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七将银狐的那本易容术交给了庄含月,这假小子喜欢玩易容,那就给她的水平再提升一些。
庄含月最近很刻苦,在元七不吝资源的栽培下,一步步向着炼气八层而去。
“月儿,收拾东西,我们走”
“好的七哥”
她不问,她就想跟着他。
他给了月儿十万灵石,自己花了一些,现在还有十一万。
此去铜皮城,路远日长,来时是逃亡,去时心情不同。
两人还是两匹马,花脸钻了灵兽袋。
但不急着赶路,元七以游山玩水的心情,丈量着脚下的土地。
“小二”
“来了客官”
小二收到一颗银子。
“向你打听个事”
“哎,客官您说”
“你们镇上最富,哦不,最坏的人是谁?”
“客官您是问最富还是最坏?”
“都说一下吧”
……
二人吃饱喝足,元七临行前又补充一句“小二,那个最富的,他坏不坏?”
“坏!也很坏的,我跟您说……”
“哦,知道了”,元七很满意这个答案。
从朱方城一路向西,两人走了三个月,这比来时慢了几倍,但做了许多“好人好事”。
灵石增加有三万多,重要的不是灵石,是庄含月这丫头也学会了做好事。
到后来,干得比他还积极,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作为这一路上“孺子可教”的奖赏,元七将那三万灵石都给了这丫头。
而随着离铜皮城越来越近,庄含月也终于明白了,七哥这是要“回家”。
“七哥,我有点害怕”,她猜到了元七想干嘛。
“不怕,一切有你七哥。”
元七没有急着进城,他们进了庄含月城外的院子,院子除了没有打扫,与离去时没有变化。
元七拿出事先准备的乌金木,黑曜石,五色石,还有一些符箓等布阵材料,开始布阵。
忙碌了一天,元七反复检查,测试无误后,元七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庄含月。
小丫头有点紧张,但经过这三个月的杀伐历练,心态已稳了很多。
小丫头握紧元七的手,点了点头。
元七化作一中年汉子的模样进了铜皮城,这个模样他经常用,似乎挺习惯。
小七来到庄乔所住庄院的大门前,这儿以前是庄含月从小长大的地方。
“请禀告一下你家主人,我在城外院子那看见了你家含月丫头,
她好像受了伤,行动都不利索,哎,小姑娘看着挺可怜的。”
中年汉子说完摇摇头,走了。
小七传完信再赶回月儿身边。
一会儿,收到护卫禀报的庄乔飞速向城外赶来,与元七预料的一样,就她一个人。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推开院门,她看见庄含星倚靠在院内石桌旁,嘴角还有血渍。
衣裳褴褛,气息不稳,很是狼狈,似乎受伤不轻。
庄含月抬起头来,看见了她,之后又微微闭上眼睛,似乎不想见她,又似乎是不想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这个小贱人,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跑,我损失有多大?”
庄乔咬牙切齿,一步步逼近。
“大姑姑,对不起”
“对不起就可以了?小贱人,投奔你那个贱货娘亲有用吗?我早知道你会被扫地出门的!”
“姑姑,我错了,能不能不嫁我去合欢宗?”庄含月恳求道。
只有小七知道,月儿此时这情绪,并非演戏。
作为血脉至亲,她多么希望姑姑能放过她。
“不行!我实话告诉你吧,桑公子就差一个木系的女修做炉鼎了。”
庄乔捏着庄含月精致的脸蛋,“女大十八变啊,月儿越长越美,找一户好人家没有问题,姑姑也舍不得你,可他给得太多了”
噗呲!
青光一闪,一柄长剑插入她胸口!
疾风斩蛇剑术,专为刺杀而生!
隐身符!
敛息诀!
隐身符加剑息诀!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元七就站在庄含月身旁,眼不可见,气息全无,庄乔丝毫没有察觉。
她是三境修为,道家第三境的金丹修士,庄含月是炼气士,对她没丝毫威胁,她没放在心上。
她万万没想到旁边有一个人隐身在那,除了隐身还没气息,隐身符能隐身一刻钟,出手的时候隐身消失。
“你是谁?”,庄乔一掌拍来。
元七拉着月儿一个闪身躲开。
院内阵法开启,遮掩了院内的打斗,外面感觉不到这里的动静。
庄乔胸口汩汩地流着血,她用了手段止血,但一下子止不住。
她脸色发白,“贱人,竟敢联合外人算计我。”
说完就想跃出院子,受伤太重,这中年汉子看着是炼气境,但给她一种危险感,她想逃了。
巨蟒缠身!
庄含月使出木系功法,藤蔓从天而降,封堵了跃离的空间,庄乔一下被缠住。
“疾”
一把飞剑旋即杀出,
砰!
庄乔挣出藤蔓缠绕,一掌拍飞飞剑,向院门跑去。
毕竟是金丹修士,不是那么好杀的,还是金丹后期。
庄含月只是炼气士,她的藤蔓只能干扰对方,困不住。
元七的飞剑也是第一次被人拍飞。
轰!
院门突然竖起一堵石墙,将庄乔逼退回来。
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全是巨石,她被围住了。
逃不出去?
这个阵法的品阶不高,按说困不住她多久。
只是,她已身受重伤,此刻,她无比的痛恨那个偷袭的中年汉子。
烛灭!
一记魂力飞剑斩向庄乔!
她怔了怔,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神魂攻击,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炼气士还会神魂攻击?说!你到底是谁?”
又没事?
元七有点傻眼,她可能有守护识海的宝物,这大家族的人真他妈难杀!
她周围的巨石消失,在她困兽犹斗的攻击下,这困阵没维持多久。
庄乔向元七杀来,恨他!
就是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好过!
元七运转身法,
痴风幻影!
砰!
一引火爆符落在庄乔头上,
砰,砰砰砰,砰……
灵符不要钱似的砸上去,虽然品阶不高,奈何量多。
奈何她杀不了元七,追不上,奈何受伤太重!
终于,她再也无力挣扎,奄奄一息,身上被炸得没剩几块好布了。
“你来,亲自解决!”,元七看着庄含月。
“好”
庄含月拔出长剑,一步步走向庄乔,
“月儿,饶了我吧,我是姑姑”
长剑架上脖颈,庄乔下身的长裤尽湿,一股的尿骚味。
“为何给星儿下矮鹿涎?”
“月儿,姑姑财迷心窍,姑姑知道错了,对了,这事情她们几个都有份,不是我一个人。”
“为何,要害我父亲?我父亲根本不是投河,是你谋杀的!”
庄含月的剑锋往脖子上一紧!庄乔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力度。
“不是我一个人,她们都知道啊月儿,月儿你饶了我吧,就当姑姑是一条狗,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噗!
人头斩落!
庄乔,亡!
咣当,
长剑掉落,
庄含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这哭声有痛苦,有眷恋,有失望,有无奈……
有过往的斩断,有人性的控诉。
“那四个姑姑怎么办?”
庄含月收起哭声,
“留着,以后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