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即逝。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在此期间,秦冬也并没有闲着。
一直在为自己的发财梦忙碌着,甚至王猛这位死党好几次约他出去嗨皮,他都没答应。
因为他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争取赚到更多钱。
然后好用这笔资金投入到记忆当中的下一次风口浪尖。
这不,在7月16号这天,他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二桶金!
彼时。
晴空万里,烈日高悬。
灼热的气浪在天地间翻滚着。
就连绿化带里的植物都被正午的阳光晒的蔫了吧唧,仿佛萎了一样。
按道理来说,这么热的天又值饭点儿,秦冬本应该是待在家才对的。
然而他却毅然决然的出了门,然后一脚油门向着凯宾斯酒店开去。
因为,酒店二楼一个名为“文昌阁”的包间内正有人在等他。
“秦小哥,我们又见面了。”
进入包间,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笑着看向了他。
“嗯,又见面了刘经理。”
秦冬同样笑了笑,然后举目看向了这个男人。
这个人,是万答集团的项目负责人。
他此次约秦冬出来,还是因为“万答广场”这项目上的事。
说来,这事也怪让他头疼的。
因为秦冬最近在已经停产的二机厂附近买下了几处民房。
而那几处民房的位置,正处于江城万答广场的规划范围之内。
如果不买下这几处民房,那么万答广场这项目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重新选址,要么修改建筑规划。
但这两个选择,万答都是不愿意面对的。
因为,在整个规划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大二机厂在前几天的时候已经被他们买下了。
若就是因为秦冬买了这几处民房再重新选址,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至于修改建筑规划这事,那也是他们不愿面对的,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不然他们也不会和秦冬再谈了。
因为二机厂虽然占地面积很大,但整体却呈葫芦形的。
两头大,中间小,只有一条通道连接着南北两个厂区。
而秦冬所买的那几处民房又恰好位于这条通道的两侧。
如此一来,若是强行修改建筑规划的话。
那么江城万答广场几乎将会被拦腰切断,成为一个畸形儿!
所以,若想按规划完美将江城万答广场建成,最好解决的方案也只有买下这几处民房了。
当然,买下这几处民房其实本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当他们和二机厂签订合同之时,却忽然跑出个人,在他们出手购买这几处民房前,以高于市场价10%的价格把这几处民房给提前买走了!
完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要知道,江城兴建万答广场这事,目前他们还从未对外公布过。
而且二机厂本就属于国营单位,即使倒闭之后这块地皮也是隶属于国家的。
所以购买这块地皮的时候,他们是与江城市政府那边直接谈的合作,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等他们搞定二机厂这大头,打算找那几处民房的主人谈合作时,却发现这几处民房已经易了主。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被眼前这小子买去了,而且还是一口气将通道两侧的那6间民房全买了!
就仿佛是已经得知了他们的全部计划似的。
所以这才有了与秦冬的碰面以及今天的再碰面。
刘长河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秦小哥,我们就直入主题吧,不知道我上次给出的那个价格,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冬玩味一笑:“您觉的呢?要是合适的话,我想我们今天可能就不需要再见面了。”
“呵,秦小哥还真是快人快语。”刘长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顿了顿后又笑着说:“不过我喜欢,就喜欢和这样痛快的人打交道。”
秦冬不置可否,就那么静静看着他,等待万答这边这次的出价。
然而刘长河却显然不想轻易的松口,而是笑着继续争取道:“秦小哥,其实我们上次给出的价格已经不低了。”
“要知道我们其实已经对江城的房价的做过调研了,如今我们都愿意以高出市场价50%的价格购买你手中的产权,你难道还不愿意接受吗?”
秦冬抱歉一笑:“对不起,这不是能不能接受的事,而是值不值的事。”
“哦,这话怎么说?” 刘长河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饶有兴致的向看了他。
“因为那几间民房的价值本身就很高,您给出的价格不值得我去出售它们。”
“为什么?你这几间挨着个破工厂的民房能有什么价值?”
“就因为挨着您口中的破工厂啊。”秦冬脸上挂着怡淡的笑容,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向了他。
呵呵,还明知故问。
不然你们为什么会把万答广场的选址定在这儿。
怎么不定在城西头?那边空地多的是!
听着这话,再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刘长河本能的有些心虚,也不想再与秦冬纠缠这个话题了,直接说道:“那秦小哥想以什么样的价格出手你手中的这几套房产呢?”
秦冬笑了笑,比出两根手指:“市场价的两倍。”
闻言,刘长河面色显的有些不悦,直接摆手:“不可能,这个价格我们完全不能接受。”
顿了顿后,又说道:“我们这边最多能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多给你50%,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留着吧,不过我劝你最好似接受,不然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
他这话,带着淡淡的威胁口气。
不过也不怪他这样,毕竟那个时候各项监管还不够严格,社会也不像现在这般和谐。
开发商几乎就是爸爸,各种强拆什么的虽说不上是比比皆是,但至少也不在少数。
然而面对刘长河威胁似的口气,秦冬却表现的一点都不慌乱。
而是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哦~,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刘长河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那么说过。”
秦冬无视了刘长河的脸色,带着一丝玩味似的表情说道:“那您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会在你们出手之前就提前买下了这几处院子吗?”
“而且也没想过我为什么会有钱买下这几处院子?”
言尽于此,秦冬没再说一句话,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他,故意给他留出了脑补的空间。
而望着秦冬这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再结合他刚刚这番意味不明的言语。
彼时。
刘长河还真就联想到了些什么。
随后他的脸色开始变的有些阴晴不定起来,似在沉思、又似在怀疑,还时不时向秦冬这边瞥上一眼,不断变化着的表情就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末了,他张了张嘴,有些狐疑似的询问道:“您是说....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了你这个消息,吩咐你这样做的?”
秦冬微微笑了笑,然后学着他刚才的话说道:“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哟,我也没那么说过。”
顿了顿后,又故意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必须和你强调一下,这完全是我的个人行为,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所以话千万不能乱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