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煎包让晏安暂时性的忘掉昨晚溺水的恐惧,提起水,她想起了火,接着就想起了……
“啊!怎么把白翰星给忘了!”
晏安从凳子上惊起,回到自己的床上在凌乱的床铺里翻找手机。
人越急越干不了事,晏安越急越找不到手机。
好在这时林谏打来了电话,铃声的响动让晏安有了搜寻方向,终于在靠墙的夹缝中找到了手机。
晏安接通了电话。
林谏:“起了?”
电话那端林谏的声音有些沙哑,伴随着刚睡醒的慵懒,晏安忍不住把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
晏安道:“起了,昨晚你怎么样?”
林谏在对面伸了个长长懒腰,悠悠地回答:“还不错。”
晏安:“没有受什么伤吧?”
林谏道:“不受伤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小伤,没有什么影响。”
听到这里晏安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晏安道:“那就好。”
既然林谏没事,晏安刚刚下的心就转移到了还没有任何消息的白翰星身上,在和林谏随便聊了几句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许彤疑惑地问:“大清早就打电话?谁呀?”
晏安在手机上翻找着白翰星的联系方式,随口道:“大清早就不能打电话啦?一个朋友。”
许彤还想追问,但晏安此刻正在打电话,所以静下来悄悄地吃煎包。
“喂,白翰星?”
“嗯……谁啊大清早的。”
晏安松了一口气,白翰星确实没事。
“我,晏安,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没什么感觉啊,我……咳咳咳咳……”
晏安对自己是乌鸦嘴的事实已经深信不疑,因为在她问后,白翰星咳的惊天动地。
晏安空在这边干着急,不停地询问对面怎么样了,但对面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回答。
她想起了林谏。
电话刚刚拨打过去就被接通了。
林谏在对面疑惑:“晏安,你怎么又……”
“你知道白翰星的住址吗?”晏安上来直接问。
“最近他不住在学校,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怎么了?”
“刚才我打电话过去,他咳的特别厉害,电话还被挂断了,有什么办法能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噢……这个。”林谏语气缓缓地说:“没事,他的父母一直住在他那里,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昨天他只是吸入了一些气体暂时性昏迷,只要在夜晚没有缺胳膊少腿,这种暂时性伤害都是没事的,别担心。”
晏安放松下来,一下子坐在自己的床上,这才注意到,刚才因为紧张,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滴落到了衣领上。
林谏在电话那段察觉到了什么,询问道:“晏安?没事吧?”
“没事。”
晏安躺在自己的床上,大清早的就受到这样的惊吓,这会儿她感觉自己很疲惫。
晏安道:“没事了,刚才差点被白翰星吓死,我这会儿跟被抽了筋骨似的,浑身没力气。”
林谏:“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再睡一会吧,累了一晚上,也该休息休息。”
“好。”
晏安说完后林谏没有说话,两人都没有先挂断电话,沙沙的电流声在电话中格外清晰。
半晌,林谏先开口。
“怎么不挂?”
晏安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在和林谏通话时,她很放松,心情也很好,所以她并不想结束通话,但这样似乎不太好。
晏安:“好,我先睡了。”
累了一晚上,这会儿浑身疲惫,但在和林谏通话后精神又异常活跃,种情况让晏安想起民间的一种说法——“鬼压床。”
民间传闻,在阴气极重的夜晚,如果有人心神不宁,身上散发的能量不足以抵挡脏东西的侵袭,那在他夜晚入睡后,脏东西便会来到他的身边,对正在熟睡的人给予压制。睡在床上的人是清醒的,但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不能听从自己的指令,这就是“鬼压床”。
然而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这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人的身体非常疲惫陷入休息状态,但是人的大脑思维依旧活跃没有进入睡眠状态,活跃的大脑与疲惫的身体,早就了传说中的“鬼压床。”
晏安躺在床上,想到这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这个样子,与“鬼压床”倒是有点相似了。
虽然要经历被鬼怪追杀的恐惧夜晚,但在白天能听到这样科学的破解封建迷信的解说,晏安觉得自己正能量满满。
“晏安你笑什么呢?你刚才和哪个帅哥聊天呢?”
许彤的声音从帘子外传进来,隔着帘子晏安都能想到许彤搞怪的表情。
晏安:“想起了鬼压床,在和一个朋友聊天。”
许彤嘻嘻嘻地笑道:“是嘛~我怎么觉得不是呢~”
晏安反问:“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许彤应该是在吃东西,说话声音不是特别清晰:“你着晚去呐儿了?”
晏安:“……你先把包子咽下去再说话。”
许彤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吭——你昨晚去哪儿了?”
如果在之前,晏安并不觉得这么问有什么问题,但自从进入这个恐怖的夜晚后,晏安对这些问题都比较敏感。
但晏安不确定许彤是不是真的知道,毕竟将这种事说出来容易被当成疯子,她和杨静之前的举动更让晏安有了防备。
许彤摸着自己的下巴:“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晏安:“……好好说话,别装。”
“你昨晚是不是和哪个帅哥鬼混去了!”
“啧,以为长脑子了呢……”晏安躺在床上嘟囔。
许彤:“晏安你说什么?什么猪脑?”
晏安说:“没事,昨晚我没去哪儿,不是一直待在床上睡觉?”想了想晏安试探性地问:“你……昨晚看到我出去了?没有吧?”
许彤道:“那倒是没有,只是刚才听对面那个帅哥说你累了一晚上,我这不是容易想歪?”
晏安无语道:“少看点无脑言情文,你当我大女主呢?夜晚幽会这事儿搁古代那都是要浸猪笼的。”
许彤还在外面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但晏安太累了,她的眼皮跟挂了铅一样沉重。
晏安重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