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没看见你,就找找。”江不清长腔懒调回答,半撑着眼皮问,“打完电话了吗?”
“打完了,回去睡觉。”池不楚过来,揽着他往床边走。
“好困啊。”江不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意让他完全失去了羞耻之心。
坦坦荡荡抖着小辣椒随着池不楚这个满怀坏心思的大灰狼往卧室走。
“宝宝还困吗?”池不楚搂着他往床上带,低头在人家香喷喷的颈项蹭啊蹭。
“有点困。”江不清被他蹭得发痒,软着声音求他,“痒,楚楚别闹。”
“那……我不闹这个,闹点别的?”池不楚趴在他唇边,又是亲又是蹭的,黏腻得很。
江不清虽然还未清醒,但他脑瓜子聪明呀,当然知道池不楚说的闹点别的是要闹什么。
“楚……楚,我们刚才不是闹过了吗?”他怯怯开口,腿现在还打着颤呢,“我明天还要去古墓。”
他轻轻推了把身前的池不楚,力气宛若蚂蚁推大象,在池不楚眼里,就是欲拒还迎。
“没事,闹完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就恢复体力了。”池不楚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经验。
江不清本来意志就不坚定,被池不楚这么一说,立即伸出两条如玉的胳膊,环上池不楚的脖颈,抬头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
第二日清晨,池不楚跑完步回来,洗完澡走到床边,小家伙依旧睡得天昏地暗,没有转醒的迹象。
他提着一口气,鬼使神差伸出食指在近乎昏迷式沉睡的人儿鼻间探了探。
他好害怕自己用力过猛,把宝宝……撞嘎了。
纤长的手指感受到微热的气息,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宝宝还活着。
自己没把他弄嘎。
“宝宝,该起床了。”
“嗯~~~~”江不清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搭在池不楚脖子上,“几点了?”
“快八点了。”池不楚顺势坐在床沿,俯身在江不清唇上印下早安吻,“起床了,好吗?”
“嗯。”江不清闭着眼睛,懒懒的应了一声。
然后继续沉睡,没有动静。
池不楚:“……”
过了一会,池不楚又唤了一声,“宝宝。”
江不清转了个身,被子拉到头顶,继续睡。
“……”池不楚不忍心再叫小家伙起床,因为他深知自己昨天晚上有多禽兽。
江不清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这个时候突然欢天喜地闹腾了起来。
“烦~~~~~”江不清任性的将被子一掀,双手在发顶胡乱薅了几把,皱着脸儿嘀咕:“谁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池不楚从床头柜拿了手机,看着起床气比活火山还大的自家媳妇儿,犹豫着说了一句,“不然,我替宝宝接?”
“谁打的?”江不清表情委屈巴啦,半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瞧问池不楚。
“你们纪导打的。”
江不清听见池不楚说是纪导打来的电话,顿时困意全消。
“什……什么?!纪纪导?啊!嘶~~~~”
他鲤鱼打挺那般猛地坐起身,结果扯到了自己昨天晚上战斗留下的残局,疼得他小脸儿皱一块儿去了。
池不楚瞧见他难受,心疼得比自己受罪还难过,“宝宝,你别着急。”
“哼,都怪你。”江不清气恼的甩了他一眼。
“怪我,都怪我,下次轻点。”池不楚揽了错,将手机递给他。
江不清清了清嗓子,在手机即将挂断的前一秒,接通了电话,声音澄澈清朗,不见半点懒散的困意:
【喂,纪导,早上好。】
【不清呀,起床了吗?】
【起了起了,早就起了。】江不清说完,心虚的瞟了眼池不楚,【我刚和我家先生运动完回来。】
【哦,现在的年轻人,难得有你和池先生这样自律的人。】纪导赞赏道,【真不错。】
【谢谢纪导夸赞。】江不清受之有愧,觑了眼站在床边笑得不怀好意的狗男人,【纪导有事?】
【我们今天要进墓,我问问你身体状况怎么样?今天能不能去,我好跟文物局那边对接人数。】纪导回答。
【可以可以,我身体完全好了,嘶~~~】江不清起床的时候动作有点大,扯到不能言说的隐疾,疼出声。
【怎么了?】纪导担心的问。
【没,没事。】江不清气得闭上眼睛懊恼好几秒钟,调整好气息,平静的说,【纪导,我今天可以参加调研。】
【行,一会吃完早餐,我们在酒店大厅集合。】
【好的,谢谢纪导提醒。】
江不清刚准备挂断电话,池不楚表示有话要跟纪导说。
【纪导,我家先生有话跟您说。】江不清连忙说了一句。
【哦,是吗?好啊。】纪导显然有点惊讶,池不楚为什么突然要跟他说话。
池不楚接过电话,【纪导早安。】
纪导:【池先生早安。】
池不楚:【是这样的,我家清清这段时间身体反复抱恙,给纪导和随行同伴添了不少麻烦,在此,池某深表歉意。】
纪导声音洪亮:【池先生太客气了,作为学生的老师和长辈,出门在外,保护孩子们平安是我们老师的责职。】
池不楚也不拐弯抹角:【作为家属,希望纪导和同伴们赏个光,一起吃个早餐聊表心意。山河酒店1899包间。】
纪导语气带笑,说明他的心情挺好,【好好好,我和同伴们一定准时赴约,谢谢池先生。】
江不清扯了扯他的衣摆。
池不楚回眸看他,“?”
江不清趴在他耳边悄声说:“聊表心意你就请人家吃早餐呀?池大霸总这么小气?”
说完还调皮的咬了一口池不楚的喉结。
池不楚挑了挑眉忍下那阵酥痒,宠溺的揉了揉江不清的发顶,将人强制摁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继续玩火。
池不楚对着手机说了句:【纪导一会见。】
挂断电话,池不楚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反手把江不清摁在床上,欺身压上去,目光灼人看着他。
“宝宝,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江不清浑身都是昨天晚上池不楚造出来的痕迹,两条腿儿还酸疼得提不起劲,现在面对色欲熏心的男人,他秒怂。
池不楚指腹在江不清唇角轻轻捻了捻,“宝宝可以干点什么的。”
江不清摇头,“不用了,已经干够了,我对楚楚的表现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