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璃带着辛西娅来到了乔斯顿的卧室门前。
她用指纹打开了房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眸,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扭头看向门口的女人,笑着说,“辛西娅,奥伯里太太的任务我完成了,剩下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辛西娅脸色变得极为阴冷,“你可以出去了。”
棠璃冷笑。
回眸深深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转身离开了。
辛西娅,别想的太美了。
其实棠璃,是个有心理洁癖的人。
她觉得既然刻上了她棠璃的记号,就不允许他碰别的女人。
至少在与她交往的期间不行。
所以,她想了一个两全的办法。
迷晕乔斯顿,再给他扎上两针。
今天晚上,任凭辛西娅使出什么浑身解数,乔斯顿都不会醒过来了。
这样既完成了奥伯里交给她的任务,还保全了乔斯顿的清白。
想想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又兴奋的开了一瓶红酒,喝了几杯后,醉呼呼的上床睡觉去了。
可是这一晚,她又觉得睡的很不踏实。
这晚,她没有梦到爸爸妈妈,也没有梦到弟弟。
只梦到了一个满脸盛着怒意的男人——乔斯顿。
他幽蓝色的眸子死死凝视着她。
嗓音似淬了冰,一句句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
然后,他狠狠地吻她。
吻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肌肤。
似不知餍足,一遍遍索取。
梦里的她,不停的哭着求饶。
可他一丝怜惜都没有,唯有暴怒。
他咬着她的唇,嗓音阴鸷冰冷,“你敢欺骗我,你竟敢欺骗我!”
梦里的她,很害怕,不停的哭。
棠璃不知道这个梦做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
最后完全没有任何知觉,连这个可怕的梦也消失了。
***
翌日清晨。
棠璃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她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想要一探究竟,奈何头疼欲裂。
这时,辛西娅痛苦的低吼声传来: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冤枉,我好冤枉!”
“是棠璃,是她,都是她设计陷害我的!”
辛西娅的喊声,让棠璃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想,应该是乔斯顿醒来后,发现身边躺着辛西娅。
然后,他的变态因子就蹦出来作祟了!
这会肯定在想着法子,惩罚辛西娅呢!
不过,她得马上赶过去,为自己开脱。
不然辛西娅就占了上风了。
想到这,她迅速从床上起来。
“嘶——”一阵酸痛袭来。
顿时觉得全身酸痛不已,连骨头缝都是痛的。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没有任何痕迹,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可是莫名的痛意,让她无法好好的站立。
不得已喊来佣人蒂娜。
蒂娜搀扶着她来到了主堡一楼大厅。
辛西娅还在哭着辩解,“公爵夫人,不是这样的,我昨天,昨天晚上真的是去了乔的房间。”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都是棠璃,肯定是她陷害我的!”
棠璃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是乔斯顿在发火。
但是走到跟前一看,好像是奥伯里。
乔斯顿倒像是没事人似的,颀长身姿懒懒窝在沙发里,清隽眉眼间染着惯有的冷漠。
看到棠璃,男人眉峰一挑,眼底似有火苗溢出。
她还来不及看清,就被辛西娅一把抓住,“你说,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个男人房间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
棠璃顺着辛西娅的手指看去,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
她很诧异!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辛西娅为什么会和这个男人睡在一起?
她明明把辛西娅送到了乔斯顿的房间啊。
“你个贱人,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
辛西娅愤怒的撕打她,完全没有了贵族小姐的优雅气质。
棠璃身体本就痛到不行,被她这么一用力撕打,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她双手努力撑着地面,眼泪汪汪的看向沙发上的男人,语调绵软道:“乔斯顿,发生了什么?辛西娅小姐为什么这么生气?”
“昨天晚上,辛西娅小姐来敲门,她说有事和你谈,我刚打开门,她就命令我离开。”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至于辛西娅为什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我完全不知道。”
棠璃之所以这么撒谎,是因为她赌奥伯里不会戳穿她。
戳穿了她,就等于承认自己在算计儿子了。
乔斯顿薄唇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甜心,别紧张,我又没有怪你。”
“辛西娅的事,与你无关,对吗?”
男人漫不经心的说着,幽邃眼底泛着晦暗不明的光。
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威胁意味。
棠璃颤了颤氤氲着水雾的眸子,软绵绵的说,“与我无关,辛西娅小姐冤枉我了。”
奥伯里也担心自己的计谋被儿子看穿,她声音冷厉说道:
“辛西娅,我已经把照片发给莫罗太太了,她等下会派人过来接你。”
“我们达森家族未来的女主人,不能有任何污点,以后请你不要出现在这里!”
辛西娅浅绿色的瞳仁剧烈的颤抖着,她哭着喊,“为什么?是你们,是你们设计害了我!”
“公爵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会告诉我母亲真相,你对我太残忍了!”
奥伯里肯定不希望她闹下去,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把她拖出去。
辛西娅就这么被两个保镖拖了出去。
痛苦的嘶吼声,久久回荡在大厅里。
奥伯里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棠璃后,起身离开。
事情来的太突然,棠璃还有些懵。
等她回过神时,乔斯顿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他蹲下来。
冷白指尖用力捏住她下巴,薄唇缓缓溢出几个冰冷字眼,“宝贝,你欺骗我了吗?”
棠璃羽睫轻颤,含糊其辞的说,“我,我哪有欺骗你。”
倏地——
男人单手卡住她白皙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嗓音蚀骨冰冷道:
“宝贝,欺骗过我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