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星空中的三方阵营彻底交织在了一起,打的难舍难分,不断有仙人从天空陨落,从这些人的制服上隐隐还可以分辨出陨落的人所属的阵营。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一番的话就会发现,三方阵营基本在以一比一比一的黄金比例不断陨落着精英。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十来个人从天空失去力量被人打落到星空的下方,也不断有血肉夹杂着掉落。场面无比血腥,好在这群人都是仙人,出手虽然重,但是比强盗拿刀剑互相砍来砍去要好得多了。难得才会见过两个人因为实力相当最后仙元力耗尽而开始提着仙剑肉搏的。
不过这不是军队,众人心中也没有什么保护家园、开疆扩土之类的想法。仙界,一切都是生存以及修行。在仙界,有实力才是强者受人尊敬,当然有钱也能使鬼推磨。
我们的萧然同志,早就已经躺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休息着,不时神念去观察一下冰雨仙帝等人无休止的战斗。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因为某件事情而犯下了更大巨大的祸端。至于说刚才萧然为什么会被去战场上转一圈,那是因为萧然想要去看一下各种势力有没有打起来,如果没有的话就去“点拨点拨”廖曼或者随便去创造一些意外之类的。哪知道自己想事情一下子入神了,而且飞得速度又比较慢,所以才被一群人围追堵截。
鸟人王和另外一个十二翼鸟人互相搀扶起来之后,并没有哎哟哎哟地喊疼。他们的身上不约而同地勇气了一股柔和的光明神力将他们二人笼罩在了其中。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在两人磅礴的光明神力的治疗下,他们身上的伤已经彻底消失了,除了精神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和一些创伤,衣服还破破烂烂的,其他各方面都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两人快速地凝聚了空气中的光明神力,随后飞到了那片废墟的上方。
这两人的身体开始缓缓旋转起来,光明神力变成一层尖锐的外壳敷在他们的皮肤上。很快,他们脚下的巨型岩石就被缓缓开凿出了两个圆锥形的小洞。小洞出现后,两人的工作明显轻松了很多,岩石很快就被他们贯穿了。
两个十二翼鸟人的目光闪烁,神念交流了一下。鸟人王的脸上一阵挣扎之后,才不禁点了点头。
顿时,一连串难以理解的鸟语就从他们的嘴中缓缓道了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十二翼鸟人从洞中飞了出来,再看他们的脸色,居然红润了很多,背后的羽翼再度丰满。两个鸟人在半小时中不知道在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此刻他们早就亏空的光明神力再度充斥着他们的身体。如果是萧然在这里,绝对会惊讶地连下巴都掉到地上,因为这个时候,这两个鸟人的修为,已经狂涨到了十二翼鸟人的巅峰,也就是上古灵仙顶峰的修为。而且鸟人使用的光明神力,和仙元力根本不是同一种物质,就好像是真仙元力。也就是说这两个鸟人的实际修为,和正在和冰雨仙帝战斗的真仙界的林冰一样,一般的上古灵仙巅峰的仙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个鸟人对望一眼,鸟人王的眼中显露出决绝的神色,在对方的点头默许后。鸟人王才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玉质的杯子。
说是杯子,其实也算不上是杯子,应该算是一个袖珍的小装饰品。这个玉杯平白无奇,整个杯子的成色就是纯净又有些透明的白色。在杯子中,还有半杯的液体,也就是几十滴水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鸟人王站在废墟之上,满目疮痍都是被岩石碾压的城市废墟,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忍和不甘。
“不要犹豫了,那些族人早就已经死了,我们只不过抽取了他们身体中剩余的生命力还有光明神力来充实自己而已。物尽其用,我们有这种实力,才能够为他们报仇。”旁边那个久久不说话的须发皆白的鸟人缓缓地开口道。
“大祭司,我这样做真的对吗?”鸟人王再次迷惘地问道。
“身为我们光明神族的王,如果连你也迷惘了。那我们光明神族就永远不会有未来了。”须发皆白的鸟人摇了摇头,再次开口道:“吾王,你不应该迷惘。是报仇还是继续指引着我族的未来,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无论你做出哪种选择,都是对的。”
鸟人王眼神凝滞地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周围的城镇甚至更边缘地带的族人都被人类给歼灭了。原本这座城市是我的希望,但是没想到那些可恶的人类将战斗打到了我们圣城的上方,还潜入我们的城市肆意杀害。如果早知道这岩石会出现,我就应该放弃防御,先将那些杀害我族人的人类杀光!现在连圣城都毁了,除了我偷偷送出去的那几个孩子还有妇女,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其他人,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觉得我还会有什么选择吗?”鸟人王说完,坚定地吐出最后一句话,“人类对我们做了什么,今天我就要百倍千倍地还给他们!”
“如你所愿,我王!”大祭司叹息了一口气,郑重地从鸟人王手中接过袖珍玉杯托在手中。
随后,鸟人王接过了大祭司手中的权杖,将权杖狠狠地插在了岩石上。“开始吧。”
大祭司一点头,口中再次念起了芜杂的咒语。而他的一头须发渐渐漂浮起来,大祭司身上的光明神力居然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动出来,在空气中汇成了一道细小的河流。这条河流在大祭司的引导下,嘴中汇入了玉杯之中。
玉杯就好像是一个贪婪的孩子,贪婪地吸收着大祭司身上的光明神力,就连站在一旁虔诚地注视着这一切的鸟人王身上的光明神力也在被玉杯的外壁不断牵引吸收着。
“圣血!”大祭司突然抬头,死寂的目光紧盯着鸟人。
鸟人王干脆居然被玉杯给吸引,失去了意识,被大祭司一喊顿时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发生了什么,鸟人王看向玉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当下他不再犹豫,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口子,然后从中缓缓拿出了另外一只袖珍的酒杯。这只酒杯是翠绿色的,里面同样盛着不知名的液体。
鸟人王将酒杯缓缓倾倒,红色的液体从其中缓缓流出来,一条细小的猩红色血线直接接入了大祭司手上的酒杯。
“供王血。”大祭司再次低喝一声。
鸟人王已经割开了自己的手指,一个小小的伤口中,同样一道血丝拉出来注入到了酒杯之中。鸟人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骇然的表情。在他的感觉中,自己的血液似乎在手指上凝聚了几百倍,才是拿血丝中的成分。也就是说这么细细的一条血丝,每分每秒都在消耗着鸟人王大量的血液。
直到鸟人王脸色开始变白后,那盛装着圣血的酒杯口,血线自动断掉了,与此同时,鸟人王身上的那条血丝也断了开去。在鸟人王手指上的那个微型创口立刻愈合了。
大祭司手上的玉杯缓缓升腾起来,浮在了空中。
此刻,大祭司拔出自己的权杖,双手一阵摇晃,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这时这个酒杯突然绽放出了强烈的光芒,空气中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了起来。远方,一条条的血丝不知道是从何处发出,一道道全部汇入了玉杯之中。无数的血丝已经围满了整个杯口,密集的程度似乎是一道比杯口还要粗大的血柱被人猛烈地插入了杯子中。
“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秘术,看起来鸟人还真是深藏不漏啊!还好我把他们留下来了,否则这种秘术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萧然心想道,随后他一边监视着两个鸟人的动作,一边将神念铺展开来,寻找那被鸟人王送出去的幼儿、妇女的踪迹。
不过萧然的神念把周围的星球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任何鸟人的足迹。不多时萧然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要是我找不出来那些家伙的踪迹,那不还真让你们最后的希望实现了嘛!”萧然想着,腰间的驭兽牌忽然猛烈地震动起来。
“怎么这个时候还来烦我,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直接把你打成沙包!”萧然拍了拍驭兽牌,将堵在堵在驭兽牌门口的人放了出来,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
“什么,你要把我打成沙包啊?”妙可瑞一袭粉色的长裙出现在萧然的面前,清脆动听的声音如同天籁般闯进萧然的耳朵。
萧然哪里听不出妙可瑞语气中的不爽,背上的冷汗早就在齐刷刷地向下流了。
“呃……这个,那个,就是他们两个啊,我今天本来就很不爽了,这两个人刚才打扰我思考问题,我一定要狠狠打一顿才能够出气!”萧然尖锐的眼镜发现了妙可瑞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顿时将矛头指向了妙可瑞身后的两人。
“哦?你说他们两个啊,是我叫出来的,今天他们我保定了。你要打他们两个,说到底还是要把我当沙包打咯?”妙可瑞看了眼身后毫无神采的帕奇和米斯,玩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