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香楼内。
一个白胡子老头,蹑手蹑脚地闯进,原本属于何大清的休息室。他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柜着。
就这,老者嘴里还不忘嘟囔道:“情况不对啊,这王八蛋和寡妇私奔,一看就是临时起意的事。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把谭家菜笔记、配料秘方给带走呢?一定是藏在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老者是鼎香楼的掌柜,姓白名者腾,一个替娄家掌管酒楼数十年的功勋老将。
自打何大清和娄家攀上关系后,白者腾的地位直线下降。论做菜水平,他拍马赶不上何大清。论人际关系,他更糟糕。
做厨子的,无论名气大小,教授徒弟时,都会留一招。
怕的就是,遇见不讲究的徒弟,学会了砸师傅的饭碗。
他白者腾,无论怎的,在京圈厨子里也算是半个大师了。平日里,他不能也不敢向何大清请教。
现在好了,何大清跑了。他白者腾要是能找到何家祖传的菜谱和秘方,岂不是厨艺更上一层楼?这个诱惑太狠了。
在鼎香楼跟随何大清学艺的赵远,这几天是茶不思饭不想。大哥牺牲的噩耗传来不久,师父就跟着寡妇私奔了?如此荒唐的事,让他遇见了。
赵远家里有祖传的相面术,初见何雨柱时,他观过相,自己的大哥,不像是短命鬼!
思来想去,赵远决定还是去沈阳走一趟比较好。哪怕最坏的结果,把大哥的骨灰取回来,也比任他不能魂归故里好。
可是难题又来了?他手里没有钱。
当初杀郑不经时,何雨柱和赵远是趁机搜刮了不少钱财,可是他赵远把埋宝得的地方给忘了。
忘记藏宝点这种鬼话,换做任何人都是不信的。可事后,何雨柱竟从没有向赵远提过这笔意外之财的事。
何雨柱的胸襟与气度,让赵远既感动又惭愧。
古有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找哥哥刘备。
可他赵远就算想效仿,也总不能腿着,步行1300里,去沈阳吧?
为凑路费,不能偷不能抢。赵远只好把主意打到掌柜的白者腾身上了!
他早看出白者腾,有觊觎师傅何大清菜谱的想法了。
赵远私下盯了好几天,终于发现白者腾欲图不轨的行动了!
何大清休息室内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干什么?哪个贼人来我鼎香楼找刺激?”躲在屋外的赵远,掐算好时间后,踹门冲了进去。
白者腾一看是赵远,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一时间他也拿不出掌柜的气度,只得结结巴巴道:“臭…..臭小子,吓唬你大爷干啥?”
何大清和白者腾,一直是平辈相交,他以赵远的大爷自居没毛病。
“哈哈,我的好大爷,你这是干啥呢?是不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赵远先是大笑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揭穿起白者腾。
在白者腾眼里,赵远一直是一条不咬人的疯狗。
赵远刚来鼎香楼时,后厨有学徒工,曾不开眼的教训过他。哪知这厮,上工期间啥也不说。晚上睡觉后,大半夜的拿刀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人床边上。
后来,挑事的学徒工,被吓出了毛病。在后厨看见赵远,就尿裤子。
就这样,赵远没靠何大清,就那么轻松地在鼎香楼站稳了脚跟。
“白大爷,我知道你想偷东西!今天你让我遇着了,也算你活该倒霉。我条件不高,300大洋!”
“姓赵的小子,你莫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敲诈我,你还嫩了点!说我偷东西,你那是血口喷人!你有证据么?”
“姓白的,我大哥是何雨柱!他是娄东家的干儿子!我又是他的好兄弟,我说你偷我师傅的东西,你就是偷了!”
“你大哥已经死了,别以为没人知道。不然何大清为何心灰意冷的跑路!人死了,还有个屁情分!”
“我大哥和娄小姐有过婚约!这份人情让你从鼎香楼滚蛋,没毛病!现在我给你三息思考的时间!”
“400块…….500块……600块…..1000块!”
“够了,你赢了,别喊了。我白者腾辛苦这么多年,竟给你做了嫁衣!”
“别说那些狗屁话,建国前你在老家买了多少地。就算后来被分了,你还有别的财产呢!娄家心善,你这个恶仆,不用想也干了不少欺瞒主家的事!”
“赵远,拿了大洋,今后你就别在楼里出现了!我怕你有不测!”
“老东西,不用你威胁我!我早就在这里呆够了,因为我师父把能教的,都传给我了。我走后,你要是敢败坏我的名声,坏我在厨子圈里的声誉,我让你提前入土!”
赵远下午雇了一个驴车,将1000块大洋运走。
这个钱,他不全是为自己要的。他要留700块给何雨水。从今以后,这很有可能就是个没有亲人的姑娘了。
赵远之所以敲诈勒索大洋,实在是刚出的新钱面额比较大,一看就没有安全感。
将700块埋到自己床下,刚挖的土坑后,赵远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回他总算办了一件靠谱的事。
早些时候,赵远通过他人打听。何雨柱最后一封所谓,“救治无效”的通知信件,是从沈阳发过来的。
他本想第一时间去娄家问问情况的,哪知这一家人都不在,出远门了。
事到如今,赵远只能靠自己了。
一想到东北天寒地冻的,赵远寻思,先回何雨柱住的四合院,挑出几件过冬的衣服。
毕竟大哥手里的保暖衣,不是纯手工羊毛,就是貂的。
哪知赵远,刚一进,何雨柱住的四合院,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他大哥家的好好的房子,窗户没了,门没了,甚至连屋顶的瓦都不见了。
适逢饭点,还有几个人理所当然的在何家门口支的大锅里,做起了饭。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情此景,赵远真的想,拿刀干他们。
可一想到,现在毕竟是新社会了。赵远决定偷偷报复。
搞清楚犯案的主谋、从众后,赵远于每天晚下班之际,戴着川剧脸谱开始了随机行动。
易中海煽动——受断子绝孙脚,再也不行了。
阎阜贵敢拿大哥家当仓库——两巴掌扇掉门牙3颗,说话以后基本漏风。
贾东旭最猖狂,逢人就说何雨柱死得好,还偷家具——赏一条腿骨折,因怕花钱的原因,贾东旭伤好了后,腿微微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