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七日,百草阁药仆一天的工作算是被她们整个拿捏了,工作轻松内容简单,包吃包住还包变美,每天与漂亮的花花草草打交道,不仅眼里有光脸上的笑容也增加了。
药仆的事情不算繁杂,但是要起早还要有特别足够的耐心,通常在药园药地一待就是两个时辰起步,不同的药植生长习性也是有所差异,喜寒畏暖的有,嗜阴避阳的有,偏湿厌燥的也有,对生长环境、日晒光照、土壤湿度都有一定的刻薄条件。
普通常见的药植就跟种菜一样,随便划个区域就丢那儿自生自灭,让药仆照看打理即可,而那些珍贵稀有对环境挑三拣四的灵植,则被苏木用贡灵结界娇养着,在这里培侍的药仆,都必须达到一定的资格才能揽下这等瓷器活,精通草药属性入阁三年以上。
除了给修真界供应灵植丹药外,也会将研制的成果带到外面售卖,可以说是一个集孵化加工营销售后于一体的商业化草药培植生产基地。苏木毕竟是做生意的商人,跟人过不去你还能活得下去,跟钱过不去你可以原地咔嚓了,这是他的暴富理念中最重要的一条。
江母和王莺早就完成了工作进度,只是碍于约定好的日期,两人也非常老实地待到七日过后才向玉无桜辞别了,临行之前,玉无桜拎了两包钱袋子,趁着寒暄的空隙,他将里面的工钱一分一厘的仔细结清后,才放江母两人离开。
这是阁主地吩咐和规定,不管是在百草阁做一天还是做一个月,都要付予劳动者相关的报酬,没有什么是免费的劳动力,也没有什么是白吃的午餐。
利用这笔钱,江母轻松地租下一辆马车,剩余的钱还有多,可供两人晚上在客栈落脚,从回安城赶到莲溪镇只需一日半的路程,时间充裕手头宽裕,这一身破旧的行当也要置办新的了。
江雨宁的娘亲尚在人世,白洛璃唤来了小徒儿,将许落歌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达了详细,他不在霁月山的这段日子,小徒弟遭受了诸多委屈,对自己却是只字未提分毫未说,每日常常以笑脸相待,叫人看不出内心滴血,小小年纪就背负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创伤,口口声声师尊师尊的叫,可这一声师尊自己真的值配吗?
少年依旧是那个遇到亲近之人就哭哭啼啼的性子,距离上一次这般哭的头脑发胀,还是面对二师兄的时候。唯有在白洛璃面前,他才会卸下全身坚硬的外壳,将自己最玻璃心的一面呈现出来,扑在师尊的怀中回归孩童状态。
因何缘由,凶手是谁,逃逸何地,上次奉令捉拿的三人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苏子薇和萧天宸一口咬定是持有江母画轴的女修所为,而周铭的提供又是别样的说法,两边不能统一口径,也实在是让人颇为费解。
因与江婉婉私通一事,而惹得道侣对自己心生不满心存芥蒂,他不敢也不能道出实情,只能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拼命的为江婉婉洗脱疑窦罪责,若是被百里祈知晓这件事,他们夫妻之间好不容易融洽的感情,岂不是又得分崩离析……他才不要做这种傻事。
话是说的好听得体,一旦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想戒可就难上加难咯。
百里祈虽长得楚楚动人,主餐吃多了就想尝点代餐,再美的脸天天在自己跟前晃悠看也会看腻,这一次他将魔爪再度伸向了玉墟宗的一名女弟子。
汲取上一次的教训,他盯上了一名喑人,为了事情不败露出去,他邀了群男弟子前来观摩参与,其中也包括李逸景,刘勇的得力弟子。
喑人不堪忍受这种折磨,奋力捍卫自己的清白,众人霎时灭了高涨得兴致,无奈放过这名无助弱小的女修。
李逸景不为所动地坐在床沿另一侧,手指关节撑着下颌,对异性美妙的酮体已乏味无感,甚至激不起自己的冲动和亢奋,反倒对宗主夫人有了不可言说的生理变化……
周铭并不知道,当自己觊觎别人时,百里祈也同样被除他之外的人惦记。
刘勇这段时间安分了许多,不再作妖刺激百里祈了,每日忙着扩大生源招收新弟子,这次的流程实行简单化一步到位,他们只测验单项功能——灵根测试。
此次招生简办,刘勇一个人全权操持负责,所有事情只要和玉墟宗扯上了关系,关乎未来发展的趋势,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积极踊跃,幸好这几日有别的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百里祈难得清闲自在,求之不得。
体内的魔核吸收透彻,前几日被他逮到了下手的机会,却因魔气和自己的病体相冲,不良反应当场发作让他差点魔化,仓惶逃脱之际不小心地撞上了刘勇大弟子,也就是这一撞,他成功俘获了李逸景的青眼和芳心。
苏木此番平安归来,玉无桜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抛下了手头的事情早早等候在了大门口,一双眼眸盼星星盼月亮般终于把苏木给盼回来了。
少年接过男子手里的缰绳,灵鹿识得他的气味,从嘴中探出了一截粉色的舌舔舐他的手掌,一股如羽毛搔过的痒意轻划他的掌心,玉无桜架不住灵鹿的热情,转而把手覆在它的头顶,趁机揩了两把油才罢手。
既然阁主浑身毫发无损,那株仙植……少年抬眸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扫视着苏木,“阁主,仙植成功得手了吗?”
男子对着他侧过了半边身子,传闻中的冰清玉楷乖顺地躺在竹篓里,自上而下有一层淡白色的光点环绕,这株仙植所飘散的味道既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而是一种带有大自然最原始的泥土芬芳,这种气味遍地都是,所以哪怕少年一开始嗅到了也会选择性忽略。
为了让冰清玉楷慢慢适应这里的环境,他特意保留了根茎部的雪泥,没有刮取干净,不需要很多一点点足以。
少年嘴巴一张还想说点什么,苏木早已背着篓子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和温广白报平安,玉无桜悄悄地跟在后头,剩下的话被他全部逼回了喉咙里,左右似被一根鱼骨哽住,让他非常难受。
苏子薇在听到天衍宗的风闻时,面部表情极度震撼,眉毛中间蹙起的深度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萧天宸与她做着同款表情,这简直比鬼故事还要骇人听闻啊!
明明脑海里组织了万般词汇,但一到唇边,缄默不言的风格又来了,她感觉脑子非常凌乱,脑回路转不过弯来。同性之间那地方都是一样的,这也能做?
震惊之余她感到很好奇,猎奇的心理让她对同性之间地行为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萧天宸单纯的觉得恶心和脏,要是被他碰见这样的人,他一定要离那人十万八千里远。
正因为这事,苏子薇联想到了关于洛璃师弟的风言风语,外界的人都在传师弟是魔界的魔后,而且墨师侄是魔界的魔尊,那这样一来,师弟四舍五入不就跟他徒弟在一块了吗……
其实,这个疑虑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比较靠谱的谜底,光看掌门师兄这气若神闲的态度,她也会怀疑那是别人恶意中伤师弟,好让霁月山因他的绯闻牵连的身败名裂。
若是霁月山自家人都飘忽不定,深信不疑,更加坐实了师弟的所作所为确有其事。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女追女男追男隔山隔海隔庸俗,老牛吃嫩草、萝莉配大叔、少男追少妇、娇妻傍老头,这些都可以被大众接受,然正常相爱的同性情侣被他们排除了接受范围,渴望爱情却不敢拥之入怀。
叶灵芝的死缠烂打让她苦恼了好一阵子,是时候寻个机会好好把这件事说清楚,她想说的是:她不排斥也不抗拒。
温广白和他们的想法截然迥异,他本来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况且接触这个圈子至今,王天盛这种事他听得多了去,论起影响力,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天衍宗,不过人家都是藏着掖着,不敢过于张扬高调,王天盛倒好,传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生怕别人不知道详细经过。
在外人眼中,本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现又添了其他几大禁忌,天衍宗的名声百年后都很难好得起来。
送入魔宫的魅魔少年,姿色个顶个的好,身材也是魔尊喜欢的款,修颈细腰翘臀大长腿样样俱全,然魔尊连脸都未露,随同的大管家请示了一遍又一遍后,才得到魔尊的谕令,魔宫可以进,他们做的事和魔奴无异。
想被魔尊一眼看上的魅魔少年们,都纷纷巴结大管家,好让大管家再和魔尊通融通融,来这里的魅魔们谁不是冲着魔妃魔后这个位置而来,当魔奴?算了吧志不在此。
大管家忌惮魔尊的脾气和实力,让他去求情不亚于他自己去送死,好声好气说干了嘴才抚慰住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们。
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娘子需要养,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可不能倒,魔尊的话就是他的命,魅魔少年一个个被安顿好在魔宫的各处殿阁,等待着掌事魔嬷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