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马腾的先锋大营,成廉已在营外等候。
“主公!”
“成廉,这次委屈你了!”
“末将无碍,主公,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对付这个马腾?”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先锋大营,冷笑道:
“李文优那厮给了某本将一样东西,让本将交给马腾。
他还告诉本将要借并州军的刀除掉马腾,剩下的他让本将自己决断。”
“主公,李文优这只狐狸果然狡猾!
届时若是事情败露,他必然将一切过错统统推卸给主公您!”
“此僚素来与本将不对付,想来他定是借此事故意让本将出丑!
哼!本将又岂会让他如意?只要此事能成,义父定对某刮目相看!
到时候,区区一个李文优又算的了什么!”
“主公可是有了对付马腾的办法?!”
“那是自然!”
吕布邪魅一笑,挥了挥手道:
“我们走,数日后一战便见分晓!”
说完,吕布一甩披风,大步离去…
先锋大营内,马超听说吕布到来,怒火冲冲的便赶到了马腾的大帐内。
“吕布!匹夫!休要为难我父亲!!!”
大帐内空荡荡的,只有马腾一人侧卧在床榻之上。
“嗯?人呢?
父亲?不是说吕布来了吗?”
“走了…”
“走了?!”
马超目瞪口呆,
“吕布这厮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马腾苦笑着摇摇头,
“他们只是不愿和为父撕破脸皮罢了…
超儿,刚才那吕布与为父说了,过几日便集合大军一共进攻离石城。
他吕布佯攻配合我军,让我马家军主攻!
整整十万大军啊…十万大军佯攻!”
马腾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怒极反笑。
“欺人太甚!”
马超眉头倒竖,气的不轻。
“父亲!董卓与吕布这般对我们,我们还为他卖命作甚?!”
“你以为为父想吗?!
你看看这个!”
说着,马腾将一个长命锁递给了马超。
这锁的造型很别致,能看得出是名家之作。
“这是!小妹的长命锁!父亲!难道说这是吕布交给你的?!”
马腾闭上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畜生!!!卑鄙小人!!!我这就去杀了他!”
马腾一把拉住马超,怒斥道:
“逆子!且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吕布!就算你能杀了他又如何?
这件事的幕后都是董卓授意的,莫非你觉得你能斗得过董卓?!斗得过他麾下的数十万西凉军?!
你如此鲁莽行事,难道你想害死你的母亲和妹妹吗?!”
此言一出好似抽走了马超浑身的精气神…
“主攻就主攻吧…
吕布向为父承诺过,明日他会前去离石城下斗将,为我们斩杀几员敌将…
若是他真能将城中猛将尽数斩杀,凭借你与令明之勇,此战也未必不能得胜…
超儿,你回去休息吧…几日后…将是一场苦战…”
马超一言未发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他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帐…
回到营帐里,马超不顾军令独自喝起了闷酒。
马超如鲸吸水一般,不一会儿就干下了几坛子酒。
“真不过瘾呐,不知何时才能再喝上那谪仙醉……”
马超突然一个愣神,
“黄叙大哥…”
马超一脸的苦涩,又猛的灌下了两坛子酒,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倒在了桌案上…
……
另一边,离石城郡守府
荀攸的面前跪着一名黑袍蔽体的黑衣人。
“荀大人,属下乃是大谁何天字密探,有重要消息汇报!”
“起来吧,可是长安那边的消息?”
“正是!
属下隶属于王越指挥使麾下。
前些日子,我部暗探中出现了一名叛徒,指挥使大人新建立的几个据点统统被拔除!长安大谁何也因此遭受重创!
也是在那个时候,指挥使大人顺藤摸瓜,反向在敌军的情报系统内安插了我部暗探!
而属下便是其中一人!
这些日子,属下被派去了武威执行一项任务。”
“是关于马腾家人的吧。”
“大人高见!正是!
与我同行的共计五人,我们被派去潜入马府,悄悄控制住了马腾的妻儿,以此来威胁马腾!”
荀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通风报信,不会被怀疑吗?”
“大人,李儒命我等控制了马腾的家人后便取了马腾幼女的长命锁交给吕布。
属下便自请接下了这趟任务。”
“你做的很好!此事王越大人知道了吗?”
“大人,还未来得及通知王越大人!”
“那你尽快回去吧,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王越大人那边我会派人去联络!”
“喏!”
“等等!”
“大人还有何事要吩咐?”
“若是要救出马腾的妻儿,你有几成的把握?
需要人手的话你尽管提,我会找郭总指挥使要人配合你!”
天字暗探沉思片刻后答道:
“大人,若只是杀了与属下同行的那四人,属下一人便有万全的把握!
可大人有所不知,属下发现武威周围几个郡县都秘密安插了西凉的大军。
若是马腾的妻儿有异动,那些兵马随时都能杀出,到时候恐怕…”
荀攸微微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
“此事我会告知洛阳,让他们配合你行事。
你先退下吧。”
“喏!”
……
翌日
十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离石城。
大军于离石城外安营,将离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午后,吕布点起两万西凉铁骑来到城下叫战。
“里面的人听着!本将此次便要夺回属于本将的一切!而这离石城便是第一步!
城中之人!快快出来受死!”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熊熊战意,赤兔马人立而起,发出了一声嘶鸣。
城中众将看着不可一世的吕布皆想出城于之一战!
“军师!贼将实在嚣张!让我去会会他!”
黄叙拍着胸脯说道。
“不可!”
宇文成都忙拦下了他,
“黄叙,若是全盛时期的你或许可以与他过过招,可你如今有伤在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还是让某去吧,某与他之间早就应该有一战了!”
“叔父,可他是你的师兄,你能下得去手吗?”
“他倒行逆施、助纣为虐,早已违背了当年师父的教诲!
如此之人,已不配在做某的师兄了!
某去也!”
“我也同去!我为叔父压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