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停地下着,夹杂着闪电雷鸣,何雨水的哭声完全被淹没了。
因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她没法穿厚重的衣服。
毕竟干起活来,人是要出汗的。
饥寒交迫下,何雨水躲在堂屋里一个角落里,这是屋里唯一不漏雨的地方了。
此刻的何雨水,饿的头晕眼花,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忽然间,堂屋门口的两座灶台里,一闪而过的火光,引起了何雨水的注意。
看着刚刚熄灭不久的柴火,何雨水决定碰碰运气。
打开锅盖,发现里面除了水,啥也没有。
低头用树枝在灶火堆里,扒拉柴火灰,终于在一个角落处,何雨水找到一个黑乎乎的红薯。
这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落这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人被饿急了,还想啥?
何雨水站起身来,先把手伸出棚子外,用雨水将自己的双手浸湿,一是清洗、二是再度降温。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扒着滚烫的红薯。
大晚上,食物来之不易,何雨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吃到一半后,她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现在不比从前了,啥都得留有余地。
第二天早晨,被冻醒的何雨水,接连的打着喷嚏。
此时,院中央,给一大一小正洗着尿布的秦淮如,听着何雨柱屋里传来人的动静,不由地警觉起来。
“是谁在何家屋里?”秦淮如抄起洗衣服用的棒槌,大胆的朝何家原堂屋里走去。
就这样,一个衣着破烂,散着头发的小姑娘,映入了秦淮如的眼帘。
小姑娘看着挺脏,但观其眉眼、脸部轮廓,梳洗一番后,定是个标致的小美人。
一番交谈后,秦淮茹得知这是何雨柱的亲妹子。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她对曾经死鬼的妹妹,是打心里的喜欢。
何雨水也知道了,这是贾张氏的儿媳妇。
虽然她很少回四合院,但还是听过哥哥讲的院里的怪事的。
“四合院里没有一个好人!”这是何雨柱长年累月给何雨水灌输的思想。
秦淮茹刚想抱抱何雨水,立马又把手缩了回来,只听见她唉声叹气道:“妹妹,不是姐姐嫌你脏。实在是我在外面洗屎尿布,这小的没法子,大的纯粹让我恶心!”
何雨水见秦淮茹是个爽快人,心中也有了一丝好感。自从被亲戚背叛后,她心里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想起曾经的传言,何雨水小心翼翼地说着,“姐姐,东旭哥不会还有屎尿横飞的毛病吧?”
听到“东旭哥”三字,秦淮茹眉头皱的都快要拧到一起去了,只听见她恶狠狠地说道:“妹子,别提那个恶心人的货。还有以后喊我嫂子,姐姐这辈子就想当你的嫂子!”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何雨水感到四合院真不是良善之地。
怎的,你一个有夫之妇,还惦记起自己死去的哥哥了?
带着种种疑问,何雨水心里起了警觉之心。
没心情继续跟秦淮茹扯闲篇,何雨水直截了当地问道:“好嫂子,我家咋变成了这样,我爹呢?!”
一句“好嫂子”,让秦淮茹很受用。
接着秦淮茹把何大清跟白寡妇跑路的事,讲了出来。
此话一出,何雨水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喃喃地说着:“我说他怎么一次,拿来这么多的生活费。感情这是弥补自己的亏欠心思啊!”
“从小到大,他就没养过我,更不在乎我!”何雨水流着泪继续说着。
哥死了,爹跑了,何雨水出了狼窝,反倒成了孤家寡人。
一时间,何雨水接受不了。昏了过去。
何家的女儿雨水回来了,瞬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四合院内的众人,虽对自己的小人行为,略感到一丝不好意思。但一想到一个丫头片子能翻起什么大浪来,顿时禽兽们又理直气壮起来。
在何大清跑路的一个月后,经上级批准,四合院内开始设立起管事大爷的职位。此举是为了更好的服务百姓,协理邻里纠纷。
经上级提名加群众选举,易中海成了一大爷,刘海中当了二大爷,阎阜贵成了三大爷。
而在与何家父子的斗争中,渐渐声名狼藉的聋老太太,实现了人生逆袭。
聋老太太被认定为烈属。
这个冒牌货,有如此待遇,自然少不了她那,在保密局效力的儿子,用费尽心思造假档案换来的。
有了官面身份,聋老太太这个老登,在四合院里真正的开始支棱起来了。
在易中海的运作下,聋老太太成了院里的老祖宗。而这狼狈为奸的二人,也认了干母子。
真是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聋老太太,可能忘了易中海曾经把她从家里揪出去的事了。今天一个干娘长一个干娘短的,好不讽刺。
易中海家中。
“干娘,消息您也知道了。雨水那个丫头片子回来了。现在正在淮茹那里歇着呢!”
说到淮茹二字,易中海一脸的温柔,说话语气都不一样了。
这一行为,自然引起了一大妈的不爽。只听她冷哼一声,“淮茹叫的好亲热啊!”
易中海自从做了一大爷后,王八气质渐渐地凸显出来,对于自家老婆不给面子的行为,他用手指着,骂骂咧咧道:“我再说一遍,老子是心善,是可怜秦淮茹,我又是东旭的干爹,我照顾下他家怎么了?”
看着易中海的表演,一大妈拿起一把瓜子,像极了后世的吃瓜群众,一脸的不屑。
在一大妈看来,你易中海再敢装道德君子。你想打我就没门了。你打我,我就在院里丢人。
看着自家老婆变成了滚刀肉,易中海也是没法。他阴恻恻地笑道:“夫人,结婚这么多年了,咱还没有后呢!那你以后可辛苦了!”
饶是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这般公开谈论夫妻生活,都觉得怪异。
一件本该心灵契合的美好事,怎的在易中海嘴里,变成了威胁?难不成他有某种特殊癖好?
聋老太太,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做书寓先生时,有些姑娘被客人打的遍体鳞伤的事。
“这条疯狗,真是得势了,狠厉得很!”聋老太太在心里咒骂着。
眼见聋老太太在发呆,易中海连忙催促了起来,“干娘,就等着您老给出谋划策呢!”
“中海啊,你叫人重新修缮下何家的耳房,此举能彰显你的德行。然后你再收雨水做干闺女。何雨柱以前咋欺负你的?现在他死了,他妹子喊你做爹,你不高兴么?”
话毕,易中海屋内,顿时响起了刺耳的恶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