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朝后,刘宏仍有些心有余悸。
看出刘宏的不对劲后,张让谨慎的试探道:
“陛下,可是还在为今日之事烦恼?”
“唉!
让父,你说这些愚民究竟是为何?
为什么他们都要反朕?
难道真的是朕做错了吗?”
这是刘宏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的脸上写满了矛盾与纠结。
“陛下!
您是帝王!帝王是不会错的!
若真要说错,那也是错在您太仁慈上了!”
张让有些惊恐的看着刘宏,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刘宏竟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可若是刘宏真的从此做一个好皇帝的话,他张让怎么办?
于是,张让忙转移话题,说道:
“陛下,老奴其实还有些话想对您说...”
“哦?让父,朕与你之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说的吗?
你但说无妨,朕都恕你无罪。”
“陛下,您有没有算过,今日那些大臣捐献出来的私兵,究竟有多少?
老奴粗略的算了一下,光是他们报上来的,便有三万之众!
陛下觉得,他们真的那么无私吗?
恐怕暗地里藏着的,还不少吧...”
张让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刘宏的脸色。
“陛下,若是他们有一天也要造反的话...
老奴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果然,刘宏听完后,有些坐不住了,刚才的思绪也被抛之脑后。
“让父!
你说的没错!
这些大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不行,朕不能坐以待毙!
让父,你可有什么计划,可以助朕剪除他们的党羽!”
张让摇摇头,刘宏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忧虑更浓了一些。
“陛下,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或许也能对付他们...”
“哦?说说看!”
“陛下,这半年来,我们通过亩税和助军修宫钱已经积攒了不少的钱财。
何不用这些财物组建一支新军,由陛下您亲自统帅!
陛下您想,若是您有这样一支军队,世家又岂敢在您的眼皮底下造反?
又或者说,此次北地羌人反叛之事。
若您有这样一支军队,平叛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陛下您又何苦为了这点小事犯愁?”
刘宏颇为心动,可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可是...
朕不会统兵啊!
还有,让父,莫非真有什么事,朕难道要御驾亲征不成?”
“陛下!
您忘了,您还有我们啊!”
“哦?让父的意思是,你会统兵?”
张让有些尴尬的说道:
“老奴哪有那个本事,陛下说笑了。
但是陛下,您放心让那些世家的人来统帅这支军队吗?”
刘宏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既然你也不会,那何人可以为统帅?”
“陛下,老奴是这样想的。
新军可以分为八部,由陛下您统帅全军。
下属八大校尉,其中以上军校尉为首,直接听命于陛下。
其余七位校尉,则听命于上军校尉,平日负责练兵等事宜。
陛下您想,这样一来,
只要上军校尉是我们的人,不就等于您控制了整支军队嘛!”
刘宏沉思了一番,也觉得此事可行,于是说道:
“那这上军校尉,便由你来担任!”
“陛下,老奴自知无法胜任如此要职,但老奴可以向陛下举荐一人!”
刘宏狐疑道:
“谁?!”
“蹇硕!
陛下,此人虽说是一个小黄门。
但此人人如其名,健硕而有武略,且对陛下极为忠心!”
一般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入宫当太监。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家世,也没有子嗣,想要活下去,唯有效忠皇帝。
而世家的人,只在乎家族的兴盛,谁当皇帝,其实对他们影响不大。
这也是为何皇帝会放心的用太监的原因之一。
“让父举荐的人,朕信的过。
那就让这蹇硕来担任上军校尉吧!
让父啊,你替朕好好参谋参谋这其余七校尉的任命。”
“喏!”
...
而另一边
吕布已然带着旧部,以及世家拼凑出来的新军开赴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