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府的花园内,甄姜带着卫宁正在赏花。
甄家几个姐妹爱花,甄逸花了大价钱从各地寻访了许多名贵的花草。
花园内,各式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卫公子,这便是我最喜欢的花了。”
只见甄姜手指着一片海棠花说道。
“海棠花,的确是让人心生欢喜啊。”
“卫公子也喜欢海棠花?”
卫宁笑着点点头,只见他缓缓靠近盛开的海棠花,轻轻的嗅了嗅,说道:
“白海棠端庄、淡雅、宁静,配上这淡淡的花香,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许是这个场面太过应景,卫宁忍不住吟诵道: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
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夕阳打在了卫宁的脸上,泛着柔和的光,一时竟把甄姜看痴了。
只听得她轻声呢喃道:
“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这句诗的意思是,不要说白衣仙女会飞升而去,她正在这黄昏中陪我吟咏。
显然,甄姜已经把这白衣仙女当做了自己。
正值情窦初开的甄姜,哪受得住卫宁这般撩拨,美眸中情丝流转,一颗芳心彻底的沦陷了。
卫宁见甄姜傻愣在原地,便在她的眼前挥挥手,柔声道:
“甄小姐,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甄姜,俏脸唰的一下便红了,她忙低下头,轻声道:
“我没事...
卫公子,晚宴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回去吧。”
“好。”
...
晚宴开始
卫宁被安排在了主位,一旁作陪的自然是甄逸。
甄逸换了一身较为正式的衣物,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其下便是甄逸的两个儿子,老二甄尧以及老三甄俨,至于老大,早年便暴毙了。
而甄府的女眷,则在另一桌用膳。
甄姜也换了身衣物,一袭白裙的她显得更为淡雅。
满桌的美味佳肴勾不起甄姜的胃口,她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偷偷看着卫宁。
一旁的甄脱发现了甄姜的异常,顺着甄姜的眼神看去,甄脱看到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俏公子。
她轻轻拍了拍甄姜,把甄姜吓了一跳。
“脱儿,你做什么呢?
吓死我了。”
甄姜拍拍胸脯,平复着受惊的小心脏。
“阿姊,我还想问你呢?
你在做什么?
那位公子都快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吧~
妹妹们,快来看啊~
我们的阿姊思春了呢~”
“臭丫头,尽胡说!
小心阿姊我撕了你的嘴~”
“唉哟,阿姊你好凶哦~
你可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可就喊那位公子来看看你这凶巴巴的样子了~”
“脱儿!不理你了~”
另一边
甄逸、甄尧和甄俨不停的给卫宁敬酒。
“恩公!且再饮一杯!”
“恩公!我也敬你!”
“恩公!”
卫宁来者不拒,酒水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甄家主,你这酒真不错,不过嘛~
比起我的酒,还差了不少。”
“哦?!恩公还有比这更好的酒?”
甄逸这种身份,喝的自然是世上最好的酒,若是旁人说此话,甄逸一定是嗤之以鼻。
可从卫宁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卫宁可是连那种神药都能拿出手的大佬!
甄尧也是接话道:
“恩公!既然有那等好酒!
不知恩公可愿拿出一些,让我们也见见世面?”
“住嘴!臭小子,那种美酒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可以喝的吗?
唯有恩公这等似谪仙一般的气质,才能配得上那样的美酒。
给你喝,岂不糟蹋!”
二人一唱一和的,给卫宁逗乐了,他轻笑道:
“甄家主,甄公子,不是我小气。
这酒我并未携带,且等上几日,我酿给你们喝!”
“恩公还懂酿酒?!”
“哈哈哈,略懂,略懂~”
“恩公果然是神人也!在下佩服!”
“甄家主,其实我此来还有一件事,便是于你商议此事。
我这酒,保准要比世上所有的酒都好,只是不知道,你能否帮我打开销路啊?”
甄逸显得有些为难,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樽,半晌都没有说话。
“甄家主,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唉!
恩公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冀州刺史韩馥与名士许攸以及袁家的袁绍来找过我。
他们以家人的性命要挟,让我替他们卖命...
我甄家虽有万余人的家丁护院,可哪里又斗得过他们?!
迫于无奈,只能答应他们...
所以之前,我才只将三成的利润送于恩公...
若是我帮恩公卖酒,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唉...”
卫宁闻言一拍桌案,愤然道:
“竟还有此事!好胆啊!”
卫宁一发怒,那股子文人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睥睨天下、杀伐果决的霸主之势。
饶是一向稳重的甄逸也被吓得双腿发软,忙道:
“恩公息怒,恩公息怒啊!
都是我的不是,酒后多言,搅了恩公的兴致。”
卫宁见此,忙收回一身霸气,道:
“是我失态了,吓着诸位,我自罚一杯。”
说着,卫宁便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甄逸深吸了一口气,更加确信了卫宁便是威名赫赫的长平侯。
“恩公,这酒的销路一事便包在我身上,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甄家主但说无妨!”
“恩公,小女甄姜如今也到了婚配之龄,我想将她许配给恩公,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啊?!”
画风转变的太快,卫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