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长风造反,是反贼,这罪名还是被人强摁在头上的,但平王、诚王却是实打实的造反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林满月是十分惊讶的。
“怎么突然就造反了,是早就有这个心思,现在暴露出来,还是突然生出这些想法的?”
“先帝在时,他们还算安份,应该没有那些想法,如今先帝没了,赵元英登基,估计是心里不服气吧!”
恭郡王也只是个郡王,却能继承皇位,他们还是正经的藩王,却没资格,这让他们如何想得通,再则,赵元英得位不正的事,估计他们也有所耳闻,这就更加不会服气了。
“赵元英才干不显,以往又没有什么贤名传出,也确实难以让人信服。”林满月思量着说道。
这会儿她心情也颇为复杂,有些说不上来,两位藩王造反不是好事,但这却是牵制住了京城那边,让他们没有精力出手对付安平郡,毕竟安平郡没有举反旗不是。
“这下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会派兵来了。”她摇头轻叹一声。
陆长风轻笑了一声:“就你操心得多,就算没有藩王造反的事,他们也派不出兵来,赵元英倒是想派兵,但裴、齐两家却不会出人,都指望能消耗对方手里的兵力,自己的压根不会动的。”
如此一来,只会是两方都不会动。
毕竟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出兵,都会有所损耗,消耗的是自身的实力,他们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消耗自己手里的兵力,只会游说新帝让对方出兵,但最终的结果就是,谁也不会动。
京中的形势,他早就看透了。
林满月对于局势,也是有了新的认识,京城那边压根就不用操心了,他们算是可以放下心来,安稳过日子。
当然,安心之余,还得强大已身,不然,等京城那边的战事平息下来,估计就有余力来收拾他们夫妻了。
“衙门那边可还顺利?”
陆长风就是一笑,道:“有你的郡主印信,谁还敢反对我任郡守,再说我手里还握着兵马,都是聪明人,谁也不糊涂,跟我作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接手顺利就好,不过她也越发清晰的意识到,手握兵马的好处了,若不是他们手里有兵马,即便有郡主的印信,也未必好使。
“衙门里的人,你都梳理过没有,若是有那干吃饭不干活的,直接撵出去,再挑些新人补充进去,要我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趁早整顿好。”
闻言,陆长风又是一笑,道:“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操心了。”
想了想开口道:“你手下那些人,都挺有本事,可要买庄子、铺子,或是把作坊开办起来?”
听到这话,林满月也笑了起来:“我这边的事情,你倒也跟着操心上了,已经让人去看庄子、铺子,作坊嘛,要不要建起来,还得再看看,这边的土质不肥,种庄稼收成不会太好,或许可以种植些别的。”
听她这么说,陆长风顿时感兴趣道:“除了种庄稼外,还能种些什么?”
“地薄的土地,可以种些豆子,也或是用于种植药材,不过这些还说不好,得让人仔细看过之后,才好决定种什么最好。”
“你对这些方面,比我懂得多,要我说你来做这个郡守,其实更合适。”陆长风笑看向她说道。
“我虽是郡主,但真要做了郡守,怕是没几个人服气的,甚至闹得本地百姓惶惶不安,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前任郡守还是挂印而去,走得名不正言不顺的,真要我做郡守,没准人家私下猜测,是我把前郡守给赶走了,好给我腾位置的。”
名声就太不好听了,名声一差,就影响威信,反倒不如她这个郡主的名头来得有威严。
“你任郡守就名正言顺得多。”
说完,目光看向他道:“你是在担心自己是武将,治理不好地方?”
“是有这个担心,只是再不济,也不至于像吴郡守那般碌碌无为。”陆长风轻哼了一声。
“这么想就对了,没做过的事情,都会担心会不会做得不好,但只要把事情理顺了,也没你想的那么难。”
“我是担心政务太多的话,我会没时间练兵。”在他看来,眼下练兵才是重中之重,手握兵马,才会有底气。
“养兵马也得靠财力支撑,你不把正务抓起来,提升一下财政收入,拿什么来养兵。”
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还有就是人口,若不想办法提升人口数量,你上哪儿招兵去。”
她说得有理有据,陆长风也不由长长叹气,他喜欢领兵打仗,做这个郡守算是赶鸭子上架,但他也并不觉得自己真就做不来,只不过是多费些精力罢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没时间练兵,衙门的事务理顺了,定下章程来,便交给下面的人去忙活就是,你只要抓个大方向不出错就好了。”
听得陆长风若有所思:“主要还是得多有几个可用之人。”
“郑先生、朝先生,都是有才之人,你若是忙不过来,可以让他们帮你搭把手。”她提议道,郑先生是几个孩子们的先生,学问是极不错的。
“郑先生倒也罢了。”陆长风有些嫌弃道:“朝明章此人……”
他始终对朝明章有些芥蒂,毕竟他上一任主家是个贪官,他对贪官就没什么好气。
她闻言不由撇了下嘴,主家犯的错,跟他这个幕僚关系不大,而且人家根本不知情,想一想道:“既然你瞧不上朝先生,那便罢了,还让他帮我处理些事务吧!”
陆长风也就不再说这个了,转而说起孩子的学业来。
“还让他们跟着郑先生读书吧,来了这边,也不能将学业落下,至于郑先生这边,若是遇上什么难以决断之事,倒是可以让他帮忙参谋一二。”
“读书自是不能落下的,只是你这样让人家一人做二份工,这工钱也不能给少了,不然人家郑先生得撂挑子不干了。”她玩笑了一句。
陆长风听得一笑,郑先生这样的人,哪里是金钱能打动的,要不是当初对他有恩,人根本就不会来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