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警官,求你把我解开好吗?我要和我小叔说几句话!”傅伟骅叫道。
“直接说就行。”不等那警官开口,傅夜寒就先道,“你这样说,我听得见。”
“小叔,小叔……”傅伟骅今天叫小叔的次数大概比他这辈子叫得都多,他可怜兮兮的哭着,鼻涕都流到了嘴里,“你快把我救出去吧!”
“以后干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好不好!我也不和你抢阮南霜了……”
他说到这里,傅夜寒突然嗤笑一声:“你和我抢阮南霜?”
果然是傻了,脑子都变得不清醒了,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阮南霜本来就是你的!但是小叔,我可是傅家的长房长孙!你一定得把我救出去!”
“我爸那个废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我只能靠你了……”傅伟骅哭叫着。
傅夜寒眨了眨眼:“你知道你犯了很多罪吗?”
“我知道!我已经都坦白了!他们问了我很多次,我都告诉他们了!”傅伟骅一脸积极又天真的表情,“所以我可以出去了吧?”
“犯罪之后,是要接受惩罚的,知道吗?”傅夜寒说,“或许这道理你爸没教过你,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免费教你一次。”
傅伟骅张大了嘴:“但是,但是我是傅家长房长孙啊!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样!就算我做了什么错事呢,怎么能,怎么能把我抓起来呢!”
傅夜寒又嗤笑一声:“看来,我大哥的家教很失败啊!不过,如果你理解不了的话,可以慢慢理解,总之,对于你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呆在这里。”
傅夜寒说到这里,抬头环顾了一下病房的环境:“只要你好好配合,就不用被绑起来,说不定还能出去放放风,你能过得很舒坦。”
“你!”傅伟骅彻底呆住了,他终于意识到,傅夜寒不是来救他的,“你是不是来看我热闹的!”
“我是来让你死心的,别以为家里有谁会救你。”傅夜寒说,“而且,我很忙,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想看你的什么热闹。”
“傅夜寒!你给我去死,你这个贱人!你抢了我的东西,现在还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把我关进监狱……”
“你就是想抢傅家继承权,你就是故意的!就是你在害我!”傅伟骅立刻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顿时,两个护士走了过来,打开栅栏门,熟练地走进去,粗/长的针管粗暴地扎进傅伟骅胳膊,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看着他的样子,傅夜寒开口:“警官,我有一个建议。”
“您说。”警官立刻毕恭毕敬的开口。
“只要傅伟骅的证词完善,并且能够签字画押,等到以后上法庭的时候,就算他傻了,他的证词也能被当作指认傅强的证据,对吧?”傅夜寒问。
此时护士已经帮傅伟骅扎完了针,药效逐渐发作,他冷静了下来,却还没有睡着,此刻震惊的盯着傅夜寒:“你,你什么意思?”
警官朝傅夜寒点头:“是这样的。”
“那你们就努力,再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吧。”傅夜寒说。
“不可能!”傅伟骅死撑着发作的药效,大叫了起来,“我是不会说的!”
“如果你说了,我就可以告诉你,究竟是谁害了你。”傅夜寒说。
傅伟骅立刻张大了嘴,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婚礼上安排了人,是谁毁了他的婚礼!
“所以,配合一点,如果你不闹,就不会被注射镇静剂,说不定还能晚一天变傻。”傅夜寒说完就朝一旁的警官点点头,“我探视结束了。”
“别走!你别走!”傅伟骅大叫,“你不是知道那害我的人是谁吗?你告诉我啊!”
于是傅夜寒又屈尊降贵的补充了一句:“当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并且签字画押之后,再让警官打电话联系我吧。”
傅夜寒离开病房,一旁警官颇为感激地朝他笑笑:“傅先生,还是您有办法,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没事,辛苦你们了,他从小就有暴力倾向,所以才这么难控制,你们的人也要小心些,别被他攻击到。”
“我们明白的!”警官立刻点头。
离开精神病院,傅夜寒和管峡继续前往公司。
路上,管峡一边开车一边分析着:“傅总,您说,害傅伟骅的人到底会是谁呢?会不会是项静莹的外公?我听说,他们很疼这外孙女……
“但是疼外孙女,也不会找人在婚礼上捣乱,还是说,他们早就看透了傅伟骅的本质……也不太对……我知道了!是项静莹的前男友!
“据说她前男友众多,要是这些人都想报复,说不定就能合起伙来,在他们婚礼上捣乱!”
管峡分析了一大堆,似乎都挺有道理,但似乎又都不能说服自己,等红灯时,傅夜寒终于开口:“是阮绿雅。”
“阮绿雅?”管峡立刻瞪圆眼睛。
“你猜了那么多项静莹的前男友,怎么就不猜猜傅伟骅的前女友?”
“毕竟在这场婚礼的闹剧中,表面上的受害者可是两个人,傅伟骅现在虽然被关进精神病院,但,项静莹可是当场丧命的!”
“有道理啊!”管峡拼命点头,“傅总,还是您的分析正确!”
“所以接下来,让情报组分出一个小队,去调查阮绿雅。”傅夜寒下令。
“明白!”
“而且,我怀疑她的目的不只是傅伟骅。”傅夜寒又说。
管峡谨慎地点头:“那您的意思是……”
“阮绿雅可能还会想着对阮南霜下手,所以,阮南霜身边的安保力量还要加强。”
管峡又震惊了:“我这就安排!”
阮南霜已经将自己办公的东西从西郊别墅转移到傅夜寒的别墅了。
她正在书房里查看各种可能的情报线索,调查齐月诗的下落时,组织内部的加密通讯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这通讯的级别是最高等级,阮南霜立刻接起:“什么情况?”
通讯的另一边是龚文的声音,他语气急促:“老大,齐老大被人送回来了!就在西郊别墅的门口!”
阮南霜瞬间从座位上起身,差点扯断耳机的连接线:“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