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霜微微皱了皱眉,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显然,那些人不是冲着劫财来的,但是抢走记录她身材尺寸的本子,这是要干什么?
但是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阮南霜也想不出来,也就没再多问:“好,你们没受伤就好,如果以后再遇到危险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谢您。”设计师急忙说。
既然把尺寸被抢劫的事情说开了,为了稳妥起见,阮南霜也同意设计师们重新为她量了一次尺寸。
她和齐月诗一起看着设计师将数据重新整理,好心情也放松许多,似乎很多事情有齐月诗陪着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到设计师离开之后,阮南霜还主动提议:“呆会儿我们去酒吧怎么样?”
齐月诗挑起眉,她倒是很久都没有去了,听阮南霜建议也有些心痒:“去哪个啊?”
“我很久都没去了……”阮南霜也这样说,“咱们去一个最近比较火的吧,喝点酒,看看帅哥?”
齐月诗被阮南霜逗笑了:“看帅哥?行啊,我可没有意见,不过你这有未婚夫的人,到时候别让傅夜寒发现了。”
“他要是吃醋的话,你们的战火,可别波及到我身上……”
阮南霜也笑了起来,两人的笑容虽然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她们都没有提起过去的事情。
毕竟上一次在酒吧里被吃醋,还是齐月诗和薛文宏在一起的时候。
薛文宏为了齐月诗吃醋把她扛走,那时候看热闹的反而是阮南霜,但现在时过境迁,两人的感情状态完全反了过来。
虽然两人都没有提起这事情,但去酒吧的心思也少了一些。
准备出门时,阮南霜说:“我听说有一个酒吧,比较安静,唱的歌也好听,要不我们去那边吧。”
“行啊。”齐月诗点头。
“关键是安全,那好像是野狼他们负责管理的。”阮南霜又说。
她发消息给野狼,问到了地址之后,开车过去,却没想到这传说比较安静的酒吧是真的很安静,里面放的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爵士乐。
在那里听歌的人也都安静地坐在卡座里,他们大多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阮南霜和齐月诗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翻看菜单之后,惊讶地发现,这里就连酒水也都是低度数的!
“你选的这个地方可真不错。”齐月诗故意说。
阮南霜有些无奈:“我也没有想到野狼他们说的安静的酒吧竟然是这种风格……”
“不过也好,算是提前体验我们上了年纪之后的生活吧。”齐月诗点了一杯低度数的起泡水,缓缓地喝着。
只是这岁月静好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隔壁卡座就传来了一声嗤笑声。
刚好是一首歌唱完,乐队还没有开始第二首歌的时候,所以那声嗤笑显得格外明显,于是阮南霜和齐月诗都循声望去,竟然在那卡座里看到了阮绿雅!
阮绿雅似乎是和别人一起来的,面前摆着不少空酒杯,只是现在卡座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或许她的同伴已经离开了。
阮南霜没有想到阮绿雅竟然敢来这里,顿时有些惊讶,不过她今天心情不错,懒得和阮绿雅一般见识。
而且,就算她现在抓了阮绿雅也没什么用,阮绿雅背后的人,她们还需要继续深挖,不能打草惊蛇。
所以阮南霜和齐月诗对了一个眼神,都想到了这点,也都沉默的重新看回舞台的方向。
但阮绿雅却不像阮南霜这样想,她仗着自己背后有人,肆无忌惮地认为阮南霜肯定不敢对她动手,干脆站起身走了过来:“怎么是你们两个一起来啊,没男人了?”
“是啊。”阮南霜顺着阮绿雅的话说,“哪有你的男人多,毕竟……一辆公交车的载客数是多少来着?”
齐月诗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嘲笑:“不记得了,四十多个?”
被阮南霜骂公交车,阮绿雅咬了咬牙又看向齐月诗:“你身上的伤好的倒是挺快,看来当时我下手不够狠!”
“是啊,就算折磨人也没什么经验。”齐月诗不屑的看了阮绿雅一眼,“不过你别担心,等我们挖出你背后那人之后,肯定能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被折磨是什么感觉!”
阮绿雅接连两次吃瘪,气得要命,脸上的挂着的假惺惺的笑容也骤然消失。
她干脆拿出了杀手锏:“对了,白璐梦之前被埋的那个墓地,怎么是假的啊?我挖开之后,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听到阮绿雅提起自己母亲的名字,甚至还说她挖了母亲的墓,阮南霜终于忍不住了!
看到阮南霜变了脸色,阮绿雅顿时得意起来,又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车祸之后,那女人被撞成了一滩烂泥,连收都收不起来了?”
“据说还有人花了大价钱给她买了墓地呢,墓地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好浪费啊!我看,你之后再躺进去,正好合适!”
阮南霜终于忍不住了,即便看着卡座对面齐月诗安抚的眼神,她也直接起身!动作快到阮绿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将她掀翻在了地上!
“啊——”阮绿雅惊叫了一声,但是她并没有惊慌,似乎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眼神里甚至闪了一丝算计得逞的精光!
她突然从袖子里滑出一样细长的闪着绿光的东西,就往狠狠的往阮南霜的小腿上扎过去!
好在阮南霜反应飞快,一脚踢开阮绿雅的胳膊,但阮绿雅竟然没有放弃,紧紧握住那东西又扎了过来!
齐月诗也是惊讶了,起来冲上来帮忙按着阮绿雅,这大动静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酒吧的保安也跑了过来!
阮绿雅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似乎是想赶在保安到来之前,非要把手上的东西给阮南霜注射进去!
猝不及防之下,就在那针尖距离阮南霜的胳膊仅剩两厘米的时候,齐月诗伸手过来,一把挡住了阮绿雅!
于是,带着绿色液体的针管就扎到了齐月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