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三爷爷笑呵呵地拍了拍阮南霜的肩膀,“你回到白家来,三爷爷很高兴,大家肯定也都很高兴,以后和家里的哥哥姐姐们好好相处,他们都会帮你的!”
“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三爷爷。”阮南霜礼貌的说。
阮南霜重新坐进车子后排,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冷笑。
三爷爷这老头子也活了好几十岁,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没想到居然还这么沉不住气,说的话简直露骨得很。
不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回来给白璐梦报仇的吗,如果她真的是,又怎么会傻到说实话?
难道这老头子是温室里长大的,只是觉得全天下都和他一样蠢?
但阮南霜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态度,她直接把地址告诉司机,随后靠在后排座椅上闭上眼,看起来像是在打盹。
车子开到戚治武指定的会所门口,阮南霜下车,环顾四周,便想起了这里是哪里。
虽然表面上是一个优雅的会所,但地下,实际上是一家颇为著名的赌/场。
看见阮南霜来了,一个一直候在门口的戚治武的小弟,就立刻迎上前来:“阮女士,大哥派我接您过去!”
“知道了。”阮南霜跟上男人。
两人在迷宫一般的会所里穿行,不知道下了多少层,终于来到了最深处,也是最高级的一间赌/场。
阮南霜进门的时候,戚治武正站在赌桌前得意地大笑着。
对面那人则面色灰败,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丢给了戚治武,而他身上除了一条裤衩之外,居然什么都不剩了。
“打遍天下无敌手啊……”戚治武感叹道,之后,他立刻看见了阮南霜,眼前一亮,“美女!请!”
他示意阮南霜走到对面的赌桌位置上:“输了,算我的,赢了的话,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赌/场里立刻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和一个女人对赌,那么这女人肯定会输得很惨!
他们一个个盯着阮南霜,脸上恨不得流下口水,如果女人输了,会不会输掉身上这条裙子,到最后也像刚才那个可怜的男人一样,一丝/不挂的跑出去?
但是戚治武又说,输了算他的……所有人都有些失望。
阮南霜淡淡一笑,走到戚治武对面:“怎么玩?”
“老大,你行不行啊!”有人直接朝戚治武叫道。
“你,怎么能让她输了也算你的呢?”
“至少要赌她身上这条裙子吧?”
戚治武瞪了那人一眼,正想说什么阮南霜却冷声开口:“行啊,赌!”
所有人立刻激动地笑了起来,戚治武却是一愣,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
反正阮南霜没说是在哪里脱下身上的这条裙子,万一输了的话,他也可以让阮南霜回自己房间,脱给自己一个人看。
阮南霜却熟练地拿起骰盅摇了起来,看着她的动作,戚治武脸上表情一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赌桌上的情况,片刻后,胜负分出,竟然真的是阮南霜赢了!
“一局一胜,还是三局两胜?”阮南霜挑起眉毛,挑衅的看着戚治武。
刚才并没有说清楚规则,但现在又改口说三局两胜显然是掉面子的事情,于是戚治武便一摆手:“自然是一局一胜,你赢了!走走走,我们出去聊!”
阮南霜这才满意地点头,跟着戚治武离开了赌/场。
“天啊,这女人的手是怎么做的?”
“咱们老大都已经够厉害了,她居然能压咱们老大一头!”
阮南霜忽略背后那些窃窃私语,跟着戚治武一路走到一处颇为安静的茶厅里。
戚治武叼着烟,任凭自己的烟味将屋子里淡淡的茶香冲散,他的刘海散了一捋到额头前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邪魅。
“我知道你认识许轻舟。”戚治武开口。
阮南霜调起眉毛,没想到戚治武最先说的竟然是许轻舟的名字。
“你应该也知道许轻舟有个父亲。”戚治武又说。
“知道。”阮南霜点头。
“但是你知道,许轻舟的父亲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吗?”
这件事阮南霜的确不知道,她摇摇头:“现在知道了。”
戚治武笑了起来:“据我所知,那个人名字叫许咏茂,许咏茂可是很讨厌白璐梦的,对她的感情几乎算是恨之入骨。”
戚治武抽了口烟,又缓缓的吐出来。
“当年啊,白璐梦可是轰动一方的美人,又是出身白家,多少男人都想把她娶回去,又有多少女人嫉妒她的样貌,家世,嫉妒的恨之入骨?”
“所以说,有这么多仇人在,你想找到那个害死白璐梦的人,还是很不容易的……”
阮南霜并没有说她已经找到了线索,而是盯着戚治武:“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她不意外戚治武知道她正在查白璐梦的死因,毕竟她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些,于是戚治武笑了起来:“我知道这些,那是因为我是许咏茂唯一的儿子!“
阮南霜瞬间瞪圆了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她怎么也没想到,戚治武和许轻舟,戚治武和她之间,竟然都有这样的联系。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戚治武竟然也安静的坐着,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开始上下打量她。
阮南霜被对方的目光看得不太舒服便又开口:“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吗?”
戚治武耸了耸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于是阮南霜知道他今天不会再说什么了,于是她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输给我。”
“我可不是故意输给你的!我还挺想让你把那条裙子输给我!”戚治武说。
阮南霜面无表情转身:“我告辞了。”
“等一下!”戚治武却叫住阮南霜。
“之前,我提出的合作伙伴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比较好。”
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所以阮南霜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轻轻嗯了一声,这才打开房门离开。
听着阮南霜高跟鞋的声音远去,戚治武站在原地,笑意逐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