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在迷迷糊糊的沈玉就被严景琛拉了起来。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我好困。”说完又倒在床上,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严景琛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走过来,把沈玉从被窝里面拉了起来。
“昨天不是说想看日出吗?再不起来,太阳就晒屁股了。”
“真的?”沈玉突然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睡意一下就无影无踪了。“我们去哪里看?昨天那里吗?”
“不是,我找了一个渔民,我们可以乘他的渔船出去。”
“那还等什么,走啊!”沈玉从床上站起来,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拉着严景琛往外面走。
“不着急,还有时间。”
虽然这一样说,但是还是跟在沈玉的后面走了出去。
“你慢点,现在是一天中最黑的时辰,容易摔跤。”
“我知道了。”
等到他们到达那个预约的码头时,大家正打着手电在码头忙碌着。
“我们上哪个船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有这么多大小不一的渔船。
“我一直以为农民种粮食是最辛苦的,却不知,原来渔民更辛苦,这么早,要是让我天天熬,我早就趴下了。”
“各个行业都有各个行业的不容易,再说自古都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沈玉跟在严景琛的身后上了船,整个渔船并不大,到处弥漫着鱼腥味,那些渔民都是三三两两的坐在甲板上,对于这两个陌生人,他们虽然好奇,但是也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
“大个子,这里有两个小凳子,你们自己坐吧。我们都是几家人共用一条船,打回去之后再平分。所以你看到的人就稍微多点。”
“嗯。叔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好嘞。”
“你认识?”看着严景琛说道。
“算是吧,我下面有个连长的父亲。要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的我就敢拉你出海,万一被他们翻到海里去怎么办?”
听到严景琛这样说,沈玉倒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尽情的欣赏起了这个黎明前的夜晚。
林沐锋在沈玉和严景琛离开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一步这个房间,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一直坐在那里。期间严景甫倒是过来看了两眼,见他没什么异常,就没管了,就只让沐歌定时给他送个饭。
等到严景甫听沐歌说送到那边的饭菜连续几顿都没有人动的时候,过去才发现,早就人去楼空了。
“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看就是他自己离开的。”
“可是你不是说联系到了青冥吗?”
“那又怎么样?一切皆是命。小洛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我去接他们。怎么了?想他们了?”
“我想他们做什么?吵死了。我想把他们送回燕京去。”
“原因?”
“我可能也要调走了。”
“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吧,前两年老爷子提过,我拒绝了,三叔年纪大了,燕京的严家下一代都没有人留在那边。景业,景奇资历差了点,回去最多也就是一个营长,所以最好的还是保持现在的状态。景云是不错,但是他毕竟涉及不到军方,而且他要做出一翻成绩的话,短时间是不会离开蜀都的。景琛的话,我估计后面老爷子还是会让他回辽阳。尤其是林沐锋找回来了,他在南方也留不久了。”
“老三是专门过来找林沐锋的?”
“开始的时候不是,就是上战场历练,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就是为了找林沐锋才留下的。”
“为什么?”这个沐歌还真的想不通,毕竟在严家,严景城的地位并不比自己男人的地位低,假如严景甫一直在南方,那么以后的严家就是严景琛的大家长,毕竟军方才是严家的根。
“这个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可是林沐锋现在自己跑了。那不是白救了。”
“我去之前,三叔已经让人接触了林沐锋。”
“哦。”这个都还不懂,真的对不起跟严景甫过了这么多年。
“你再待几天就带着孩子们先回去,学校的事情,老爷子会安排的,至于住宿,暂时就住沈玉之前那个房子,现在空着,等到老三两口子回来,我会给他们说。你回去了也抽空看看,争取也在那边买个院子,把这些年的积蓄都带上。”
“以后不是会分房子吗?”
“过年的时候沈玉那句话说的对,万一以后孩子是个败家子的话,估计只能睡大街。再说燕京的房子,即使放着也是资产不是。”
“好。”
“放心大胆去弄,拿出沈玉那种冲动来。”
“我可没她那么傻气,你信不信,要是四婶知道,估计会当场气晕过去。”所以说虽然房产是一种最好的投资,但是也要看时代背景的,那个时候只要是有个正式工作,房子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分配的嘛,谁会去花那个冤枉钱?
“额……,总之你去看看,买一个就好了。”
“看看,你不也不太赞同老三媳妇儿的做法。哈哈哈?”
“这几天老三两口子出去了,他那个小姐妹呢?好几天没看到人了。”
“人家早就回去了。哎,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但愿以后再无纷争。”
“哪有那么容易,一切太平之下都有一群人在负重前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