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小队的成员带着的便携式录像机里,清楚的录下了薛文宏的脸。
他特意对着镜头,脸上的笑容格外嚣张:“阮南霜,你好呀!齐月诗的好闺蜜可真是贴心啊!这么快就想帮她报仇了?”
他哈哈大笑两声,又说:“不过,你如果和齐月诗聊过,就知道她这是罪有应得!”
“所以说,麻烦你照顾好我的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带走的!”
之后他打了个响指,已经被绑成粽子的小队成员就被薛文宏的人抬着,离开了港口区!
这简直堪称是羞辱的场面,让阮南霜气得冒火,一旁被召集来的酒鬼和野狼也气得要命!
“齐老大的未婚夫竟然是这么恶心的渣男!走!咱们直接出发!干他丫的去!”酒鬼大叫。
野狼站在一旁,极为沉默,但他也同意酒鬼的说法。
在阮南霜的帮助下,他已经收拾了傅伟骅,现在是他报恩的时候了。
“走走走!”酒鬼还在扯野狼的胳膊。
野狼却反手抓住了他,之后朝阮南霜道:“老大,我进去。”
“为什么是你进去?不是咱俩一起进去?这么说的话,我进去好不好?”酒鬼立刻不乐意了。
野狼盯了他一眼:“你太毛躁,容易被陷阱抓住。”
“谁说的!”野狼正要反驳,酒鬼就把刚才薛文宏录的那段视频重新播放。
之后,暂停在某一处:“看见这里了吗?”他指着画面里一处两人都很熟悉的武器。
酒鬼立刻僵住:“这是红外线发生器!”
“说不定走到哪里,你就会被袭击了,毛毛躁躁的性格,你肯定想直接往里冲吧?”野狼问。
酒鬼被说中,顿时红了脸,不说话了。
阮南霜开口:“野狼,我信你,你能把他带出来吗?”
“老大,我一定可以!”野狼点头,“而且不用带太多人,我们潜入进去,从内部将他们攻破!”
“好。”阮南霜点头。
深夜两点,野狼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他带着几个配合默契的亲信,仿佛一滴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集装箱码头。
在外面接应的酒鬼和阮南霜,都带着车队,安静地等候在夜色里。
酒鬼抓耳挠腮,几乎每隔五分钟都要看一次时间:“怎么还不出来!”
“你不信他吗?”阮南霜倒是很淡定,“等着就好。”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集装箱码头里终于有动静了。
酒鬼和一位亲信最先出来,两人手里一起抬着某样东西,他们直接大步朝接应的车队走过来,酒鬼眼前一亮,立刻打开面包车的后车厢!
果然,两人手里抬着的,正是被打得满脸都是血,已经半昏迷的薛文宏!
而整个码头里,竟然没有一个Y组织的人追杀出来!
酒鬼也受了伤,不过很轻,他将薛文宏粗暴地丢在车厢里,之后就去旁边包扎伤口了。
车队迅速驶离集装箱码头区,开往西郊别墅。
半昏迷的薛文宏被丢到别墅客厅里,一盆冷水朝他的脸泼了下去,他才呛咳着醒了过来。
阮南霜居高临下的盯着薛文宏,她记得这男人在和齐月诗的婚礼之前,还是俊逸潇洒的,现在却瘦了一大圈,显得尤为面目可憎。
薛文宏睁开眼,看到阮南霜的脸之后,突然笑了起来:“还真的是你啊!不愧是齐月诗的好闺蜜,居然真能把我绑出来!厉害啊!”
“少废话!”阮南霜抬起脚,高跟鞋毫不犹豫的踢在薛文宏的伤口上。
薛文宏疼得脸色发白,整个人痉挛几秒才缓了过来,但他还是强撑着,笑着:“齐月诗在这儿吗?她有没有很想我?一直想到哭啊?”
他一边说,一边呵呵的笑着,“本来啊,我是打算直接杀了齐月诗的……”
“你知道这些年里我有多少机会吗?那女人让我给她买奶茶,让我给她做饭,无数次!我都有机会把毒药下进她的饮食里!”
“我可以让她毫无感觉的死去,也可以让她极为痛苦的死去!有些毒药能让人全身剧痛,皮肤溃烂,持续三到五年之后才会死去!”
“变态!”阮南霜咬着牙。
“我变态吗?她爸妈可是杀了我的家人!”
“齐月诗又不知道这些事!”阮南霜抬高声音。
“但她不是她爸妈养大的吗?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薛文宏怒吼,之后又咳出一口血来。
他喘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不过后来,我想通了,与其直接杀了她,倒不如好好折磨她……就算痛苦个三年五年再死,又能如何?那也不够!”
“所以,倒不如让她怀上我的孩子,让她深深爱上我,之后,再让她知道真相,彻底绝望!”
阮南霜气得要命,抬起手,袖子里的银针猛地扎进薛文宏身上一处能引发剧痛的穴位!
薛文宏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咬着牙,死死忍住了:“你折磨我有什么用?我只是身体上的痛苦,齐月诗她才是精神上的痛苦!”
薛文宏蜷缩在地上,虽然极为狼狈,但他笑得却格外猖狂!
然而,下一刻,一个微微沙哑的女声就平静地打断了他:“我不会哭的。”
竟然是齐月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出来,站在了二楼通往一楼的台阶上。
薛文宏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向齐月诗。
齐月诗的脸上竟然挂着一点冷淡的笑容。
她站得远远的,看向薛文宏:“我没有想你,以后也不会想你,更不会想你想到哭,我也不会难受,而且你知道吗……”
齐月诗顿了顿,“我更不会把这个孩子留下的!”
薛文宏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什么意思?”
阮南霜上前一步,挡在薛文宏和齐月诗之间,阻隔了二人视线交汇:“酒鬼,把你齐老大送回楼上去……”
“不需要。”齐月诗说完,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笑意更甚。
她重新走到瘫在地上的薛文宏的视线范围内,“薛文宏,上一辈的事情,是我父母欠你们的,但是这一辈的事,咱们谁也不欠谁。”
她一边说,一边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腿流下来,砸在地上,那鲜血刚好落在薛文宏眼前,他瞬间瞪圆眼睛!
“我今天,把这个孩子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