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上,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虽然不大,但是地面已经浮白一片了……
何雨柱也被一阵阵的鞭炮声吵醒,此时正坐在床上发呆,他还在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感觉真像做了一场梦,还有那些金元宝和银元宝,这可是未来商业计划的启动资金啊,说没就没了,找谁说理去!
“唉~”他叹了一口气,打算接受现实。
看了看手中的福袋,何雨柱又来了精神,当初绑定系统的时候,说是会有一颗“造化丹”,可以改变人的体质,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想到此,他急忙拆开福袋,顿时有一道金光飘出来,再往里探去,果然发现一颗丹药,通体雪红,并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煞是迷人。
“咦,这个小东西是什么?”
何雨柱在福袋的边角落看见一粒黄豆大小的黑色物体,等他捏起来一看,瞬间傻眼了,居然特么是架钢琴,还是超迷你的!
他欲哭无泪!
“系统你大爷的!”
等等,这不会是我许的愿望吧?
何雨柱惊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可反应过来后,他就恨不得想抽自己两耳光,妈的,许什么愿不好,偏偏是架钢琴,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穿的,后悔啊!
殊不知,这架钢琴正是他前世所梦寐以求的施坦威B211,价值两百多万,琴键子全是象牙的,贵的一批。由于当时系统催的比较急,何雨柱想都没想就默认了这个心愿,谁知竟然梦想成真了?
早知道就换成小目标了!
他嫌弃的把迷你钢琴扔到地上,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小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再变大,两米多的琴体瞬间就把整个屋子填满了!
“靠!”
何雨柱赶紧把这个大家伙收到空间里,话说都是钱啊,行走的玛尼,这要是擦破点皮儿卖给谁去?
此时座钟七点准时敲响,何雨柱这才准备起床,不过他先把造化丹服了,打算看看效果。
“咕噜!”
丹药顺着喉咙一滚而下,不一会儿,身体就开始发热,骨骼也在噼里啪啦作响,何雨柱吓一跳,赶紧来到穿衣镜前,他发现身体竟然长高了两三厘米,现在足有一米七八左右,再看脸上的轮廓,虽然大致模样没有改变,但是皮肤紧了,抬头纹不见了,脸上的痦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这就是老子的第二春啊!”
可没等他高兴太久,就感觉身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搓,哎呀妈呀,好大一坨泥垢丸,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好臭,好恶心!
正当何雨柱准备扔掉的时候,突然想起济公的灵丹妙药——“伸腿蹬眼丸”了,这要是给许大茂吃下去,能不能治好他的不孕不育之症?
“哈哈~”
他强忍着恶心连搓了十八丸,随后便扔进空间里,他准备找个机会咋弄一下许大茂,对了,还有易中海,也不知道这老货现在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出门接两桶水在炉子上烧着,等水开以后,何雨柱又提着水桶来到新盖的洗澡房,一番沐浴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
八点左右,四合院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大年初一嘛,都忙着拜年呢,先是邻里邻居们,如今都不兴给压岁钱了,双方一见面,互道一声新年快乐就完事,顶多再客气两句,有空到家喝两杯啊,改明儿去逛庙会啊等等。
何雨柱没有去凑热闹,因为他不是傻柱嘛!想着明天要做谭家菜,他便在家开始准备。谭家菜又叫官府菜,一听这名字就很高大上,更不用说里面用到的全是什么海参啊,鲍鱼啊,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费起的。
过去的达官贵人都很讲究,尤其在吃食上面,堪称登峰造极,而谭家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听说谭宗浚与其儿子谭瑑青不惜重金礼聘京师的名厨,得其烹饪技艺,最终将粤菜与京菜相结合而自成一派,并命名为谭家菜,以“烧、炖、煨、烤、蒸”为主,而又“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这才是谭家菜的精髓所在。
制作谭家菜的过程非常麻烦,通常需要提前两三天做准备,慢工出细活嘛,但何雨柱考虑到明天只是家宴,象征性的做点就成了,没必要大非周章,等哪天真闲了再下火也不迟!
把汤先吊上,他就出门拜年去了。先到东直门的罗老爷子家转了一圈,又到建国门的冯记鱼行坐一会儿,初一大家都忙,再说也不兴留饭,说了几句话就闪人了。
吃完中午饭,何雨柱在家闲不住,打算再出门逛逛。
出了安定门便来到地坛公园,这里庙会虽然没有了,但依旧很热闹,因为现在流行一个新词叫旅游,来这里逛的人不仅有本地人,还有很多外地来的游客,甚至还能看见几个外国友人,你说神奇不神奇!
出了地坛公园,何雨柱又来到什刹海,不过来到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这里是年轻人的圣地,冰面上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真是嫉妒的要死。
“妈的,老子也要找个媳妇儿!”
何雨柱不禁又想到了朱琳,话说这小姑娘真是水灵,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之前因为年龄问题,他感觉没有自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经过造化丹的改造,整个人都年轻十岁,三十岁找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不算老牛吃嫩草吧!
嘿嘿!
“呀,何主任,还真是你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秀梅拉着朱琳小跑到何雨柱跟前。
“敢情是你们啊!”何雨柱也笑着打招呼。
秀梅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突然惊讶道:“何主任,你好像变年轻了呀!”
眼还挺尖,老子都快把你忘了!
何雨柱笑道:“主要是这身衣服衬的!”说着他抖抖身上的皮衣,好像真长精神似的。
两个姑娘顿时被逗的“呵呵”直笑。
“何主任,你这是要走吗?”朱琳比较矜持,毕竟是大家闺秀嘛!
“是啊,这里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我孤家寡人,不走干嘛!”
何雨柱故意表现出很失落的样子,并偷偷观察朱琳的反应,见她眼神有点害羞,何雨柱瞬间大喜,有门啊!
“呵呵,说的也对!”
没想到秀梅也有这样的感受,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正打算去吃饭呢!”何雨柱试探道:“对了,你们饿不饿?要不咱一起得了,我请客!”
秀梅一听就乐了:“好呀,我们也玩累了,肚子正好空着呢!”
朱琳则害羞的低下头,她感觉何雨柱好像是在问自己。
何雨柱见朱琳不反对,便大手一挥道:“那还说什么呢,走着!”
三人在新街口找到一家饭店,名叫粤味轩,看来是粤菜了,正合小姑娘的胃口。进去后,何雨柱发现里面还挺大,装修也不错,古色古香很有意境。
点完菜,三人就开始聊了起来,原来朱琳从小就爱好文艺,动乱中也被下放参加劳动,不过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六九年考入了的某部队通讯兵文工团,曾在长安参加过地方组织的文艺演出,但那时的她并不出彩,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嘛!
后来要转业了,在家人的建议下,朱琳再次回到京都,目前在京都医学研究院工作,属于半工半读的性质,上次由铁道文工团组织的文艺演出,就是因为演员不够,秀梅才邀请朱琳过来临时救场,不过还是一个小配角,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惨不惨!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何雨柱招呼两个姑娘赶紧吃,他自己则要了一瓶米酒喝,没办法,中午吃太胞,现在还没消化呢!
朱琳看他一直喝酒,就劝道:“何主任,你也吃啊!”
“嗨,人家是大厨,肯定看不上这里的饭菜了!”秀梅调侃道。
“那到不至于!”何雨柱笑着解释道:“其实我有个习惯,吃饭前喜欢喝点东西,在厂里就爱喝茶!”
“要不再让服务员沏壶茉莉花?”朱琳体贴道。
“不用,米酒就挺好,像汽水似的!”
“米酒也是酒啊,喝多了也伤胃!”秀梅反驳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何雨柱卖弄道:“在古代,酒真能当茶喝!为什么?度数低啊,像武松景阳冈连喝十八碗才醉,就算他一碗四两,那也有七斤,七斤啊,要换成二锅头,二郎早就喝死了!”
“呵呵,没想到何主任这么懂酒啊!”秀梅冲朱琳眨眨眼睛,好像在传递什么信息!
朱琳则是秀目微含,默默的吃着叉烧肉,时不时又看看何雨柱,发现他真的很有意思。
“算不上太懂吧,顶多了解一些,因为我是厨师嘛!”
秀梅起哄道:“那跟我们讲讲呗!”
唉,老子真不想装逼啊,要不是心上人在此,多待一会儿我就是狗!
“其实古代的酒啊,就是一碗绿色的小甜水而已!”
“噗!”两个姑娘喷出一口大米饭。
秀梅更是瞪大眼睛问道:“绿色的小甜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古代的酒不仅是绿色的,而且很稠,这是因为那时候的蒸馏技术不行,提炼不出高纯度的白酒!”
“那他们是怎么制酒的呢?”朱琳很好奇。
真是个好奇宝宝,太萌了,我好喜欢!
何雨柱盯着朱琳看了两秒钟,姑娘立马含羞的低下头继续往嘴里扒饭,好像这样能掩饰尴尬。
“很简单啊,就是把酒曲、水、粮食放到密封的罐子里发酵发酵,最后撒一把石灰就是酒了,由于化学反应,颜色看起来是淡淡的绿色,唐代白居易不是有一首诗这样写的嘛,‘绿蚁新胚酒,红泥小火炉’,所以古代人都特别喜欢用绿蚁来形容酒的颜色!”
“哇,何主任,你好历害呀!”秀梅崇拜道。
朱琳也配合着点点头,看的出来她是发自真心的。
何雨柱暗自得意,他继续说道:“为什么叫绿蚁呢?因为古代酒的表面会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酒渣!”
朱琳不解道:“酒渣?”
“对,就是酒渣,提炼技术不行嘛,太落后,所以配合这个绿色,看起来就像是绿色的小蚂蚁!”
“原来是这样啊!”朱琳恍然大悟,仿佛又学到了新知识。
“那多恶心啊!”
瞧瞧,秀梅的反差,正好衬托出朱琳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高贵,不亏是大教授(其父为理工大学教授)培养出来的人才,就是有气质。
何雨柱暗赞一声,继续说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喝呀,‘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你看,李白喝的酒就是琥珀色的,纯度就是不一样,一般人都喝不起,不过李白是个富二代,‘五花马、千金裘’直接就去买了,你不服都不行!”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秀梅笑的东倒西歪,朱琳也好不到哪去。
这时隔壁桌的突然转过身对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这位同志,你的见解很独特,佩服佩服!”
妈的,都有粉丝了!
何雨柱客气道:“哪里,哪里!”
“何主任,你接着讲呀,我们都没听过瘾呢!”
何雨柱看了看朱琳,见她也是一脸期待,便继续说道:“这就说到酒的第二个特点了,浑浊!”
“浑浊?”隔壁桌又插嘴了,“难道李白喝的是浊酒?”
“可以这么说吧!”何雨柱笑了笑,又说道:“因为陆游的诗就是这样描写的,‘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不仅是陆游,就连范仲淹也这样写过,‘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还有扬慎的‘一壶浊酒喜相逢’,由此可以得出,古代的酒大部分都是浑浊的!”
“那古代就没有清酒吗?”
“当然有了,但是‘金樽清酒斗十千啊’,这是什么概念?在那个物资奇缺的年代,无疑要比黄金都贵,你说一般人谁喝的起啊,所以都是宫廷御供,并且还要配上名贵的珍羞佳肴,‘玉盘珍羞直万钱’就是这个道理,要不然就算李白是富二代,他也喝不起!”
“历害,真历害!”
隔壁桌同志激动的站起来就要跟何雨柱握手,“我是市电台记者李辉,今天有幸能听到您这样的高论,真是大开眼界!”
“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何雨柱,幸会幸会!”
李辉敬佩道:“何同志,想必你一定对酒文化认识很深刻吧!”
老子对鸡尾酒倒是印象深刻!
“没有,没有,就是闲聊而已,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何雨柱心虚的直冒汗,一不溜神就装过头了。
“您就别谦虚了,有机会我一定要采访采访你!”李辉瞬间变成了小迷弟。
“呵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