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说的都没错。”杨戍先是对顾清的话肯定道,可接着他脸色一变又继续说道:“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让建安那边的人先手了,来的又是他们专门安排的人还真有可能盯着我们一直找麻烦。”
“这些都是假设,不过我们确实要把准备工作都做好,目前来看只能先做我们能做的事情,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顾清淡淡回应道。
“行。”杨戍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后,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路上小心。”顾清一边答应,一边则走向电脑旁把今天的账目做起了记录。
另一边,杨戍走下电梯后径直走向停车场上一辆蓝色宝马七系的位置。
他与顾清不同地方很多,其中一点就是他出门基本从不带人在身边,平时他也不去调动宁阳帮的任何人过来保护他。
只不过这一点上并不是杨戍对自身过于自信,而是他始终觉得只要是人就会有问题,与其将自身安全交给别人不如想着怎么强化自己。
就比如星光建业的停车场里就有八九部属于他的车子,他每天都开不一样的车回家,如果那算家的话,并且每部车上都专门藏有一把只有他自己知道位置的上膛手枪。
很快杨戍走上蓝色的宝马七系后上车的第一眼就是打开手套箱翻看里面的暗格确定上膛的手枪还在后他才发动车子驶离地下停车场。
除了这八九部车子外,同样他也在丰安或租或买的置办下十几套装修完毕并带有完整家具的商品房,就这样每天开不同车回不同的家,就算真有人要盯他怕也是头疼不已。
谨慎,小心以及强大的反侦查能力就是杨戍的代名词,作为年轻时就出来闯荡江湖的老派人物,他一直都信奉这些道理。
很快随着杨戍的宝马车拐进去一个小胡同后,他先是找了个提前租好的仓库将车子停了进去,随即就在车上开始翻找起附近这栋房子的钥匙后又仔细看了一遍后视镜才慢悠悠地走向车钻入胡同的小道里。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走进一栋破旧老式筒子楼内又爬上三楼后才掏出钥匙打开今天他要住的“家。”
令人意外的是这间看似简单的房子前后居然装了三道防盗门,并且屋内的陈设和家具也与外面破旧的筒子楼截然不同,里头是既温馨干净又无比舒适。
只见杨戍随手将钥匙放进柜子里头又转身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随即便坐到了电脑面前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个小画面,凑近一看赫然正是星光建业大厦多个角落和办公室的监控。
当然,这些监控顾清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他却没有每天都看的习惯,甚至他都不怎么在意这些,这也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同之处。
“阿清这家伙居然还没回去...”杨戍将顾清办公室的监控画面放大后看了两眼,嘴里笑道。
又过了好一会杨戍自己做完晚餐后又泡了一壶热茶过后便回到房间里躺下,不多时打呼声便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半夜时分,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筒子楼的楼下往上瞧了几眼便快速走上楼梯,很快就出现在杨戍这个临时的家门外。
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特殊的工具后便蹑手蹑脚地开始往钥匙孔上转动,没过多久只听轻微的“啪嗒”一声过后,第一道门就这样被轻松打开。
可那个黑影却不着急打开下一道门反而是拿起听诊器放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在确定杨戍没有被惊醒才继续开下一道门,就这样足足过了好一会后第三道门锁同样被打开。
这时黑色身影突然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装了消声器的微冲拿在手上后轻轻推开最后一道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杨戍的房子里漆黑寂静,除了时不时从房间内传出的打呼声外再无其他响动,黑色身影先是拿出手电快速朝周围照了一遍后又立马关掉并朝着呼声传来的房门摸了过去。
就在他刚要推门举枪的一瞬间,突然“噗”的一道沉闷声响过后,黑色身影瞬间感觉到背部一阵剧痛传来,伸手一抹鲜血早已经喷溅而出,再往上摸去时一把无比锋利的菜刀已经深深的扎入他的背上并划卡他摸去的手指。
“出来!!”黑色身影强忍剧痛嘴里一句暴喝的同时瞬间打开手里的手电朝着周围照去,可整个屋里头除了一片漆黑外剩下的也只有房间内继续传来的打呼声。
“草!!”黑色身影一把踹开房门正要端枪朝里扫射时却突然发现房间里的床铺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这哪里有人在睡觉?可打呼声明明就是房间里传来的,难道是自己见鬼了?
就在这时,又是“噗”的一声响起,又一把锋利的菜刀从背后飞来深深地砍在他的肩胛骨上。
“哇!啊!啊!!”此时黑色的身影再也无法忍受接连两把菜刀给他带来的剧痛,嘴里不住狂叫的同时正欲举枪疯狂扫射时黑暗中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脚瞬间踢中他的下颚直接将他打飞到一边。
紧接着屋里的灯光瞬间全部亮起,身穿白色老式背心的杨戍握着一柄菜刀从背后走了出来,一脚就将黑色身影手边的微冲踢出去老远并随即又照着他的胸膛直接踩了上去,冷声问道:
“说,谁叫你来的?”
“啊!...我...啊!”那人刚想回答,可尖锐的惨叫声很快便又传了出来。
亮眼的荧光灯下,一个削瘦的男人身影显露无疑,只见他尖嘴猴腮一脸的猥琐相,同时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要不是有刚刚被杨戍踢飞的微冲,现在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翻墙入室的小偷。
杨戍也不废话,眼见对方只会惨叫后当即提起手里的菜刀就朝着他另一侧的肩胛骨上狠狠剁了下去,就在鲜血喷涌出来的瞬间惨叫声顿时充斥整个房间,可奇怪的是任凭他如何惨叫周围的邻居却似乎跟没听见一样。
“你叫再大声也没用,我这个房子专门做了隔音。”杨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又冷漠问道:
“说吧,要不等会你就得装那边的垃圾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