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好自己要做的饭菜,明月立刻开始了行动。
中原杂碎的原材料并不复杂,在野外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它主要需要兽肉、鱼肉、面粉和盐。
面粉和盐明月之前有看到山底下的集市上有卖。
说干就干,明月跑到移霄导天真君住所后面,那里刚好有一条小溪,其中游动着许多肥美的大鱼。
明月用风元素力把鱼吹了上来,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感觉至少要比普通的鱼重上一倍,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鱼经常沐浴在移霄导天真君的仙力之中,自身的肉质也相应的发生了变化。
肯定要比普通的鱼肉好吃上许多吧。
光是这么想想,明月就开始馋了起来。
小溪附近虽说不多,也有几头野兽出没,明月相应的用自己的元素力捕获,获得了分量不少的兽肉。
再去山脚买了面粉和盐,明月终于可以在移霄导天真君的厨房里面完成中原杂碎了。
中原杂碎是烤制的肉料理,制作起来也并不复杂。
首先将鱼肉和兽肉洗净切块,切好姜蒜沫和葱段备用。
其次把鱼肉和兽肉裹上面粉,串在木签上。
接着,锅中放油,加热到七成热的时候下锅炸制,大概用小火炸3到4分钟左右就可以捞出来了。
最后,调一个马师傅小册子上描写的调味品撒在刚刚炸好的中原杂碎上,就大功告成了。
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也不难。
中原杂碎明月已经做过几次了,还是比较熟练的,在做的过程中唯一发生的问题就是明月不太擅了解移霄导天真君家的厨具,炸肉串的时候火候没有把握好,被飞溅起来的油烫伤了手。
明月轻吸一口凉气,擦了擦手上的油点之后就没有后续的步骤了。她想着要为魈做好中原杂碎,也没有过分在意。
反正魔神的身体还是很强韧的,这点烫伤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既然不会有影响,明月就没有立刻做好相应的措施。最多最多,就是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而已。
问题不大。
明月专心的做着饭菜,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落入了窗外另一个人的眼中。
他轻哼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过了一刻钟之后,明月完成了自己中原杂碎。
想了下魈喜欢吃杏仁豆腐,她换了个锅又做了一份杏仁豆腐。
等两道菜都做好之后,她把菜肴放进背包,就离开移霄导天真君的厨房去寻找魈。
“魈,你在吗?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魈——”
明月一路走,一路高声喊道。
但是没有人回应。
明月没有泄气,继续喊着,来到山下。
不顾旁人惊诧疑惑的目光。
“魈!!!”
喊了许久,可是魈一直都没有出现。
明月这时候有些沮丧,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配得到魈的原谅。
看来自己的这次无心之失真的伤透了魈的心了。
明月叹了口气,来到自己之前跑进的树林里面。
树林不是很大,但是这附近的树木却生长的极高,遮盖了一半天上高悬的月亮。
明月抬头仰望着月亮,望着那银白色的缺月,她只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魈,你果真不愿意见我了吗?”
她走了这么久,身体不累,有些心累,便放弃了继续往前走去的想法。
原地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面坐下来,膝盖蜷缩起来,双手抱膝。
眼神放空看着远处,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魈不愿意见她,她没有办法送出自己的诚意,魈无法知道自己的道歉,魈不会原谅自己,自己和魈的关系会变得越来越疏远,不会再合作杀敌,渌华池就会有危险...
“怎么不继续喊我的姓名了?”
然后还会...嗯???谁在说话?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明月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找到的身影。
绝色少年仙人迎着皎洁月光站在明月的面前,身上撒上了一层柔和月华,衬得他的气质更加出尘神秘,让人忍不住沉溺在他的美貌之中。
“魈...”明月微张着唇,傻傻的呼唤了一句。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扬起了笑脸:“魈,你愿意来见我了吗?我可以请求你接受我的道歉吗?我之前真的真相真的是无心之语,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
她连忙从背包里拿出杏仁豆腐、中原杂碎和留云借风真君赠与的桃花酿放在魈的面前。
“魈,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尝一下,看看好不好吃?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明月快速的说着递给魈一副木筷,低着头不敢去看魈的神色。
魈并没有立刻接过筷子,轻叹一声:“你为什么总是不会照顾好自己?”
“什么?”明月愣了愣。
魈抓住明月的手腕,指腹抚摸着明月手背上的烫伤:“没擦膏药?还是红的。”
“不,不打紧的。”被魈摸过的皮肤泛起奇异的痒意,明月结结巴巴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魈握着的力度极大,明月没能抽离自己的手。
他垂下眼,语调没有起伏,带着不容置喙的意思:“不准动。”
明月听了他的话,这才没有继续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
魈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瓶身雪白。他打开盖子,挖了点乳白色的膏药抹在明月的烫伤处,清凉的膏药接触到了皮肤,让明月感觉到一丝惬意。
“这个膏药是我从歌尘浪市真君那里求来的。”魈看了明月一眼,继续说:“听说祛疤效果很好,你不乐意好好地看护自己的身体,没关系,我帮你看着。”
听完魈的话语,明月的脸霎时间就红了:“别说的我好像很不会照顾自己的样子。”
“你看看你做的哪件事情像是会照顾自己的样子?”魈轻笑一声,眉眼舒展开来,鎏金色的眼眸呈着浅浅的笑意,美的更加惊心动魄。
明月不得不承认,她看呆了。
“那你愿意原谅我吗?”她嗫喏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