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宿三京这家伙儿睡了没睡。此刻躺在床上的苏默默辗转反侧。整整一下午到晚上,宿三京没有和她发过一条消息。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女朋友就不关心了吗。想到这里苏默默又跑到窗口,看着对面客厅的灯似乎还亮着。
蹲了半天窗口,见没有任何动静。苏默默索性拉起了窗帘又躺回她温暖的小床上去。看着床头宿三京送的精油。算了。还是开着吧。
等苏默默醒来的时候,“嘶——!”膝盖传来一丝酸痛。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耳边皆是莺莺燕燕的嘲笑声。睁开眼微微抬头望去。此刻形似宿三京这厮的一男子,正穿着宽大的黄色秀袍喝着酒眯着眼看着一旁乐人的舞蹈。根本没有朝她这里看的意思。
一曲舞罢,他身边的一管事人突然大声的呵道“四姨娘。可曾想好了。今日是主子的生辰。四姨娘当真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此人刚说完,台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苏默默。
“我?”苏默默指了指自己“四姨娘?”。
“大胆!”管事继续呵斥道“主人。您看这四姨娘似乎毫无悔改之意。说话还越发胆大妄为了起来。”。
苏默默心想,我可什么还都没说呢。就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看看周围拿着帕子嬉嬉笑笑的女子不在少数。又有两个似在给她使眼色。
管事说完这句,大家似乎都在等待台上喝酒之人的回答。但是众人等了许久宿三京并未开口,也并没有看台下之人一眼。
于是管事又清了清嗓子说道“继续跪着。”。
说完后,台下又开始奏乐舞蹈。苏默默仿佛像个隐形人一般,全场除了她都在开心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一醒来就是惩罚也太不地道了。苏默默动了动已经跪肿的膝盖叹息道。于是乎闭上眼,继续耷拉着脑袋,准备强迫自己睡过去。
“苏默默!”“苏默默!”。
正在昏昏欲睡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人叫喊的声音。
苏默默睁开眼,这眼下哪儿有人呢?不都在饮酒作乐吗?
“苏默默!”声音这一次从身后传了过来。
苏默默扭头一看大惊失色,这不是刚刚台上那宿三京吗?不对,苏默默回头去看殿那头。不对啊。台上的宿三京还在啊。那她身后的这是谁啊?苏默默又扭过头去。仔细一看,似乎除了她自己,旁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宿三京的存在。
“他们看不见我的。我现在是魂魄。”只见这个魂魄宿三京一说完,然后手拉住了苏默默的手,就这样一拉。苏默默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苏默默刚想骂他,却发现自己看到一边的自己此刻正跪着。
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宿三京带到了殿外。一横抱,飞到了殿对面的楼阁之上。
被放下来的苏默默一阵头晕,还是在宿三京的搀扶之下才勉强站稳。
“这。”苏默默开口道。
“这是离魂之术。”宿三京笑眼解释道。
“离魂之术?”苏默默满脑子问号。
“对。今日生辰。你不觉得这宴会太过无聊。所以我便使了这离魂之术。好出来乐个逍遥。”说着宿三京不知从哪拿了一把扇子摇了起来。
一会儿四姨太,一会儿又离魂之术的。着实苏默默有点晕。她看着身边风流倜傥的宿三京,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这梦中人还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个他。
“所以。我们对下暗号?”苏默默说道。
“暗号?甚是有趣。没想到夫人还有这个喜好。”宿三京摇着扇子答道。
听到对方这么回答,苏默默觉得眼前这个人大抵应该不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个他。以防万一还是先对一下。
“X行对接项目。”苏默默小心翼翼地看着宿三京说道。
宿三京听完后,扇子一开打然后遮着半张脸,凑到苏默默身边轻声地答道“保证顺利完成。”。
“我去!”苏默默狠狠地锤了宿三京胸口一拳。“原来就是你。还装神弄鬼的。”。
宿三京装作被打地很疼的样子“夫人脾气好大。为夫可从未装神弄鬼过。”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苏默默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于是凑过去问道“你没事吧。抱歉啊。一时没控制住。”然后很自然的想去看宿三京胸口的情况。
宿三京顺势抓住了苏默默的手放在他胸口调笑道“没想到。你在梦中倒是大胆。”。
“没想到。你在梦中是个登徒子。”苏默默抽回了手。这会儿她的大脑清明了一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骂宿三京登徒子。
“登徒子就登徒子。我看一世的宿三京也没少被你骂过。”说完又拉过苏默默,把她环抱在怀中,倚着栏杆看着楼下殿内的歌舞升平。“这样看歌舞甚好。”。
热气在苏默默耳边吹着。苏默默觉得自己很难保持理智。于是岔开话题说道“你是何时入梦的。”。
“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魂在外。我看到你在殿下跪着。突然抬起头来东张西望,我便猜到可能是你。于是便来寻你了。”宿三京答道。一只手还不停的婆娑着苏默默的另一只手。挠的苏默默心里痒痒的。
“你怎么回事?”苏默默逃开一只手。
“什么怎么回事?”宿三京明知故问道。
“这么形骸放浪。你即是我认识的宿三京。那便不该是这幅模样。”苏默默说道。
“我认识的苏默默也不这么说话。”宿三京在她耳边凑的更近了。
确实。一到梦中总会受到梦里人的影响。行事说话都相应的更改了。但是理智应该还是在的。
“你故意的。”苏默默挣扎道。
“确实。”宿三京回答道。“我后悔了。我后悔今天放你走了。后悔让你去想明白。这会儿我后悔了。”。
宿三京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苏默默一时竟无法回答了。就在她想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之人已经咬上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