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汝阳,城中有一座偏僻的宅院。
这宅院从外面看已经荒废了许久,可实则内里却另有乾坤。
在这宅院中,有一间不起眼的书房,书房的采光不好,房内漆黑一片,依稀可见一名男子正跪在一位老者身前。
“家主,洛阳那边来了一波人,大约有五千人。”
“五千人...好大的阵仗啊。
他们不是刚夺下了函谷关吗?
如此大费周章的南下又是为了什么...
可曾探听到其他的消息?”
“家主,似乎他们的目标是安风津,想来应该是支援曹孟德拦截扬州军的吧。”
那老者站起身,来到了窗前,窗户上蒙了厚厚的一层布,几缕阳光透过布照在了老者的脸上,这老者原来正是隐匿在暗处的袁隗。
“安...风...津...”
袁隗一字一句的说道,
“安风津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那男子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家主,前几日有传闻,说是扬州军内有一位细作,不日将被当众处刑。
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一个细作...”
袁隗轻轻的抚了抚长髯,深邃的眼眶里透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区区一个细作,直接审讯完了杀了便是。
何必要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恐怕,这次洛阳那边来的五千人也和这个细作有些关联...
这样,你派人再去安风津探查探查,另外,再派人去黄河的几个渡口盯着点。
老夫总觉得此事不简单...若是卫宁小儿也派人来了的话,那便能印证老夫的猜想了...”
“喏!那我这便去办!”
...
翌日
卫宁昼夜不休的带着人来到了黄河北岸,很快,他们便乘船渡过黄河,来到了官渡。
早在他到达官渡前,便已经联络了兖州的刘岱。
不过如今青州黄巾入侵兖州,刘岱并不在陈留,而是去了东郡。
得知卫宁来到兖州,刘岱便命刺史部的几位官员前来迎接卫宁。
“长平侯!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侯爷海涵。”
卫宁微微颔首,
“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陈阳!”
“陈大人,本侯有要事要赶往扬州。
可本侯的马都留在了黄河北岸,还望陈大人能借本侯两千匹马,待事后,本侯愿还贵部三千匹良马!”
“侯爷放心,刺史大人早有吩咐,只要是侯爷的要求,一律尽力满足!
下官这便差人去准备,侯爷请稍候。”
“如此,那可得替本侯好好谢谢刘兖州啊!”
“侯爷客气了,侯爷这边请,下官已命人准备了些酒菜。
左右这马也需要些时间才能准备妥当,不如侯爷先用些酒菜吧。”
“那就有劳了。”
而此时,陈阳带来的仆从里,一人悄悄的退了下去,消失在了街角...
...
汝阳
“家主,官渡那边真的发现了卫宁的身影!”
“可看仔细了?!确实是卫宁本尊?!”
“家主!我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的的确确是他本人无疑!”
“果然如此!看来这个所谓的细作身份不简单啊!
老夫本以为他只会派几个亲信前来,不想他竟然自己过来了!”
“家主,这卫宁竟然不顾冀州的局势,看来那细作对他来说很重要!
属下要不要将那细作给...”
说着,这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袁隗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愚蠢!跟了老夫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吗?!
不管那细作是什么身份,他能有卫宁重要吗?!
既然他卫宁愿意来涉险,那便是上天赐给老夫的良机!
速速去安排族中死士,老夫要他有来无回!”
“喏!属下这便去办!”
这人走后,袁隗独自留在了书房内,昏暗的书房内点了一盏油灯,油灯忽闪忽闪的,气氛有些阴森。
“卫宁啊卫宁,你真是太自大了!
本初,叔父这次就帮你一把吧...”
...
另一边
子鼠、徐荣、陈宫带着五千精骑已经来到了安风津附近。
南方多水,大军便在一处河岸旁驻扎了下来。
“陈大人、徐将军,前方二十里便是扬州军营了。
主公派人传信,如今他已渡过了黄河,正在向着安风津赶来。”
“主公这动作可真够快的啊!”
“此人对于主公来说意义非凡,因此我们也得慎重行事!”
陈宫看向子鼠,接着说道:
“子鼠,你先派人去联络水寨的孙策军。”
“喏!”
除了这五千精骑外,贾诩还派了二十名大谁何一同前来。
子鼠得令后,转身离开了大帐。
“陈大人,下一步我等应当怎么办?”
“先不急,距离霍兴被处刑的日子还有三日,我们还有时间。
一切等子鼠联络上了孙策军再说。
没有孙策军的策应,单凭我们这五千人马恐怕是救不出霍兴的。
徐将军,一会儿你带上几个人随我一同前去查看敌军大营四周的地形。”
“喏!”
...
子鼠带着二十人离开了大营,刚走出不远,有五人出列道:
“大人!
指挥使大人给我等布置了其他任务,我等便先行离去了。”
子鼠没有多想,贾诩智计如妖,定是有其他的安排,他颔首道:
“既然是指挥使大人的任务,那尔等便自行离去吧。”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