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生想过会有人说闲话,但没想到这么过分,尤其是还侮辱他闺女。
当下就冷了脸。
“王老三,你说话别太难听了!我闺女清清白白的,你这么说不怕遭报应吗?”
王老三不仅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大伙都亲眼看见有个小伙子来你们家送东西,他没看上你闺女,能到你家来吗?”
身边有人附和。
“就是,那小伙子好像还是之前救你闺女的,怕不是两人早就搞上了。”
有个大娘撇嘴嘲讽,“肯定就是那样,听说那小伙子条件还不错,不然姜老三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里来的钱修房子?”
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姜庆生气得够呛。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们说这话对得起良心吗?”
都当大半辈子邻居了,大家都知道他性子软,从来没跟人起过冲突,所以根本不怕他,全都肆无忌惮。
反正他最多说几句,又不会怎么样。
姜云暖在棚内看到了全过程,眸色冷下去,拎起早上还没拿出去倒的潲水,对着那些人脸上泼去。
“啊!”
“你这个死丫头疯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些人无一幸免,全被淋成落水狗,头上、脸上挂着烂菜叶跟油珠珠,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农村里最忌讳大早上沾晦气,那些人气得快要原地发疯。
啪!
姜云暖把潲桶扔在他们面前,冷笑着。
“到我家门口来欺负人了,没泼你们大粪算好的,真当我们家没人了?我爸脾气好,不代表我脾气好,你们谁要我不舒服,我也让你们不好过!”
吴大娘又哭又闹的,“大伙快来看啊,这死丫头疯了!没教养,还要打人,以后谁家要是娶了她,就是倒八辈子霉了!”
王老三抹掉脸上的脏东西,被彻底惹怒。
“小兔崽子,今天老子就要替大伙收拾你一顿!”
咬牙切齿的说完,就要上来抓姜云暖。
姜云暖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单手抓过他的手往背后一折,轻而易举制服王老三那干过几十年农活的中年男人。
“啊!痛痛痛!手断了!”
王老三没出息的喊出声,根本动不了分毫。
大伙都在怀疑她是不是被鬼东西上身了,变这么厉害。
姜云暖今天就要杀鸡儆猴。
她手上用力,王老三痛得哎呦哎呦叫。
“平时规规矩矩做人不好吗?非要到处惹是生非?”
“王老三,我听村里人说,你大舅哥在外面挣了点钱,你跟你媳妇儿眼红,要做局找个女人给他,骗光他身上的钱是不是?”
“我劝你做人不要太缺德了,明明家里存了几百块钱,就把借人家陈二狗的十块钱还了,人家孩子还生着病在医院,你们拿着钱安心吗?”
王老三听到这话,震惊的忘记叫喊,一脸惊恐。
“你、你胡说八道!”
骗大舅哥钱那事明明只有他跟她媳妇儿商量过,这丫头片子怎么知道的?
姜云暖嘴角勾了冷淡的弧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是被你那脾气暴躁的大舅哥知道,那可不得了了。”
说完她就把人给放了。
王老三往前踉跄了几步,气得不行。
“一定是家里那个臭婆娘说出去的!妈的!老子回去弄死你!”
他脸色很差的跑了,被吓得脚步还有些虚浮。
众人古怪的看着姜云暖,觉得这丫头很邪门。
姜云暖凉凉的视线落在吴大娘身上。
“你们家也是,大儿子不务正业,把隔壁村小寡妇的肚子搞大了,不想负责就算了,还不给人家堕胎钱。”
“怕大儿媳从娘家回来发现,那就离婚娶人家小寡妇呗。”
“家里事不操心,跑到别人门口叫嚣,是不是想到解决办法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齐齐看向吴大娘。
好让人震惊的八卦!
吴大娘头上冷汗直冒,看姜云暖就像看到鬼一样。
“你、你放屁,敢把我们家搅和的不清净,我跟、跟你没完。”
大概是自己太心虚,都不敢抬起头看人,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脚下打滑摔了一身泥。
又匆匆爬起来走掉。
大家都还没消化掉听到的事,又听见姜云暖说话了。
“赵老二,你说你都跟媳妇儿结婚七八年了,怎么还爱上自己小姨妈了,是缺母爱吗?”
“你媳妇儿知道这件事吗?”
“你小姨妈最近不是怀孕了?你偷偷去看她,也不知道怀的是谁的,你说你小姨夫知道会怎么样?”
赵老二听到这话,人都吓裂了。
“闭嘴!闭嘴!你就是个疯子,胡说八道!”
姜云暖笑盈盈的对他说:“你们赵家的基因挺强大的,是不是几个月后生下来就知道了。”
“嘶!”
周围都是抽气的声音,震惊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你你你放屁!”
赵老二完全不敢看众人,毫无气势的怼了一句,夹着尾巴逃了。
姜云暖扬声说:“跑那么快做什么?三个月了,堕胎有风险,玩乐需谨慎啊。”
赵老二一个不留神脚滑摔沟里去了。
看他们接二连三的反应,就知道这些话说的不假,不然干嘛那么心虚害怕?
“陈三叔……”
姜云暖拖长声音。
陈三叔吓了一跳,长舒一口气,“姜丫头,你别这么吓人,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你吓。”
姜云暖笑了笑,“陈三叔一家的人品大伙儿都知道,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想提醒一下您,陈二哥最近厂子那边压力大,经常喝闷酒,您跟婶子多安慰安慰他,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陈三叔发愁的拧了拧眉,“谢谢姜丫头,我这就去看看他。”
姜云暖的视线慢悠悠的扫过剩下的几个人。
他们生怕她再一个个的说出自己的秘密。
“那啥,姜丫头,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我们肯定会帮的。”
“就是就是,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干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马上就走了。
不止是姜庆生,还有那六个工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