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屏息凝神。
死死盯着舞台中央，厉鬼终于出现。
她身姿优美，穿着红色长裙，脚下是一双晶莹水晶鞋。
脸上戴着面罩，两人看不清具体面目。
姜成与黑长直没有动手。
因为莱顿说过，每到半夜，会被跳舞声和钢琴声吵醒。
也就是说，这里除了跳舞的女鬼，还有钢琴鬼。
姜成的想法自然是一网打尽。
继续隐在暗中，等待时机。
女鬼来到舞台，走到钢琴旁边，伸出洁白滑腻十指，在钢琴上轻轻抚摸着。
随后低声抽泣道：“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姜成一怔，和黑长直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带着惊讶。
“妹妹？姐姐？感觉里面有故事啊！”
姜成思考着，依旧保持安静。
那女鬼走到舞台中央。
随即翩翩起舞。
她身姿优美，长裙飘荡，在微弱的烛火照耀下，如同夜间精灵，美艳不可方物。
动作丝滑流畅，不拖泥带水，令人赏心悦目。
突然。
叮！咚！
钢琴声悠然响起。
只见一个虚影在钢琴上疯狂敲击。
悠扬的琴声，激昂高歌，仿佛是在为女鬼伴奏。
她们相互配合，展示自己最擅长的技巧，直到曲终舞罢。
姜成与黑长直静静欣赏，就差当场鼓掌呐喊。
没别的，实在是两鬼的表演太优美了。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
虚影缓缓站起身。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凝实。
已经呈现厉鬼的凶态，她猛地看向跳舞的女鬼。
发出凄厉惨叫，张牙舞爪，凶气毕露。
“还回来……”
女鬼一惊，身躯颤了一下。
妹妹阴气汹涌咆哮，恐怖等级比她还高，她不是对手。
急忙喊叫道：“妹妹，我是你姐姐……”
可话还没说完。
那虚影鬼仿佛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女鬼身前，一把掐住她的咽喉，另一只手弯曲成利爪，想要将她身板贯穿。
突如其来的一幕。
让两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明明是来除鬼的，怎么变成厉鬼自相残杀了？
万一她们死了，不计入任务完成怎么办？
几乎在同一时间。
姜成与黑长直齐齐出手。
判官笔挥动，生成一个光盾，挡在女鬼前面。
与虚影鬼的利爪激烈碰撞在一起。
咔嚓！！
光盾出现龟裂但没碎。
不过，下一击是肯定挡不住的了。
黑长直微微蹙眉，判官笔上的氤氲生气所剩不多，必须精准使用。
恰在这时。
姜成从背后杀到。
扬起巴掌朝虚影鬼后脑勺拍了下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后者惨叫一声，然后撞到侧边墙壁上。
简单粗暴的一幕，瞬间将女鬼与黑长直看傻了。
以肉身对抗厉鬼？！
“这……是人？”
一时间愣住了。
姜成忽地眉头一挑，锁定眼前女鬼。
“还有你，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谁也不准跑。”
后者顿感心里拔凉拔凉的，预感到危机降临。
果然，下一刻。
姜成也朝她扇了一巴掌。
“啊！！”
女鬼当即惨叫一声，被抽飞出去，脸颊上传来剧痛。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类抽她会这么痛？
啪嗒！！
面具落在地上，还有水晶鞋也被打掉。
好在姜成这次使劲不大，女鬼半躺在地上捂着脸颊，怔怔望着姜成，心头畏惧。
姜成步步逼近，这才看清对方的样貌。
一头柔顺金发，眼眸竟是蓝色的，如同玛瑙一般晶莹。
容貌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或许与她练习舞蹈有关，身材苗条紧实，还有一种极致的柔软。
真正称得上，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绝美女鬼。
那女鬼见姜成靠近，一阵后怕，急忙张口说话。
“我没有敌意，我只是想来见我妹妹。”
没有敌意？
这倒是少见了。
姜成没有急着回答，看向虚影鬼，只见她挣扎着爬起来，面目狰狞，对姜成没有半点惧怕。
看着地面上的水晶鞋，发出骇人嘶吼。
“还……回来……”
说着，便朝姜成扑去，气势凶狠。
姜成皱眉：“我又没有拿你东西，还什么？”
也不客气，再次甩给她一巴掌。
啪！！
虚影鬼飞出去。
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黑长直观察了一会。
靠近姜成耳边低声道：“她想要那水晶鞋。”
说完之后，忍不住偷偷打量起姜成来。
“这就是他的实力吗？有点强过头了吧？”
“难怪能打败海王飞普斯，获得游泳比赛胜利。”
姜成一愣，将地上一双鞋子捡起来，入手处冰冰凉凉，晶莹剔透，就跟童话世界里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模一样。
果然。
看到姜成拿起鞋子。
虚影鬼的表情更加凶悍了。
要不是被姜成抽的太狠，下一刻她就要冲过来了。
“妹妹！”
女鬼惊呼一声。
赶忙把地上的虚影鬼扶起。
但被后者一把推开，继续朝姜成走去。
姜成眸光一沉：“还来？”
他不介意杀了她，反正就一个厉鬼而已。
但是女鬼却不想她受伤，张开双臂挡在姜成前面。
双目垂泪，竟真的哭诉起来：“大人，请别伤害我妹妹，求求你了。”
见状。
姜成与黑长直对视一眼。
两人没有说话，但明白对方的意思。
黑长直用所剩不多的生气，将虚影鬼禁制起来。
对方被姜成打伤，不好反抗。
姜成随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鬼见妹妹无恙，松了一口气。
当即解释起来。
她们原本是古堡里的仆人。
某一天，莱顿偶然见到姐妹花长得漂亮，便动了歪心思。
他先对妹妹下手，以送她水晶鞋为诱饵，将其骗到房间意图不轨，妹妹拼死反抗，最终得罪莱顿。
而这个伯爵也是个狠辣的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妹妹封印在钢琴里，想要见她，必须穿着水晶鞋，跳完一支舞蹈。
为了能再见到妹妹一眼，女鬼作为姐姐，只好答应莱顿，成为伯爵夫人。
“原来如此。”
姜成算是弄懂了事情始末。
“可是，你妹妹好像认不出你啊！”
女鬼点头，回头端详着虚影鬼，落寞心酸。
“那她这么执着拿回水晶鞋，又是为什么？”黑长直蹙眉道。
她回过头，一脸悲伤：“为了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