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婢女确实透露了不少东西,但郑莹莹也知道,对方有些事还是没交代全,可惜她怕时间久了外面有人怀疑,所以没有继续问。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有机会的……
她在椅子上又坐了会整理思绪,然后准备等等看隔壁那个新娘的后续。
比起郑莹莹这边,虞木木的情况要糟糕许多。她是活活饿醒的,胃部绞痛得厉害,但是一醒来,手腕上的伤更痛。
忍着难受起身,虞木木看了眼自己的手,已经止血了,但是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动作稍微大一点,这口子就会再次裂开。
这些人也是一点人文关怀都不给她,找个布条给她缠一缠会死吗?想到这里,她愣了一下,不舍得给她包扎,那为什么还要给她止血?
草,不会是拿她当血包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包扎说不定就是为了方便下次割开呢?
不行,她得逃出去,不然留在这里给他们放血岂不是死路一条!
她立马从软榻上下来,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后,蹲下身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于是她伸手将门拉开了一点缝隙。
结果刚拉开那么点,一张脸就贴了上来,把她吓了一跳。
“啊!”虞木木连连后退,外面的人倒是镇定自若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虞木木认得她,当时走出来押着她走的两个婢女中的一个!对方神色淡淡,似乎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但是接触她的动作又小心翼翼的。
她被扶了起来,这可比之前押着走要好受太多了,但是一想到对方可能还要放她的血,虞木木又开心不起来。
她又一次被送上了软塌,对方甚至“贴心”的为她调整了一下后方的垫子。然后只见她拍了拍手,外面就进来了两个穿着白衣蒙着面纱的女子,一个手里端着一碗东西,一个手里是个空碗。
看着那个晶莹剔透的空碗,虞木木的心情越发不妙,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婢女从白衣女子手里接过那个有东西的碗,然后跪在了虞木木跟前,用玉勺舀了碗里的东西,喂到了虞木木嘴边。
虞木木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那婢女拿着勺子到了她嘴边就是一怼,直接撬开她的牙关把东西倒在了她的嘴里。
“咳咳!咳!”嘴里漫开的甜腻味呛得虞木木直咳,对方喂给她的东西口感像粥,但是格外的甜,可以尝到浓浓的红枣味。
想到这里,她更难受了,红枣不就是补气血的吗!给她补补是为了更好的放,就像给手机充电是为了更好的玩一样!淦!
但是就算虞木木再生气,婢女还是会“喂”她吃的,一勺接着一勺,她不咽下去就要噎死。
被“友善”的“喂”下了一整碗,虞木木已经生无可恋了,但是她没有忘记,还有一个空碗等着她。
不等她说什么,只见那婢女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布条,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把她的眼睛蒙上了,又扶着将她放平躺下。
虞木木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以前听过的一句话:杀猪的时候要把猪的眼睛蒙上,这样猪就感受不到恐惧,就算发狂反抗也没有方向感,容易被制服。
如果这只猪不是她就更好了。
不多时,虞木木脸上的布条就被取下了,重见光明后,她立马就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又敷了一层新的白色粉末,那粉末在伤口上,很快就被血染成了红色,但愣是没让一滴血流出来,她也感受不到痛了。
白衣女子已经端着装了血的碗出去了,剩下的这位婢女收拾了东西也要退出去,虞木木连忙用完好的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姐姐等等。”因为感受不到疼痛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其实很是苍白:“血都放了,姐姐好歹告诉我这是在干什么吧?总不能就让我不明不白的被放血。”
婢女看了她一眼,别说,这次的供血人长得挺不错的,五官小巧精致,脸色虽然苍白,但不会让人觉得可怖,反而有种脆弱的美,带给人强烈的保护欲。
可惜,她在这个魔窟里待了太久了,深知想要活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实待着,如果你不想没命的话。”
虞木木撇撇嘴:“你们这么放血,我早晚不都要被放死,还不如死得明白些好。”
“大人自有数,不会叫你死的。”说完,她行了个礼,径直走了。
“大人?”虞木木想到了那天听到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那就是婢女口中的大人吗?那大人要她的血做什么?炼丹?那有点玄幻了吧!可是她都上天堂进副本了,玄幻点也没啥吧?
她慢慢从塌上起身,虽然不疼但是身体还是有反应的,一站起来眼前就一黑,双腿发软。虞木木缓了好一会,这才觉得好一些,开始在屋内摸索起来。
也是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这屋子有两个门!
一个是她先前想要溜出去的正门,另一个在屏风后头,要小一些,应该是侧门。
那这侧门会通向哪里呢?她眼珠子转了转,这生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正门走不了,那就试试侧门好了。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正门侧门都没有锁,似乎笃定了她出不去。
虞木木小心翼翼的推开侧门,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愣住了,这不就是她昨天被带来的地方吗?!从她这里远远地就能望见那抹金色。
一下子,虞木木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看了看里头,一个下人也没有!
她干脆脱了脚上的鞋,赤着脚走避免发出声响。
地面格外冰凉,她小心往里走,要出去得经过昨天那个池子,于是她愈发谨慎了。
里头一片寂静,她心下稍宽,蹑手蹑脚的前行。
“这是要去哪啊?”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侧响起,虞木木整个脑袋里头都叫嚣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她转过身,看清那人时整个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