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被张会长安排任何事情?”会所的包厢内,顾清将手里的酒放下,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叶天瑞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轩尼诗,反问道:“你觉得这是很荣幸的事情吗?”
顾清上下瞧了他几眼,在这种竞选最关键时候身为张宏远在青年会里的最大的嫡系,叶天瑞居然没被安排事情做?可能吗?可问题是以顾清对叶天瑞的了解,加上他此时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作假的样子。
“先喝一杯吧。”虽然顾清有很多话想问,可看叶天瑞的样子却明显不想多说,为此他也只能举起酒杯轻轻同他碰了一下。
“还有我,叶叔我也跟你喝一杯。”顾明轩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顾清的酒才刚入喉,当即沉下脸对叶天瑞问道:“该不会是因为我跟你的关系吧?”
“那倒不至于。”叶天瑞摇头,回道:“我再加入他的阵营前,我和你还有老杨的关系他又不是不清楚,再说我的性格怎么样谁不知晓?”
“那是为什么?”顾清忍不住追问道。
“没有为什么,可能始终我这性格就适合做个外人吧。”叶天瑞自嘲完便不再提起这事。
旁边的顾明轩放下酒杯后往顾清的身边挪了挪,靠在他耳旁悄声说道:“顾叔,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说。”顾清看了他一眼,回应道。
“我在想,可能是叶天赐故意针对叶叔这么安排,想把他从是非中摘出来,到时候只需要享受胜利的果实就行。”顾明轩压了压声音说完又偷瞧了叶天瑞一眼后,继续解释道:
“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我想再怎么样以叶叔的性格都会跟顾叔你说一点,但是他一个字都不透露,加上以叶天赐在宏远集团里的地位和他的脑子,我想这个可能性很大。”
“他可是天瑞的弟弟!”顾清虽然多少认同顾明轩的话,可依旧质疑道。
“就是因为叶天赐过于自负,加上他对叶叔的安排才可能这样。”顾明轩回道。
顾清单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用手指轻轻敲起,自语道:“那这么说这个叶天赐还真是自负过了头,自负到根本没考虑过自己哥哥的感受,怎么看他都是一个长辈对晚辈那所谓的为了你好的做派。”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顾叔。”顾明轩肯定道。
“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到处去说。”顾清想起之前叶天赐对他和老杨的种种手段,也多说摸清了一些叶天赐的性格,顾明轩所说的这种可能性目前看来确实非常大,当即他就对顾明轩提醒道。
“顾叔你放心。”顾明轩点头答应。
交代完后顾清往沙发中间一坐,同叶天瑞两人慢慢喝起酒来,只是在包厢那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以前那直来直去的叶天赐身上慢慢被一层无奈和伤感所笼罩。
另一边,当天与顾清的车子撞在一起的超跑女车主李明芬先是慌张跑回家后立马就跟自己的主任老公哭诉起来。
可身为开州三河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薛远一开始看着脸颊被人莫名打肿还没来得及发火时,却又听到自己的老婆说起被撞的人正是顾清后先是一阵惊惧涌上心头,又头皮发麻地问了一遍:
“你确定你撞的人是丰安星光建业的老板,顾清?”
“对啊,那两个交警也核实过他的身份了,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公司的老板,老公你看他的手下还照着我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呜呜呜...”说着李明芳又开始哭诉起来。
“我去你妈的!你他妈个惹祸精!”谁知薛远一听被撞的人正是顾清后当即抬手一巴掌朝着自己老婆另一边的脸颊又打了上去,嘴里还怒不可遏地骂道:
“他妈的平时叫你不要那么狂你不听,现在好了,你惹谁不好你惹到顾清头上去!你还当着交警的面给他痛骂一顿?你这是他妈的饿狗下茅房,找死吗?!”
“我...”被自己老公突来的一巴掌打得昏头转向的李明芬来不及哭出来,又被劈头盖脸而来的一顿臭骂骂懵,呆呆半晌才弱弱地问道:
“他..他不就是一个青年的流氓吗?老公怎么说你也是个开发区的副主任,难道还要这么怕他?”
“你个狗...”薛远一听抬手又想再打一巴掌过去,可看着两边脸颊都已经肿起的李明芬他先是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别说我就是个开发区的副主任,恐怕就是那位的公子再来开州一趟,一样会被顾清轻松灭掉,这样你还觉得他好惹吗?他要是想对我们家下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懂吗?”
“那老公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毕竟...在交警面前还那么骂过他...”听到这里平时一向目中无人的李明芬此时也开始彻底惊恐起来。
“怎么办!!”薛远狠狠瞪了自己老婆一眼,呵斥道:“包个大红包,带上礼物亲自登门找他道歉去,还能怎么办!还有,明天赶快把你那部破车给卖了,省得下次再给我惹祸!”
“好。”本来还有些心有不甘的李明芬此时也只能深深点头,随后又试探性问道:“那我们是要去丰安找他?”
“你快去准备个大红包!我现在先给宗亲会里的熟人联系看看,看看能不能直接要到顾清的电话,现在宗亲会在开大会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总会那边。”薛远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不久,在接连给宗亲会和青年会认识的人打了几个电话后,薛远最终还是拿到了顾清的手机号码,在整理下心情后薛远终与忐忑不安地拨通下顾清的手机号码。
一阵响铃过后,一个极为粗犷的声音出现在电话的另一头:
“我是王安海,你找谁?”
“王安海?”薛远一愣,继续问道:“我打的这个应该是顾老板的电话啊?”
“这是顾大哥的手机号没错,你有屁跟我放就行。”电话另一头的粗厚嗓门极为不耐烦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