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禾察觉到了男人那道充满侵略性犹如实质的目光,冷不防打了个冷颤。
她暗自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好不容易才能翻身做主,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把握!
眼珠狡黠地转了转,春葱玉指在艳丽饱满的唇上轻点。
她的嗓音轻魅勾人:
“……哥哥,喜欢吗?”
身上的美人儿吐气若兰。
一双含情的眸子里萦绕着妖娆的魅光,让人不禁沉迷其中。
她两只能够随意活动的小手肆意的在他身上游走。
她玩得不亦乐乎,就像个好奇宝宝一般,这儿碰一碰,那儿捏一捏……
不得不说,少帅大人不仅长得好看,身材更是叫人垂涎三尺。
穿上军装的他冷肃笔挺,周身蕴藏着嗜血的气息,教人不敢亲近。
可是一旦褪去军装,展露出来的身躯不仅强壮有力,还有着漂亮流畅的弧度。
分分钟让人想扑.倒。
更别提此时的少帅完全没有生人勿近的气场,而是乖顺地任她四处点火。
当然,堇禾最喜欢最馋的的还是硬实的腹肌。
那整齐的肌肉此刻微微起伏着,彰显着主人内心的风暴。
满意地看到男人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堇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整个人就这样软软地贴在他身上。
艳丽的红唇微张,偏头含住了他珠玉似的耳垂,轻轻吮吸舔舐着。
纤手也伸进敞开的浴袍里,在他窄腰上不断地游移。
等闹够了,那漂亮饱满的的唇一路往下,吐出蛊惑般的低语:
“哥哥真好看~”
周辞安的双眸闪烁着妖艳的猩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浑身的肌肉愈发紧绷。
芬芳馨香迎了满怀,那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人全身发麻,想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后果。
感受到了什么,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断开了,身体里一直强压下的欲望翻涌而起。
被这刺激弄得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挣脱开腕间的束缚,大掌紧紧按住女子的后脑勺……
堇禾瞬间吻得喘不过气来,视线开始模糊。
白皙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好可怕……
完了,自己骑虎难下了。
她想开口撒娇来逃过一劫。
奈何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他的力道很重,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进身体里。
“瑶瑶,好难受……”
沙哑的声音响起,透着浓浓的危险。
她的眸光一片迷蒙,小脸上泪痕斑斑,一句话也说不出,连用力呼吸都不敢,看着十分可怜。
直到她被欺负得要窒息了,房间的动静才停下来。
“瑶瑶……”堇禾大口大口喘息着,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娇躯还在无意识地颤栗着。
听到声音,她狼狈的抬头一看,只见男人紧闭着眼,脸上布满了红晕,嘴里还在喃喃地唤她的名字。
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慌慌张张从他身上起来,酸软无力的双腿一接触地面,差点摔倒。
她羞窘不已,竭力挪动懒洋洋的身子,走到衣柜前随意的从里面翻出一套衣裤穿上。
踏出屋子前还不忘给睡过去的男人盖好被子。
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雨洒了下来,整个江宁都浸润在氤氲的水雾中。
周辞安醒来时,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慢慢撑起身体,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神志渐渐恢复了清明。
昨天晚上一些美好的片段断断续续在脑海中浮现。
他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匆忙下床直奔浴室。
胡乱地冲了一个凉水澡,好不容易平复下躁动的心思,为转换心情,他随手打开了窗。
雨并未停,湿润带着芳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院中的芍药随着微凉的清风摇曳着,花瓣上是点点晶莹的水露,更加娇艳动人。
有些花枝承受不住,被迫弯下孱弱的腰肢,无力的承受着绵绵的雨丝。
就像昨夜一样。
所以是不是梦呢?
周辞安垂下卷翘的长睫,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小腹。
不过少帅抱着苏小姐回自己的卧房歇息了一夜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瞬间就传遍了周府。
自然也飞快地传到了南园的周老太太耳中。
老太太激动的拄着拐杖在屋内不停地走动着,直嚷嚷着自己马上就要有孙媳妇了,说不定还能抱上个大胖重孙子呢!
而后她又担忧地蹙眉,这样对囡囡名声可不好。
这个时节虽说崇尚西洋那一套提倡自由恋爱,但到底一时间无法完全脱离旧的思想。
而且世人对女子一向苛责,更何况事关名节,难免有人嚼舌根,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可不能让囡囡遭受到这些,看样子自己要含蓄提醒一下辞安了。
老太太神情肃穆,立刻让吴妈吩咐下去,严禁府中之人议论此事,更不许外传,违者必究。
堇禾知道的时候,嘴里的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
不是吧,消息传这么快!
而且她最后明明回来了,谁传的消息啊,怎么只传一半!
其实这也不能怪佣人。
毕竟某人溜出来时夜色已深,大家都在睡梦中。
所以根本没人知道她回来了,就连晓春也是第二日才发现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姐。
放下碗,将口中的粥艰难地咽下去,堇禾看向在一旁服侍的小丫头:
“晓春,奶奶她老人家是什么态度?”
虽然知道周老太太不是思想顽固的人,但她还是怕老人家因此觉得她太过轻浮。
“老太太很是欢喜,后来又严令佣人讨论此事,想必是怕风言风语有损小姐您的名声。”
沈妤听说后,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又连续几日出门夜夜买醉。
周老太太知道后,也只能长叹一声。
她一直都知道妤丫头的心意,可是自己的孙子并不喜欢妤丫头,强扭的瓜也不甜。
囡囡就不一样了。
别看表面上是她一直在强行撮合小姑娘和自家孙子。
但如若辞安真的不愿意,早就强硬的拒绝了,怎么还会一天天的听她在耳旁唠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