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表嫂瞪圆眼睛,没想到阮南霜居然敢阴阳怪气的怼回来!
她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样子的人最危险吗?”
阮南霜看了一旁的女管家一眼,发现她此刻已经退到了三步开外,低着头,就好像两人间的一切交流,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阮南霜便姿态颇为悠闲地靠在了一旁的廊柱上:“什么样子的?”
“一般来说,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听说过这句话吧?”
大表嫂慢悠悠地开口:“有的人拿着DNA报告来,就是为了要钱,拿了钱之后再也不敢出现在我们白家人面前,那种人就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老。”
“有的人呢,来的时候不说他想要什么。”大表嫂嗤笑一声,“他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实际上却什么都想要,那样的人,最后死的是最快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阮南霜没有回答,而是扬起眉毛,等着大表嫂继续说。
“因为那种人是最危险的,你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就证明他全都想要,早晚会侵害到某些人的利益,那些人就会亲自动手,把他们处理掉!”
“原来这就是白家人的行事风格,长见识了。”阮南霜点着头。
大表嫂冷漠一笑,还想得意的说点什么,就听阮南霜又说:“我明天会拿这些去白老爷子面前,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你,你敢!”大表嫂吓了一大跳,“你这是要告状吗?”
“告状?那一般是指有人做错了事情,或者有人受了欺负才去告状的吧?”阮南霜歪了歪头,故作无辜,“大表嫂既没有欺负我,也没有做错事,所以我为什么要告状呢?”
大表嫂咬着嘴唇,没想到阮南霜居然是这样的性格,她又冷笑一声:“你最好别想着在白家这里分一杯羹了,别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进了这里,你就是一颗小小的棋子。”
“你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小心到最后连命都没了!”
“知道了。”阮南霜无害的微笑着,嘴上虽然这样说,可神态却像是压根没有在乎大表嫂说的任何话,“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她居然真的一脸真诚地朝大表嫂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跟着女管家走了。
大表嫂站在原地气得要命,这女人居然油盐不进!一点都不是个好对付的!
“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先回住处吧。”阮南霜对女管家说。
“好,那您早点休息。”女管家把阮南霜带回加长劳斯莱斯上,开车送阮南霜回了之前的别墅。
阮南霜收拾好自己,在大床上躺下,拿着手机却没有摆弄,而是若有所思地靠在床头上。
她知道白家是个危险的地方,知道白家人全都心怀叵测,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胆子居然这么大?
傅家的那些不孝子孙,当着傅老爷子的面还知道要收敛,白家的这些人居然当着白老爷子的面,还这么嚣张。
这也侧面的说明,白老爷子的掌控力在降低,他们已经不把这个九十多岁的家主放在眼里了。
如此说来,她并不能把白老爷子当成自己完全的靠山,而且,想着晚上时那些人看向自己的表情,阮南霜突然觉得,或许她的到来,对于白家人来说是一针催化剂。
或许某些暗中蛰伏的人,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提前下手,或许白老爷子会出现什么意外,她则要在一切意外发生之前,找到那个害死她母亲的人……
正皱眉思索着,手机震动了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男朋友的备注,阮南霜的眉心瞬间舒展开,表情也变得格外温柔起来。
她接起电话:“你下班了?”
“是啊,今天刚忙完。”刚才送阮南霜来这边,听到她报信安全之后,傅夜寒就离开了后山,回公司去处理事情了。
“我已经都处理好了。”傅夜寒说,“所以明天就可以去陪你。”
阮南霜笑起来:“明天就能来陪我……明天就要来见家长了,男朋友,你倒是很迫不及待的嘛……”
“在你面前,我怎么能忍得下?”傅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炸响。
阮南霜顿时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可她不舍得把电话拿远,甚至还贴得更近了一些。
“知道了,我也想你。”她说。
电话对面,傅夜寒呼吸一滞:“我明天会早点过去。”
“好,我等你,还有……”阮南霜又说,“这边的人有点危险,你要注意。”
“好,放心吧,见家长的时候记得帮我美言几句。”
阮南霜笑了起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傅夜寒现在并没有回到住处,他正在一处破旧的建筑前。
刚才打电话时是在车上,后来车子停下,他的人已经冲进了那栋建筑,而原本应该跟着下车的傅夜寒却没有忍住,又在车上坐了一会儿。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傅夜寒被人通知,徐妙青已经疯了。
如果他们不来处理这件事,恐怕那些人又要把电话打到阮南霜那里去,所以傅夜寒干脆亲自带着人来处理徐妙青。
傅夜寒走下车子,大步踏进那栋破旧的别墅,徐妙青似乎躲在楼上的某个房间,已经被人从楼上拖了下来,丢在了客厅中央。
她四肢着地,在地上来回乱爬,嘴里还发出不明的喊声,头发混乱,整个人看起来的确是疯疯癫癫的。
傅夜寒打量着徐妙青,露出裤管的一节脚链,会有疯子带脚链吗?
除了脚链之外,她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项链,甚至衣服上的胸针都一样不少。
疯子竟然也会打扮自己?
傅夜寒嗤笑一声:“她是真的疯了吗?”
下属瞬间明白傅夜寒的意思,大声说:“肯定是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证明?”傅夜寒又问。
下属又大声回答:“不如弄点屎来,看她吃不吃,疯了的话,肯定会吃!”
正在地上乱爬的徐妙青全身都僵硬了一瞬,但还是硬着头皮爬了下去。
“算了,不用了,怪恶心的。”傅夜寒说。
他说完,地上的徐妙青明显放松了,但傅夜寒又说,“既然已经疯了,那就送到精神病院,去关起来吧,别让她在外面乱跑,伤了人。”
“就和她的前女婿傅伟骅关在一起也不错,以后都不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