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5日早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给严寒中的平阳市带来了一丝暖意。
在平阳市通往南方省的省道上,一辆警车在飞快地疾驰着。
陈志开着车,原本是要走高速的,不巧的是一大早高速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堵塞了道路,只得选择走省道。
车子后排坐着两个武警,中间紧夹着一人,正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原平阳市公安局副局长黄凯。
因黄凯的特殊身份,对此类犯罪嫌疑人员都是采取异地关押,异地审讯,异地判决,为的是排除当地关系网对案子产生的影响,因此高飞安排陈志带领平阳市两名武警将黄凯押往省会一秘密地点关押审讯,以排除外界干扰。
车子疾行在这只有两车道的省道上,这是一条二十多年前建的道路,当时只修了两车道,有些狭窄,五年前平阳市通了直达省城的高速路后,这条省道就很少维护,通行的车辆也日渐减少,大多是一些想不交高速通行费的货车,几年之后这条路变得支离破碎,沆洼不平。
这样的路况,陈志不禁皱起了眉头,打起十分精神开车,好在距离省城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
车内寂静无声,黄凯铐着手铐,耷拉着脑袋,紧闭着双眼,打起了呼噜,两位武警也已因道路颠簸有些无精打采,晕晕欲睡。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突然发生了,在一个急转弯处,一辆小货车正抛锚在路上,恰好挡在了陈志他们车子前进的线路,因弯道过大,视线受阻,当陈志看到小货车时,饶时他车技再高也为时已晚,只听“哐啷”一声巨响,车子猛地撞到小货车尾部,强大的冲击力使陈志胸部撞击到方向盘上,一阵疼痛传来,顿感脑门一阵眩晕,紧接着又是一阵巨痛,感到一个硬物直接砸到后脑,顿时眼冒金星,伏倒在方向盘上。昏厥过去。
车后三人看着昏死过去的陈志狰狞地笑着,陈志身后的那个武警放下击打陈志后脑的枪柄,掏出手铐钥匙打开了黄凯手铐。
“他妈的,铐得还很紧啊!”黄凯边揉搓着手腕边骂道。
三人急忙下了车,走到小货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刘三兄弟,这次行动可谓是干净利落,谢谢救命之恩啊!”黄凯一上车就和车上司机打着招呼,说着感谢的话,那司机正是通缉要犯刘三。
“老黄,这不是我的功劳,你得感谢老板才是,不说了,我们赶紧走吧!”,说着发动起车子,一溜烟飞快离开。
小货车向一条山间小道驶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片密林深处,车子停了下来,四人一同下了车,刘三从车上提下两个箱子,递给两个武警,冷声说:“每人五百万,你们先把枪给我埋好,再沿着山间小道出城,给我永远消失!”
两武警忙不跌地“嘿嘿”阴笑着,接过箱子:“谢谢刘哥!谢谢刘哥!”然后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用手刨开一个大坑,将身上挎着的两支枪放进坑中,上土埋好,正用脚把泥土跺实,刘三向黄凯使了个眼神,黄凯心领神会,两人快速冲上前去,从后面分别勒住两武警脖子,刘三手起刀落,冷冽的寒光扫过,一个旋身,来到另一被黄凯控制住的武警面前,又是一道寒光掠过,两人脖子上登时被划开一个长口,血光飞溅,闷哼一声,命丧当场。
“刘兄,好利索的身手!”黄凯賊笑着夸道。
刘三用脚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两人,不屑地说:“两个蠢货,还想跟老子讨价还价,去阴曹地府享受去吧!”说着提起两个箱子,和黄凯一起上了车,向另一条林中小道驶去,顷刻间消失在茫茫林海中,留下两具武警败类尸体。
陈志昏迷两天后苏醒过来,当他从迷蒙中睁开眼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英俊而熟悉的脸,由于医院的全力医治,陈志受伤的胸部和后脑已无大碍,但内心深处却更加疼痛,他自责内疚的心情使他有些哽咽,他支起身子,满脸歉意地说:“高局,我、我、我辜负你了!”,说着竟像一个小孩似的“嘤嘤”哭泣起来。
“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样哭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好好养伤,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呢!来,躺好!”高飞笑意盈盈,扶着陈志躺下。
“高局,黄凯这么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就在我眼皮底下跑了,我真窝囊啊!”陈志还是自责不已。
“已经查清了,这次又是那个刘三作的案,我们内部出了问题,那两个随行武警被刘三收买,作了帮凶,却成了刘三的刀下之鬼,死有余辜!他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的!”高飞宽慰着陈志。
“我的伤已无大碍,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我要亲手抓住刘三!”陈志愤愤地说。
“好吧,你现在好好养伤,我先走一步。”高飞对陈志笑了笑,拍了拍陈志肩膀,阔步走了出去。
半路杀出个刘三,劫走黄凯,这是高飞没有预料到的,百密一疏,使案件的侦破又增加了不少难度,又回到了原点。这同时也给高飞一个提示,对手是极其残忍和狡诈的,这注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
下一步要如何打开局面?高飞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