅跟着杀了过去,而鲜于银则割下了严纲的人头,他的眼中带着快意,喃喃自语道:
“严纲,我说过,你不得好死!哼!”
他举起严纲的首级,大喝道:
“严纲已死!尔等还不受缚投降!”
公孙军闻言士气大跌,被赶来的马家军慢慢杀退了下去。
而马超也已经来到了田丰身前,周围的公孙军被他以一己之力斩杀,如今他护在田丰身前,好似一员战神。
“田大人,无碍否?”
“多谢少将军救命之恩!
少将军怎会出现在易京?”
“是荀彧大人命末将前来的。
大人发现易京被围后,便派末将日夜兼程,万幸,总算是赶上了。”
田丰点点头,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再次拜谢。
城下,公孙瓒气急,看着城头上撤下来的将士,他一双拳捏的都发紫了。
“主公!”
关靖策马赶了过来,
“主公!撤军吧,易京夺不下了。”
虽心有不甘,但公孙瓒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咬牙道:
“撤!”
随着鸣金声响起,公孙军纷纷撤了回来。
马家军也不追赶,解决了眼前的敌人后也撤回了易京城。
...
回到大营后,公孙瓒黑着脸,一言不发。
关靖见此低头立于一旁,这时一名校尉开口道:
“主公...严纲将军战死了...”
公孙瓒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该死!全都该死!”
他泄愤似的将桌案的东西一股脑的扫落在地。
“士起,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主公...
敌军援兵已至,此地不可久留,还是退回渔阳再做打算吧...”
公孙瓒深吸了几口气,最终咬牙道:
“撤!”
...
两日后
轲比能带着鲜卑大军行走在撤回大漠的路上。
因为他怀疑公孙瓒背叛了自己,故而没有走渔阳这条捷径,而是绕过渔阳,从涿郡与渔阳交界的地方撤退。
轲比能连日来心情并不美丽,原以为能借此机会崛起,不想做了一次亏本买卖。
“首领,前方有情况!”
“嗯?!”
轲比能一怔,
“派几个人去看看!”
“是!”
不多时,鲜卑游骑退了回来,
“首领!是公孙瓒!”
“公孙瓒?!贼子!这是想要绝了我们的生路啊!”
“首领!我们要避开他们吗?!”
轲比能越想越气,怒道:
“避什么避!去哪里避?!后方就是长平军,他们比公孙瓒还难对付!
既然他公孙瓒不给我们留活路,那我们就杀出一条生路!
勇士们!随我冲!”
而那边的公孙瓒大军也发现了鲜卑大军。
“主公!不远处发现鲜卑人!”
“鲜卑人?他们不是在和长平军主力会战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报!主公!鲜卑人朝我们杀过来了!”
“该死!轲比能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公孙瓒气的直发抖,怒不可遏的说道:
“真当某是软柿子吗?任谁都可以随意揉捏!?
白马义从!随某迎战!”
狭路相逢的两支军队就这样战成了一团。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皆损失惨重。
最后,公孙瓒不敌,领着残军逃逸,鲜卑人则向着大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