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林森的伤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自由下床走动了,听舅舅说是医院用了最新研制的外伤药,能让伤口加速愈合。华阳好的差不多了,提出想回华族去看看父亲,我没有阻拦,他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转达给那边的,我只是摇摇头,嘱咐他如果想我了就去地球找我。如今我不想和那个人说什么,倒也不是恨,只是觉得没法原谅,要不是他的野心,我不会和妈妈分离这么多年,不会失去记忆,更不会冒险去搜寻那些线索,导致林森和华阳命悬一线。
难得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林森说想带我出去走走,看看那些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他牵着我的手,来到郊外的雪沙地,踩着绵软的白色沙土漫步,远处是那座雪山,山下是我曾经梦到的那片树林,他吹了个口哨,从树林里跑出两匹穹马,来到我面前。
“林森,我记得你当时只送给我一匹马呀,另一匹是哪来的?”
他牵着马绳把我扶上去:
“这匹马当时受伤了,被我捡到,我觉得白思太孤单了,就留下它给白思做伴。”
“那它有名字吗?”
“白念。”
“所以当时你在思念我,对不对?”
他嘴角上扬,脸上含着笑意,语气有些调皮:
“你说是,那就是呗!”
我骑在马上,用手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林森,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我拉动马绳,轻拍了一下马屁股,白思踢动两下前腿,瞬间跑开了。我朝着身后的林森大喊:
“老男人,还不快点来追我,追不上,我可跟别的弟弟跑喽!”
他赶紧也翻身上马,挥动缰绳:
“念念,你慢一点,你伤还没好呢!”
在一片白茫茫的沙地上驰骋,望着天空中漂浮的白云和偶尔闪烁的几颗星星,我深呼吸着,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策马奔驰了几圈后,我重新回到树林,让马停下来,跳下马鞍,望着山顶出神,林森回到我身边,从身后抱住我,在耳边轻轻的问:
“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林森,山的另一边就是萍萍的茶馆吧?”
“是啊,那边以前不属于安全区,经常有追踪机器人去抓人,你还老是喜欢偷偷跑出去找苹姐,把老师气坏了。而且,你也是在那边,被华光带走的。”
“以前不属于?你的意思是现在那边也被划进安全区了?”
“就是你失踪的那一年,老师和华光和谈过一次,用新升级的防护系统,换来了那片区域,也许,老师是因为你的事感到后悔吧,他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三个月,才完成那个防护系统。”
我垂下眉眼,有些感慨:
“舅舅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即使他是族长,好多事情也还是无能为力。”
林森忽然咳嗽了两声,我赶紧转过身问: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骑马,碰到伤口了?”
他揉着我头发微笑:
“没事,没那么矫情。”
我着急的想拉开他外套拉链,看看伤口,被他一把拉住双手,眉毛上挑:
“干嘛?大庭广众的就想扒我衣服啊?”
我看他一脸坏笑,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谁稀罕呐,我早都看够了!”
他的脸慢慢靠近,嘴唇距离我只有不到一厘米远,突然伸手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把脸挪开:
“小丫头,才不会让你得逞呢!不是怀念我姐的茶馆吗?走,带你去逛逛!”
“你......”
我气的直跺脚,在他身后摩拳擦掌,对着他的头,打了空气几拳。
如今的茶馆已经和我记忆中完全不同了,破败的隔板变成了三层小楼,楼的前后都是在白沙上直接压出来的路,很宽敞。一楼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刻着四个大字“永念酒楼”。
“林森,这个名字是你取的?”
“这还真不是我,是老师。”
“是怀念我的意思?”
“也是,也不是,老师说,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永晴的百姓能记住那些为了和平做出贡献的人,也是警醒后辈们,今天的安稳来之不易,要学会珍惜。”
我在心中暗想“舅舅可真是个有智慧又有胸襟的领导者,难怪林森和林苹都那么敬重他。”
从大门走进去,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的,大门的左手边是一个很大的厅,而大厅的正中间是一座用石头堆砌的小山,山上的瀑布流进山下的水池里,水池中有几只红色和黄色的鲤鱼,游的很欢快。石山的后面是一些松树,整齐的排成一列,把整个大厅分成了两个区域。两侧是一些船型的隔间,木制的船舱在靠近窗户一侧,舱门上吊着两盏红灯笼。船头在过道一侧,船桨摆在上面。好多隔间已经坐满了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
大门正对着的是一个吧台,吧台里面站着两个小女孩,我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在梦里问我喝什么的那个服务员。她看到我也显得很高兴,点头微笑:
“姐,好久没见过你了,得有好几年了吧,你去哪了?怎么不过来喝茶了呢?”
还没等我回答,林森牵起我的手举起来,打趣到:
“她呀,成家去了!”
我瞪他一眼,拍了一下他胳膊,对小女孩说:
“我这几年,在忙,在忙,一楼还有位置吗?”
小女孩点点头:
“有的,您跟我来。”
说话间把我们带到最里面的一个船屋,拿出一台平板电脑,递到我手里:
“姐,喝什么您自己点就好,老板说了,但凡是您来了,可以随便点。”
我指着林森,笑着问她:
“你不认识他吗?他可是你们老板的弟弟。”
小女孩思考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看着有点眼熟,但我记不起来了,老板也没提过呀!”
“这样啊,那算了,你先去忙吧,帮我上一壶紫龙井就好。”
小女孩说了句“好嘞”,就转身回去了。
我问林森:
“怎么萍萍的茶馆,你没来过吗?”
“你在的时候,来过两次,你失踪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了,不敢来,算起来得有6年了。”
他说着话,垂下眼眸,眼中透着哀伤。我站起身拉着他:
“走吧,突然不想喝了,咱们回家吧!”
走到门口,小女孩又叫住我:
“姐,你的茶还没好呢?是要走吗?”
我朝她挥挥手:
“有点急事,不喝了,下次再来。”
从酒楼出来,沿着垂直的路一直走,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我梦中的那座房屋,和从前还是一模一样,小桥下面的水哗啦啦流着,我慢慢迈步走上小桥,穿过门进了走廊。
“念念,还记得哪个是房间的门吗?”
我看了看走廊里的四个门,回忆了一下,指着右手边的第一扇:
“是这个吧!”
他点头微笑,把我的手掌整个贴到门上,“咔哒”一声锁开了。
门里面也都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一进门右手边是一个玄关柜,左手边是厨房,厨房的一头对着客厅的位置还有一扇门,我记得那里面是卧室。绕过玄关柜是客厅,沙发摆在正中间,沙发的后面是一整排书桌。
我熟练的打开玄关柜,从里面拿出拖鞋换上,走进去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林森已经三年没回来住了,可我却觉得整间屋子里都是他的气息,让我感觉很舒服,有一种安全感。
林森也换好拖鞋,坐在我旁边,把我的头枕在他腿上,我伸手环住他的腰,有些娇滴滴的说:
“回家可真好啊,真舒服。”
他把我额头的碎发,捋到一边,笑盈盈的看着我:
“家里有你,才好。”
我坐起来,整个人骑到他腿上,把手悄悄伸进衣服里,摸他腹部的肌肉,他看着我的眼睛,忽然问:
“念念,在地球待了好几年,没找过其他男朋友吧?”
我把手向下探,摸到他的皮带,稍微一用力就解开了扣子:
“当然没有,我不喜欢谈恋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呼吸有些急促,按住我拉扯皮带的手:
“想干嘛?你伤还没好呢!”
我把他的双手拉到我腰间,自己的手再次伸进衣服里,摩擦着:
“你的伤不是也没好么,而且你不是说过,疼痛的时候,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嘛。”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移动着,声音低沉又性感:
“小丫头,居然敢说我是老男人,你就不怕我这个老男人控制不住自己啊,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微微低下头,凑近他的脸: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老男人,威胁我的话你说过好几次了,我会怕吗?”
说完,我吻住他的嘴唇。一阵酥麻和窒息感之后,他搂住我的腿,抱着我站起来,走进卧室,轻轻扶着我的头,放到床上,压了上来。一只手探进衣服里,另一只手避开我受伤的肩膀,拄在床上,细细碎碎的吻落在耳朵上,脖子上,他一边喘息着,一边用魅惑的声音说:
“叫哥哥......”
我双手缠在他腰间,轻轻用手指抓挠着皮肤,大口大口的呼吸,用轻柔又近乎呻吟的声音说:
“哥......哥......”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