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折了两个人手…”
杨家管家恭敬的侍候在杨赐身边,这般说道。
“嗯?
老夫并没有派人出任务啊?
怎么回事?!”
“回老爷,是…
是家主派出去跟踪袁术的…
那两人一夜都没有回来,今早,他二人的尸首在城郊被发现了…”
“什么!?
我不是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吗!?
他人呢?!”
“回老爷,家主在宫门值夜,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去!
把那个逆子给老夫叫来!”
见杨赐面色阴沉,管家立马应道:
“喏!”
说完,他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不消多时,杨彪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父亲,您找我!”
“你过来!
为父问你!你是不是派人去跟踪袁术了?”
杨彪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父亲…我…
我就是好奇…”
“好奇你个头!”
老爷子从政多年又是大家豪门,轻易不会爆粗口,这回看来被杨彪气的不轻。
“你这个逆子!
老夫告诉你!你派去的人已经死了!
知道是什么意思嘛?啊!?
你以为卫宁是你可以随便拿捏的吗!?
你这么做,等于白白葬送了我们之前帮助卫宁的那点恩情,你知道吗!!!
现在,被动的一方,反而成了我们!”
杨彪弱弱的站在一旁,听着老爷子的呵斥,一个屁也不敢放。
杨赐胸口不住的起伏,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说话!”
“父亲…
孩儿知道错了…
万一卫宁不知道是我们派的人呢…”
砰!
杨赐气的将茶杯狠狠的摔在杨彪脚下。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杨彪唯恐老爷子气大伤身,忙认错道:
“父亲…孩儿知错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杨赐转过头,不愿意看他,沉吟了许久后,老爷子长叹一声…
“哎…算了!
事已至此,只能老夫亲自出面了…
但愿为时不晚吧…”
“可是你的身体…”
“你还知道心疼你爹我?
若不是你擅作主张,又何至于此!
走吧!带老夫过去!
老夫去会会那个卫宁!”
…
鸿胪馆原是接待外国使臣的地方。
可卫宁在洛阳并没有侯府,便暂时住进了鸿胪馆。
一辆马车驶到了鸿胪馆的大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搀扶着一位老者走下了马车。
正是杨赐和杨彪父子二人。
“父亲,到了。”
杨赐微微颔首,他整了整衣冠,在杨彪的搀扶下,走进了鸿胪馆。
咚咚咚
“长平侯在吗?
在下杨彪特来拜会!”
房门内,卫宁刚从何府归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便听到了杨彪的声音。
“来的还挺快。”
卫宁呢喃了一句,起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二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杨大人,幸会!
在下便是卫宁。”
卫宁的余光瞥见了杨彪身后的老者,看这老者气度不凡,他的心中对老者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
“长平侯,幸会!”
“这位是?”
杨彪刚欲说话,杨赐便上前两步说道:
“老夫,杨赐。
长平侯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原来是太尉大人!
后学末进拜见老大人!
二位大人,快请进!”
杨赐看着谦逊有礼的卫宁,满意的点点头,再看看自己儿子,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老大人,您可是长辈,应该是我去拜访您才是。
不过您看我这刚到洛阳,陛下便下旨命我搜查黄巾余孽之事,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老大人,您可千万不能怪罪我啊!”
“诶~长平侯身为国之栋梁,自然是公务繁忙,老夫岂敢怪罪。
老夫去年听到的可都是关于你的英雄事迹啊!
这不,听说你来了洛阳,老夫便想来看看你这位英雄少年。
冒昧前来,没有打搅到你吧。”
“老大人说的哪里话。
大人称呼我表字仲道即可。”
“哈哈哈,好,好啊!
仲道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我杨家在京城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多谢老大人的好意。
陛下调拨的人手已经足够了。
只求有些人不要添乱便是。”
说完,卫宁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杨彪。
老爷子那可是人精,自然注意到了卫宁的这个小动作。
“哦?仲道啊!
还有这般不开眼的人?
你告诉老夫,老夫帮你教训教训他!”
“哈哈哈!
大人,我顺便说说的,您别在意。”
一旁的杨彪哪里还听不出卫宁的意思,他的手心直冒汗,有些不知所措。
杨赐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好好的一盘棋,被自己儿子下的稀烂。
无奈之下,老爷子只好岔开话题,
“仲道啊,老夫听说你和袁家的关系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