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奂一死,剩下的冀州军更加不是并州大军的对手。
“快跑啊!程将军战死了!”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彻底击溃了冀州军的战意。
幸存的冀州军瞬间溃败,向着赵浮那边狂奔而去。
赵浮靠着强弓硬弩死死的抵挡着张绣的铁骑,好不容易稳住了局面,却被己方的溃军冲垮了阵型。
“好机会!”
张绣一喜,忙带着游曳在一旁的铁骑冲向了冀州军。
阵型大乱的冀州军哪里还是对手,败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员裨将浑身是血,杀到了赵浮的身旁。
“将军!败局已定,你快跑吧!
我留下为将军断后!”
“混账!
某又怎么可能抛下你们独自求生!
今日要么同生!要么就一起赴死!”
“将军...
愿随将军!同生共死!”
几百号人簇拥着赵浮,向着并州军最薄弱的地方杀去。
眼尖的张绣很快便发现了这伙人。
“贼军都在四处奔逃,唯有这边聚拢了这么多人!
那人一定是贼军主将!
儿郎们,随某一同杀过去!”
此时的战场混乱无比,费了好大的功夫,张绣才杀到了赵浮近前。
“放箭!”
张绣拉开了强弓,瞄准赵浮射了过去。
身后的数十名铁骑也纷纷张弓搭箭,目标直指赵浮。
“将军小心!”
那裨将从马上一跃而起,替赵浮挡下了所有的箭矢。
“赵毅!!!”
赵浮心如刀绞,这员裨将是个孤儿,跟随他多年,就连名字也是他给起的。
二人的关系就如同父子一般。
“某要杀了你!”
赵浮赤红着双眼,不顾一切的向着张绣杀了过来。
“来的正好!”
张绣不惊反喜,提起长枪便迎了上去。
张绣不敢轻敌,上来便是看家绝学,百鸟朝凤枪!
十合后,张绣的长枪扎进了赵浮的心口。
赵浮狠狠的盯着张绣,到死也没有闭上眼...
“贼将已死!降者不杀!”
...
而另一边 广宗大营。
为了迷惑卫宁,沮授这几日每日都会率军出营与卫宁一战。
一开始只是小股部队的争斗,到后来,沮授直接拉出了五万人马,大有一战定胜负的架势。
卫宁也不惧,沮授既然要演,他便奉陪到底。
半月下来,卫宁这边的伤亡已经达到了数千人,而沮授那边更甚,足足有万人埋骨在这片土地上...
这一日
张绣领着五千铁骑赶到了前线大营,为卫宁送来了一份礼物。
“主公,偷袭魏郡的两万敌军已被我等击溃!
三千余人投降,逃逸者约有五千余人,其余全部战死!
这是贼将的首级,献于主公!”
卫宁打开一看,只见血淋淋的两颗脑袋静静的摆放在其中。
“子虎,干的不错!”
“嘿嘿,多亏了主公的栽培!
主公啊!
何时与敌军主力决战,某手中长枪早已饥渴难耐!”
卫宁笑着说道:
“就在这几日了,你好生休息,到时候有的是立功的机会!”
“喏!”
翌日 广宗大营
“赵浮将军还没有传信回来吗?!”
“大人,自赵浮将军夺下阴安县派人传回一次消息后,便再没有过消息了...
想来,赵浮将军应是在等彻底攻克了魏郡,再派人与大人联络吧...”
沮授微微蹙眉,这几日他的眼皮一直再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唉...
但愿如此吧...”
“不好了大人!”
一名斥候连滚带爬的闯进了沮授的大帐。
“何事如此慌张?!
莫非是赵浮、程奂二位将军出了事?!”
斥候用力的摇晃着脑袋,
“不是!
是信都...!”
“信都!?信都怎么了?!”
“大人!
鞠义投敌!一路杀向了信都!
我赶回来的时候,信都已经被鞠义和袁绍的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沮授闻言向后退了两步,
“鞠义!
我早就劝大人重用此人!奈何大人就是不听!
唉...
快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即刻回转信都!
另外,派人去通知赵浮将军,让他速速撤回来!”
“报!
大人!不好了!
有溃兵逃回了大营!
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赵浮将军和程奂将军都战死了...”
“什么!?”
沮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眉头深皱,长叹了一口气。
“是我害了二位将军啊...”
“报!
大人!!!”
沮授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
“又有何事...”
“大人!
我军背后出现了八万大军!!!
如今已经将我军的后路彻底切断了!”
沮授难以置信的盯着传信的斥候,他瞪大了双眼,身形有些不稳,一口逆血顺着喉咙涌了上来...
“天欲亡我冀州啊!”
说完,沮授喷出一口逆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