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己沉，你自己先回去吧。”苏晓梨漫不经心道，自己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看着。
“是，小姐。”宋己沉答道，随即转身离开。
“沈～探～长～你在想什么呀～”看宋己沉走后，苏晓梨又开始贱兮兮地盯着沈钰。
“你干嘛啊…”沈钰感觉自己快要吐了。
“茶几上文件堆里的两个案件，准备优先先查哪个？”苏晓梨开口问道。
一个是盗墓贼盗古墓的时候挖出来的新鲜尸体，粗略估算死亡时间是近期。还有一个是被挖去双眼并且浑身貌似是刺绣东西的活人。
“先查第二个，第二个目击证人太多了，引起了小范围恐慌。至于第一个，不管也行…”
“嗯…那就先把第一个放着，第二个的受害人你们安顿好了？”被人用针在身上缝花样，这人的内心应该已经崩溃或者快崩溃了吧…
“早都死了。”沈钰平静道。
“啊？怎么死的。”苏晓梨愣了一下，又觉得很合理了。
“她抢了我的人的枪，给自己毙了。我把被抢枪的那个给开了，枪都护不住。”
苏晓梨想笑。
“你手底下又有个人丢掉工作喽，真残忍。”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好好好。”苏晓梨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让沈钰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去一趟医院就吃错药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沈探长～人家怎么说也是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苏晓梨又开始恶心人了。
“呕”沈钰也不想绷不住的，他尽力了。
“咱们什么时候去？肖姐姐在被害人那里忙？”苏晓梨拿二拇指竖在嘴下方，作思考状。
“肖笙已经在被害人那里了。咱俩现在去也行，但你的腿…”沈钰盯着苏晓梨，眼神问她真的没问题么。苏晓梨手握住拐杖，直接站了起来，吓了沈钰一跳。
“哎呀呀，小伤，怎么，沈探长心疼我了？”苏晓梨还是没变，还是乐意犯贱。
“呕”沈钰又绷不住了。
“心疼你我不如去逛窑子。”沈钰无情回怼。
苏晓梨的嘴聋拉下来了。
“呜呜呜…”苏晓梨来了个委屈的样子，“好了我不闹了还不行嘛…直接去肖姐姐那里吧。”
苏晓梨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基本不疼，基本。
“走吧。”
“行。”
“叩叩”苏晓梨礼貌地敲了敲门，两人站在走廊里等待着肖笙开门。
“咔”门打开，门内的肖笙有些慌乱。
“苏小姐！您终于来了。啊，还有探长。”肖笙眉头微皱笑了笑。
“你先进。”苏晓梨对沈钰道。
“啊，好。”沈钰直接进了门。苏晓梨紧跟在身后，拄拐慢慢走。
肖笙关上门，目光移向苏晓梨的腿。
“苏小姐的腿…”苏晓梨感受到了担心的目光。
“啊，被打了一枪而已，没有伤到骨头。拄拐杖是因为有点站不稳。”苏晓梨答。
“真的么，那就好…”肖笙内心：“而已”……？！苏家的小姐真是，强悍。
苏晓梨凑近柜子，在上面拿了一只手套。
“嗯…谁来扶我一下，谢谢～”苏晓梨笑道。
肖笙立马贴近苏晓梨，让她靠着，让她能做到把手套戴上。
“肖姐姐你真好…”苏晓梨水汪汪的眼睛满眼都是深情地看着肖笙。
沈钰想张嘴叭叭点啥，但又把嘴闭上了。
肖笙左手拿着拐杖右手扶着苏晓梨，腋下夹着文件，走到台子旁。
苏晓梨接过拐杖，一手拄拐，一手掐起白布，轻轻掀开，露出头部和肩膀。
苏晓梨快绷不住了。
这哪是刺绣，这分明是随便刺上去的奇怪图案。至于这些图案有没有特殊含义…
苏晓梨想叹气，算了算了。
受害者的头上有歪歪扭扭的一枪，说歪歪扭扭是因为它是斜着打进去的，没有那种摁着受害人打的那么规整。这应该就是，受害人自己打的那枪吧。死者的头发被梳理的很干净，应该是肖姐姐干的。露出的肩膀上满是奇怪的图案与花纹，透露着诡异与怪诞的美。
“有思路么？”站在一旁的沈钰问道。
“暂时没有，你先出去，我和肖姐姐好好分析分析。”
沈钰看了一眼苏晓梨的腿上的绷带，转身开门离去。
“肖姐姐。”苏晓梨再次靠上肖笙的肩膀。
“苏小姐，怎么了？”肖笙贴近苏晓梨，转头看向她。
“把门锁上，他走了。”
……
台下的人渐渐散了，台上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制成的屋子里，铁铺的地板上。女人跪在地上哭。
她杀死了自己的丈夫，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假的，是表演。
临走的客人不忘夸他们夫妻俩演技好，演的真实。
门前的盒子里满是赏钱。
她哭得越发崩溃，无助。
她只是个想摆脱家庭束缚的可怜女人，她有什么错？
她有什么错…
她有什么错！
她没错！
大不了被枪毙，反正，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啊。
她突然看向旁边铁板上沾满鲜血的刀。
眼里满是痴迷。
她俯下身子将刀捡起，然后。
把刀对准了脖子。小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然后就是再次喷溅的鲜血。
她自杀了。
她受够了被虐待的日子，她现在可以解脱了。
台下仅剩的人，刚开始没人注意到台上已经不再动，也不可能再动起来的两具尸体。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
直到一个富商的孙子偶然抬头，看见台上的阿姨也不动了。
“爷爷！台上的阿姨为什么也不动了呀？”
“哈哈哈，乖孙，那是他们的表演啦。怎么，被吓到了？爷爷抱抱！”，
“可是…爷爷，咱们上去看看吧。”孩子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始撒娇。
富商拗不过孙子，将孙子抱起，走向台子前。
两人的“死状”在爷孙眼里越来越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