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
大人你说他是长平侯?!
这怎么可能...
与我们对战的不是黄巾吗?!”
王扬还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沮授。
“本侯的确是长平侯!”
“笑话!堂堂长平侯,岂会与黄巾同流合污?!
大人,你可莫要被他给骗了!”
王扬激动的大喊道,唾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
“王扬,不得无礼!
这的的确确就是长平侯!
早在出征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侯爷。
若非如此,对付区区黄巾,我又岂会找元皓兄来帮忙!”
听到这话,冀州军突然停下了攻势,一想到自己面对竟是长平侯的百战雄狮,冀州军的将士不禁背脊发凉。
沮授见此轻叹了一口气,他就是担心将士们会丧失斗志,这才一直瞒着这个消息。
而卫宁见冀州军停止了进攻,便对着李存孝递了个眼神。
李存孝会意,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军也停下攻势。
卫宁向前一步,对着王扬说道:
“对于你刚才的那句话,本侯不敢苟同。
何为同流合污?!
黄巾也是我大汉的子民,当初他们之所以要反,也不过是因为活不下去罢了。
既然他们已经改邪归正,为何还要给他们打上贼寇的标签?!”
门楼上,曾经的黄巾力士听闻此言一个个挺直了腰杆,看向卫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崇拜。
“既然不是贼寇,为何要霸占我赵国、广平二郡!?”
田丰从卫宁身后走出,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扬。
“此事你应该去质问袁绍!”
“田大人!”
田丰与沮授交好,王扬曾随沮授拜访过好几次,他自然认得田丰。
“田大人!您没死?!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田丰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王扬对卫宁的敌意淡了许多。
“长平侯,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愿放我家大人一条生路?!”
“本侯何时说过要杀了公与?!”
卫宁无语的看着王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是...大人这...”
王扬一时也懵了,他有些无措的跨坐在马背上,向沮授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是我自觉愧对州牧大人的信任,所以想以死谢罪。
只是我放心不下这些将士,所以才来找侯爷求情。”
原来如此,王扬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他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朝着卫宁跪拜道:
“侯爷!田大人!
还请二位劝劝我家大人,某王扬愿以死谢罪!”
就算王扬不说,卫宁也舍不得沮授就这么死了。
他右手一抬,将王扬虚扶了起来。
“王扬,起来说话。
本侯可舍不得公与就这般死了,似他这样的大才,本侯还有大用!”
听卫宁这么说,王扬狂喜,他忙拜谢道:
“多谢侯爷!”
田丰见王扬如此愚钝,忙道:
“王扬,那你还不赶紧率全军投降,莫不是还要攻打我军大营不成!”
王扬恍然,忙下令大军投降。
而他自己则自缚双手,前来负荆请罪。
李存孝带着他前去面见卫宁。
一路上,二人闲聊了起来。
“小子,没想到你是忠义之士,不错。
你小子不是说要对某不客气嘛,怎么如今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将军说笑了。”
王扬讪笑道:
“还不知将军的名讳。”
“某叫李存孝。”
“原来是李将军,幸会。
等等,李存孝!
您是虎牢关下那位威震天下的李存孝!?”
李存孝有些自得的笑道:
“哈哈哈,谈不上威震天下。”
“李将军,您可是我的偶像啊!”
“哈哈哈,那改日你我切磋切磋,某可以指点指点你的武艺。”
“当真!?”
“某还能骗你不成。”
...
此时,中军大帐内
沮授跪倒在地,决然的说道:
“侯爷,不用再劝了,在下心意已决,还请侯爷成全。”
田丰一脸痛惜的看着沮授,
“公与,你这又是何苦呢...”
“元皓,你我不同,州牧大人对你并无恩德,你投靠侯爷乃是一桩美事。
可州牧大人对我有恩,即便他不是明主,可我也不愿背叛他...”
“公与兄!
韩馥已然投降了袁绍,又何来背叛一说?!
莫非你也要随他投靠袁绍不成!?”
“我自然不愿投靠袁绍,顾才选择以死明志!
侯爷,还望您能善待冀州军的将士!
拜托了!”
沮授的性格有些执拗,说白了就是固执,死脑筋。
此时的他一心求死,任凭田丰和卫宁二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服沮授。
卫宁轻叹一声,只得求助系统。
‘阿狸,有没有办法可以劝降沮授。’
‘主人~
办法自然是有的~’
‘什么办法?’
‘商城里有一种丹药名为‘忘忧’。
所谓忘忧,就是忘掉一切的烦恼和不愉快,忘掉所有主人想要他忘记的事~
服用忘忧之人,还会对主人百分百的忠诚!’
卫宁闻言打开了系统商城。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价格的时候,卫宁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年寿命一颗丹药!’
如今的他一共才只有三十年的寿命,一下便要去掉三分之一,卫宁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在心里权衡着利弊,一个沮授到底值不值十年寿命。
‘沮授若死,王扬想必也不愿投降...
如此一来,冀州降卒恐怕会出乱子...
若是沮授投降,想来对稳定冀州会有很大的帮助。
看来这十年寿命是非花不可了!’
想到这,卫宁果断的支付了十年的寿命。
支付成功的瞬间,卫宁的怀里便多了一个瓷瓶。
他不动声色的打开了瓷瓶,一股药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帐。
“元皓、恶来,你二人先退下吧。
我想和公与单独说两句话。”
田丰看了一眼沮授,拱手告退。
“恶来,你怎么还不走?”
“主公,你的安危...”
“放心吧,公与不会对我出手的,何况以我现在的武艺,你觉得公与能伤的了我吗?”
典韦闻言只好退了出去,守在了帐门外。
卫宁缓缓走到了沮授身旁,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颗丹药。
“公与,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我这里有一颗毒药,吃了以后你便能没有痛苦的死去。
你拿去吧。”
沮授微微颔首,接过丹药后朝着卫宁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侯爷。
若沮授能早点遇见侯爷就好了...”
说完,沮授将丹药塞进了嘴里,一仰头咽了下去。
卫宁见此呢喃道:
“我要你忘记韩馥,忘记他对你的恩德。”
服下丹药后的沮授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数息后,这种感觉突然消失了,随之还有些记忆也一起消失不见。
“公与,你感觉怎么样?”
“明公,我感觉好些失去了一些什么...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听到明公二字,卫宁便是一喜。
“公与,那你可记得你为何在此?”
沮授颔首道:
“记得!
明公大恩大德,沮授无以为报!
日后,沮授任凭明公驱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