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柏塔笑容温柔,举止优雅,端起桌上的威士忌递到乔斯顿的面前,“乔,别着急啊,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喝点东西。”
乔斯顿眸色冰冷,眼底透着不耐烦,接过爱尔柏塔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他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的。
爱尔柏塔看着空空的玻璃杯,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微微抬起下巴,碧蓝色的眸子透着高傲,“乔,我很期待与你的订婚宴,你呢?”
乔斯顿剑眉微挑,嗓音寡淡,“你很闲?”
语落,他快速起身。
“嘶——”
他突然觉得头疼欲裂,不自觉发出声音。
爱尔柏塔连忙上前扶着他的胳膊,关切的望着他,“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乔斯顿扭头,深邃双眸锁住爱尔柏塔的脸,“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爱尔柏塔显得很无辜。
乔斯顿猛地抬手,甩开她搀扶着自己的手,嗓音冰冷道:
“爱尔柏塔,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王妃,我要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
爱尔柏塔愕然,“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傅小姐?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乔斯顿头痛难忍,又坐了回去。
他略显烦躁道:“我为什么不能爱上她?她给我带来了很不一样的体验。”
爱尔柏塔有些激动,“难道你想娶她?她可是东方女人,你不能娶她,王妃也不会允许你娶她!”
乔斯顿眯起的眸子透着危险,“我之前也认为我不能娶她,也不会娶她,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爱上她了,彻彻底底爱上她了,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娶她?”
“这辈子只有她能做我的妻子,我也只会认她这一个妻子。”
“乔斯顿!”爱尔柏塔高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你会受到所有人的嘲笑,达森家族的威望也都变成了笑话,你甘心这样吗?”
“只有我,只有我才最适合做你的妻子!我现在是王妃的干女儿,我会给达森家族带来无限的荣耀!”
“那个女人除了给你带来伤害,让你成为别人的笑柄,什么都不能给你,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啪——”的一声巨响。
乔斯顿的手掌打在爱尔柏塔的左边脸颊。
他低声怒吼,“不许诋毁她,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诋毁她!”
“你疯了,乔斯顿你疯了,你竟然敢打我!”爱尔柏塔捂着脸,怒视着面前的男人。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秘密吗?就是你最爱的那个女人,时刻都在想着如何逃离你。”
“她讨厌你,她非常非常讨厌你,时时刻刻都想逃离你的身边,她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永永远远的离开你!”
乔斯顿突然抓住爱尔柏塔的肩膀,几乎用尽所有力气,“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不会的,她不会离开我的!你胡说!”
爱尔柏塔突然笑了,笑的阴森又恐怖,“呵呵,我为什么要胡说?乔斯顿,你失去她了,永远失去她了,哈哈哈......”
乔斯顿转手掐住爱尔柏塔的脖子,深邃的双眸迸射出骇人火光,“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唔——”
倏地,他浑身瘫软,四肢无力。
掐着爱尔柏塔的手也渐渐垂落。
“你,你......”
乔斯顿晕倒了。
爱尔柏塔望着躺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眼底阴鸷笑意越发浓了。
她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唇角泛着淡淡笑意:“手术室准备好了吗?过来把人带过去吧。”
挂了电话后,她微微俯身,染着笑意的双眸逐渐变暗,“乔斯顿,喜欢这个秘密吗?”
“你最爱的那个女人就要永远离开你了,而你无能为力,而且永远也别想再找到她。”
“真期待我们的订婚宴,期待我们的婚礼,期待成为你的妻子,这样我们就能一辈子相爱相杀了。”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十三岁时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
“可你呢?你从不正眼看我,就连这次的婚约也是我姑妈逼着王妃做主的。”
“不过没关系,你终究是我的,那个女人注定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等我成了达森家族的女主人,我再来慢慢折磨她,她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敢玩弄我,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哈哈哈……”
爱尔柏塔笑的很疯狂。
***
棠璃在安排好了一切后,带着棠墨登上了克里斯汀给她安排的专机。
等傅家人发现异样时,只看到棠璃留下的一封信。
傅淮舟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封信,打开。
等他看完,身体像被抽空了似的,双手无力的下垂。
傅家老爷子连忙问,“淮舟,棠棠信上说了什么?”
傅淮舟眼圈微红,“爸,棠棠她......”
“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你是想急死我吗?”
“她离开了,她不要我这个爸爸了。”傅淮舟失魂落魄。
“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我竟然忽略了这么多。”
“连女儿过的这么艰难我都不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啊!”
老爷子从儿子手上接过信看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这丫头......是我们太大意了,是我们做的不够好,没有给她安全感啊!”
“还有你们,你们肯定私下为难棠棠了,对不对?”
老爷子一脸悔恨。
傅家人陷入一片沉重情绪中。
真正伤心的也只有傅淮舟与老爷子。
其他人要么无感,要么庆幸。
“淮舟,你给我打起精神,这个时候你不能消沉!”突然,老爷子发了话。
“我们必须要找到棠棠,必须把她带回傅家,就算她不肯回来,但是我也要知道她的下落。”
傅淮舟眉心微皱,点点头。
心里却在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他的宝贝女儿,应该已经到了她想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