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不行了,我太累了。”
傅曼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看向秦向晚,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跑过步,尤其是在还没吃早饭的情况下,她实在是没劲啊。
“累了,就原地踏步走,等我回来。”
傅曼果然停下了脚步,原地踏步也比不要命的跑强。
这军嫂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首先体力方面也得强。
等两人回到苏宅的时候,傅曼的外婆韩月此时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全身放松。
她感觉右腿比以前轻了不少,以前抬腿总是很吃力,前几天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更是加重了许多。
可昨天才针灸一次,今天效果就这么明显,她也是觉得挺神奇的。
“外婆,我们回来了。”
“快洗洗手,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们了。”
韩月看秦向晚越看越顺眼,虽然这个姑娘不怎么爱说话,但这次来确实是给他们家解决很大的问题。
包括傅曼来时,帮她抢回包袱,偷偷的给她留馒头和鸡蛋。
这么说来,这姑娘就是他们家的大恩人。
秦向晚故意忽略韩月十分热情的眼神,她始终认为他们付钱,她看病,保持正常的医患关系就可以了。
傅曼看了看外婆,又看了看秦姐姐,眼珠一转。
“秦姐姐,我外婆很喜欢你呢,你以后一定要常来啊。”
“再说吧。”
秦向晚不想多说什么,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已经打破了自己的很多原则了。
不过她现在也学会了顺其自然,会依情况转换自己的心情,也算是一种新的突破。
饭后,秦向晚先后给两位老人针灸,苏元良的针还未到时间,外面就传来刘妈热情的声音。
“沈先生,你来了,老爷在客厅呢。”
“好的刘姐。”
外面的声音刚落,下一刻,客厅里便进来了一位器宇轩昂的“不速之客”。
刚进门的沈淮看到客厅内的情形,疑惑的问了出来:“韩姨,这是?”
韩月伸出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沈淮立马噤声,站在客厅门口处看着胸膛上满是银针的苏元良,和他旁边一脸镇定的秦向晚,神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没过一会,等秦向晚把所有的银针都拔了下来,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
“沈淮,快进来呀,站在门口做什么啊。”
沈淮嘴角一抽,刚刚那情况,他也不敢贸然前进啊。
他把手中的礼品放到了桌上,然后一脸敬佩的看向秦向晚。
“秦同志,居然是一位医者,真是佩服。”
苏元良在韩月的帮助下,穿好了上衣,看向了沈淮,“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
“元良叔,你不咳嗽了?恭喜恭喜啊,我说我是专程来看你和韩姨的,你信吗?”
老两口一脸的不信,这个小家伙,自从当了厂长,一年都见不到几回面。
今天没打电话,忽然到来,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其实我是来找这位秦向晚同志的。”
“找小秦的啊,那我们出去,你们聊?”
苏元良没想到这两人还有交集,也不知道他们几人在,会不会不太方便。
沈淮看向了秦向晚,想询问她的意思,签合同这件事是否需要保密。
“不用,你把合同拿出来我看看。”
秦向晚把收拾好的银针包递给了一脸花痴相的傅曼,“帮忙放回屋里。”
傅曼点头,却还是眼也不眨的看着沈淮。
这下,几人都察觉出了不对。
“傅曼,回神了。”
秦向晚赏过去一个脑瓜崩,傅曼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发红的额头,脸色微红。
“好的秦姐姐,我这就帮你送上去。”
傅曼扭扭捏捏的姿态,让两位老人忍着笑意,对沈淮介绍了一下。
“小沈啊,刚刚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外孙女,傅曼。”
沈淮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关于苏家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苏元良夫妻只有一个女儿,因为父母反对她自由恋爱,在很多年前跟着男人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他们以前都在一个大院里,那时候他年龄小,对那位姐姐稍微有点印象,确实和刚刚的女孩长得差不多。
“那黎姐呢?”
沈淮的问话,让两位老人的情绪慢慢的低落了起来。
“沈淮,我们出去说。”
秦向晚说完便先走一步,沈淮拿起公文包赶忙跟上。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懊恼不已。
二人到了院子里,秦向晚转身对着沈淮伸出手,沈淮似乎还在刚才的状态中,怔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时,脸色便有些微红。
他刚刚,以为秦向晚要和他牵手呢,暗骂了自己一句,猪脑子,想什么呢。
他从公文包里把合同拿了出来,递给了秦向晚。
“傅曼的妈妈今年去世了。”
秦向晚一边打开合同,一边对沈淮说着话。
沈淮面色一僵,眼眸未知的情绪翻涌着,随后他攥了攥拳头,“都怪我,刚刚多嘴了。”
关于他的情绪问题,秦向晚不予理会,毕竟也不关她的事。
她快速的看了一下文件,也算是满意。
这个时代也没有后世那种弯弯绕绕,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可以,我签字。”
沈淮拿出笔递了过去,他对自己写的合同很有把握,双方的立场都交代明确了,以防以后有什么利益纠纷问题。
合同一式两份,秦向晚留了一份,准备放回楼上。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去工厂。”
沈淮眉梢微抬,没想到秦向晚今天就会去工厂,不过看她这么认真负责,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昨天召集了他们公司领导层开了会,有几个人不同意,他也是费劲解释了一番。
不过,幸亏自己的人缘还不错,最后还是顺利的通过了。
所以,这份合同今天能出现在秦向晚的手中,他确实功不可没。
秦向晚上楼送文件了,沈淮回到客厅,一脸歉意的看着两位老人,苏元良和韩月并没有生气,不知者无罪。
而且,他们也已经释怀了,人各有,现在傅曼能来到他们身边,他们也知足了。
秦向晚回到楼上,看到傅曼刚从她自己的房间出来,脸颊上的红胭脂,红的有些过分。
“傅曼,昨天是谁劝我不要恋爱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