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闻讯而来,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空地,惊讶地说道。
“你看,周围树木茂盛,野草丛生。可是,这块地方,非但一棵树也没有,甚至连一根草都不长,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太奇怪了。”
琪琪也很疑惑,问道。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又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比外面要热一些?”
琪琪仔细感受了一下,点头说道。
“还真是。才一会儿工夫,我的汗水都下来了,而且还感觉很闷热,呼吸都有些难。”
“还有,这儿的土是热的。”
琪琪吓了一跳,马上抓起一把头,亲自感受一下,顿时大吃一惊,愣在了那里。
我继续说道。
“虽然现在是夏季,可昨晚上下了大雨,泥土已经浸湿。并且,今天阴,气温不算高。按理来说,这土不应该是热的。”
接着,我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会不会就是你说的火旺之地?”
“我刚才仔细观察了火葬场的外形,酷似一只腾飞的鸟。且这只鸟背北朝南,意欲南飞。火葬场左右两边树叶枯萎,植被稀疏,刚好符合风水上,关于朱雀腾飞的描述。曰,朱雀振翅,烈火焚烧,万物尽毁,寸草不生。所以,这应该是朱雀腾飞的风水格局。”
“跟这里有关系吗?”
琪琪点头说道。
“这里位于火葬场的北方,处于朱雀尾部,受风水格局的影响最小。”
“那把红鼠葬在这里,有没有问题?”
琪琪惊喜地说道。
“非但没有问题,还很合适。原本,火葬场正大门那个方向,是火气最旺之地,是最适合葬红鼠的。但是,那里是朱雀的头部位置。朱雀乃神鸟,这红鼠是妖物。挡在神鸟的前面,岂不是自取灭亡吗?另外,朱雀的两翼多动,不适合红鼠静养疗伤。所以,火葬场的前、左、右三个方向,都不适合葬红鼠。唯独这里,最是适合。”
“这么说,这个地方的下面,很可能葬有红鼠?”
“从风水上来看,确实是这样。”
我听了很激动,说道。
“快走,咱们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人借把锄头。”
“好。”
我们俩走出了林子,刚转左,就看到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面走来。
我立马跑过去,递给他一支烟,问道。
“大哥,你家有没有锄头?”
“有。”
“那能不能借我一把?”
男人狐疑地看着我,问道。
“你借锄头干什么?”
这话把我给问住了。
我不是当地人,这儿又没我的地,我借锄头干什么呢?
还是琪琪反应快,她立马笑着说道。
“大哥,我们想栽种几棵树。但是,手里没家伙事,干不成,你能不能帮个忙?”
“你们想在哪儿种树?”
琪琪马上回身,指着林子里的空地,说道。
“就是那儿。”
男人吃了一惊,马上回绝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那是我家的地,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下我和琪琪都没办法了。
原本我俩就不是小岭村的人,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和当地人发生矛盾,节外生枝。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向他告别,往前走,打算再找别人借锄头。
往前走的时候,我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回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那个男人也在盯着我看,且表情严肃,目光充满了敌意。
我立马回头,更是觉得奇怪。
骑上了摩托车,我们原路返回。
离火葬场大概一百米左右,就有很多民宅。
停在一户人家的外面,我见一个老年人在浇菜,菜地边上就放着一把锄头。
我马上走了过去,笑着问道。
“大爷,忙呢?”
老年人狐疑地看着我,问道。
“你们找谁?”
“我们不找谁。大爷,我想问一下,您这锄头能不能卖给我?”
找他借,估计又要解释一堆,干脆直接花钱算了。
那老年人很诧异地看着我,问道。
“你要买我这锄头?”
我拿出了五十块钱,递过去。
“对,买它。”
他很疑惑地看着我,完全不明白我买锄头干什么。
见他不答应,我以为他是嫌钱少,就又加了五十块,凑了个整,一百。
老年人把钱拿了过去,笑着问道。
“小伙子,好好的,你干什么要买我的锄头呢?”
“有用。”
拿着锄头我就走了,没办法和他解释。
那老年人一边笑,一边摇头,完全搞不懂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把锄头交给琪琪拿着,我骑着摩托车又往火葬场去。
此时已经快到饭点,我让琪琪等我一会儿,我去买饭,吃了饭再干。
等我把饭买来,找到她的时候,琪琪却表情凝重地说道。
“事情可能有点麻烦了。”
“怎么了?”
“那人还在。”
“谁?”
“就是刚才咱们找他借锄头,他刨根问底的那个大哥。”
我听了马上想起来,感到很诧异,问道。
“这都中午了,他不回去吃饭,还在林子里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他会不会是窦显圣的手下?专门负责看守红鼠。毕竟窦五爷一死,窦显圣肯定知道我们要找其他棺材。说不定,他就安排了手下看守另外三口棺材,防止落到我们的手里。”
琪琪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也有可能。”
“走,去看看。”
我一边吃饭,一边绕道,来到了火葬场的左边,隔着老远看向林子。
那个男人刚好从林子里出来。
我和琪琪迅速躲到旁边,生怕被他看到。
男人出来后,很警惕地留意四周,行为举止确实有些怪异。
等他走了,我们俩也差不多吃完了饭。
扔掉饭盒后,我们俩赶紧往林子那里跑去,打算趁着那个人回家吃饭的机会,将红鼠挖出来,杀掉。
琪琪在外面放风,我自己动手挖。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我也只是挖出了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深约半米的坑。但是,我却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了。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有些绝望。
埋葬窦显圣的那个坑,差不多有十米深。昨晚上半人半鼠在河道里刨坑,也是挖了很久。
我这一把锄头,就是挖到天黑,都未必能找到红棺材。
即便找到,我估计也累得散了架,还怎么和红鼠打?
于是,我在琢磨,要不要请人帮忙?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琪琪忽然快速跑了进来,说道。
“那个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