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主充其量只能算是姓穆的下头的一个小兵,在替姓穆的办那些脏事。
“任务让我们查清真相,所以只要我们弄明白这个姓穆的的最终目的,就算完成任务了对吧?”虞木木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不想接触那个姓穆的。
“是吧。”郑莹莹也没有确切的把握,但目前所有的线索就指向这一条路,她们不走也得走。
“对了,我先前以为她们拿我的血是给那姓穆的喝,但是刚刚看那狗的反应,她们是拿我的血喂给这狗。”
“说到这狗,我这还有一个事和你说。”郑莹莹咬咬唇,提醒道:“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吧,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虞木木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赶紧说话。
郑莹莹便把隔壁新娘子遇到的事情以及自己对前面那些新娘的遭遇的猜测也一并说了,虞木木听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你能不能委婉点。”她揉了揉自己的胃,要知道这狗可是喝了她的血的,现在告诉她这狗还被拿去做那种违背人性的事情,她接受不了。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等等,莹莹,我记得你前面说在长廊听见他们说什么身孕?”
“对。”郑莹莹点点头,随即也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想说……这,有生殖隔离吧?”
“他们都让狗去……那能是要什么身孕啊,还能是让那姓穆的生不成?而且古代人哪里懂什么生殖隔离,这才会一波又一波的娶亲,害了这么多人。不行了,越想越恶心。”
“这什么破副本这么恶心人,故意的吧!”郑莹莹骂了一句,但也没忘记现在的情况:“咱们该回去了,你留意那个姓穆的,我这边接触不到。”
“行,你自己小心点。”虞木木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说你也是新娘,那保不齐他们抓你过去……”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块帕子来,接着心一横,拿指甲抠开了手腕处的伤口。
“你干嘛!”郑莹莹被她吓一跳,连忙上手想要止血。
“帮我把帕子包上,勒紧。”有那层粉,虞木木感受不到痛,只是脸色发白。
帕子勒了一会,血就止住了,虞木木就让郑莹莹把帕子解下来。
“这个你带着,里面那狗闻到味好像会乖一些。”
“你傻子啊!干嘛呀这是!”郑莹莹又想哭了。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虞木木笑笑,“反正之前也说了,贡品我们AA分。”
“我要肉。”
“那不行,在你同意AA之前,我们先活着。”
郑莹莹没忍住,笑了个鼻涕泡出来,虞木木连忙退开:“噫,恶心,离我远点,我回去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虞木木原路返回,郑莹莹也动身回了自己的鸟笼。
那婢女假扮的郑莹莹哪里敢休息,事关性命,她在黑暗里睁着眼坐在椅子上,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好在郑莹莹及时回来了,她这才松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些欢喜,她是不是很快就能离开了?
次日,郑莹莹坐在院内,听见外面的喧哗声,便知道又有一个新娘被带走了。也许是昨晚被催了,城主今日办事非常的直接,让下人直接带走的新娘。
她听着那哭喊声,在袖子里的手抓紧了藏在里头的虞木木给的帕子……
虞木木今天也被放血了,依旧是被塞了一碗东西下肚,然后眼睛一蒙就完事了。
待到人出去了,她便直接往隔壁金池子走去,郑莹莹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被拉过去的新娘,这个认知让虞木木有些着急。
没想到的是,今日那姓穆的居然不在,金池子屋内安静得如同昨夜。她想着,估计是去看那狗了,于是便熟门熟路的也往那头去。
不想才走出后门,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疼疼疼,好姐姐,轻点!轻点!”虞木木龇牙咧嘴的求饶,抓住她的白衣女子她可熟悉了,这两天就是对方捧着碗来的。
白衣女子没有给她一点回应,继续反扣着她的手。
虞木木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了那不男不女的声音,熟悉的触感出现在她的脸上,“总是跑出来,是什么原因呢?”
“大,大人。”好险,差点喊成姓穆的了。
穆德没有理会虞木木,自顾自的道,“这是第三次了,就这么好奇吗?”说完,他松开了钳制住虞木木下颚的手,转而握住她被白衣女子钳制住的那只手。
见他动作,白衣女子立马松了手,退到一旁。
然后虞木木就被穆德毫不怜香惜玉的扯着走了,那只手正是放血用的那只,此刻伤口被紧紧握着拉扯已经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穆德枯瘦的手,有的顺着虞木木的手臂流,染红了衣服,有的滴在了地上,晕开一朵朵花来。
虞木木没觉得疼,但是额头已经全是冷汗了,身体的反应最为真实,她的双脚发软,眼前发黑,根本走不了路,是被穆德就这么拖着向前的。
等到了那熟悉的屋子前,虞木木垂在地上的衣服都快磨破了,穆德可不管这些,手一甩任由人摔在地上。
虞木木倒在地上,天上的日光晃得她越发觉得头晕,伤口还在流血,但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处理,只是狼狈的趴在地上,用被汗水模糊了的视线去看。
他们抓了一个女子过来,虞木木可以看见她是那么用力的挣扎,吼叫从她嘴里发出却因为塞着的布团变成了无力的呜咽。她被带着逐渐接近那间房间,挣扎越发强烈,虞木木努力的撑大眼睛,想要看清她的脸。
不是郑莹莹。
她为自己此时竟然松了口气而感到羞耻,因为这个女子无论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人,她或者她们都并不该遭受这所有的一切。
她想爬起来,于是她便那么做了,汗早就打湿了她的头发,手上的血渐渐止住,她在虚浮中勉强撑起一点力气,然后踉跄着向前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挣扎着的女子的脚,死死拖住她们前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