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离开了。
消失在了黑暗中。
“走吧。”吴忌说道。
“他，他为什么不攻击我们。”宁清风问道。
“不知道，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说不定是历史书里的某个超牛的武将活过来了。话说古时候那些万人敌的武将也是御僵者？”吴忌歪头想了一会儿。
“……”宁清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管怎么说，这座城市沦陷了。”吴忌叹了口气道。
“怎么可能……”宁清风满脸的不肯相信：“天南常驻人口几千万……难道。”
“别太悲观，这次事发在市中心，大部分人还是逃走了的，损失不会那么大。”吴忌说道。“这种事情接下来会成为常态的，越是有着深厚历史的地方，越是会这样。”
“你的语气很冷漠，难道你不想救人吗？”宁清风问。
“救人？我有那个义务吗？”吴忌呵呵一笑。“这次来救你，是那个姓张的给了条件，要不我才不来趟浑水呢。”
“你根本不知道僵域有多危险，这次的僵域笼罩的范围这么大，还一直在扩散，天南遍地都是僵尸，你就算救人，能救几个？”吴忌问。
“所以，我们这群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人类不是吗？保护弱小，守卫和平，能和僵尸对抗的只有御僵者了。”宁清风说道。
“我们不出手的话，就只能看着普通人死。”
吴忌摇头：“这样我们死的更快。”
“僵尸的力量会侵蚀你的身体和意志，最终……”
“最终也会变成僵尸？无所谓了，能救一个是一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保护他人而死，是我的宿命。”宁清风道。
吴忌点点头说道：“你的宿命不是我的宿命，我只想活下去。”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介意救人，但要说为了救人要牺牲自己，那就算了。”
“你有这个想法我能理解。”宁清风说道：“普通人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难得了，称得上是一个好人。”
“好人么……”吴忌撇撇嘴：“离僵域远点不是坏事。”
“说的对。”宁清风道。
吴忌道：“过桥吧。”
一座并不长的桥。
可踩在桥上却感觉全身发凉，一股阴飕飕的风在河面上吹着。
漆黑的桥上，灯笼的光映照着，桥外水面上倒映了灯笼的光，模模糊糊的能看到水里有东西。
“啊！！！那是什么玩意儿？”有人大喊一声。
噗通！掉进了水里，没了声音。
吴忌脸色一冷，回头道：“不要乱喊，也不要乱看，低下头，看前面人的脚跟走路。”
“出了事没人会救你。”
吴忌瞄了一眼水面，他看到了水上飘着许多的尸体。
穿着各异，有现代人，也有古代人。
这些尸体被光惊动，汇聚了过来，桥开始晃动。
剩下的人连忙低下头盯着前面的人脚跟，一行人朝着桥的另一端前进。
走了几步。
突然，头顶有东西垂落。
抬起头，乱麻般的头发从头顶的漆黑中垂落，挡住了前进的路。
“让你们乱喊，这回好，引来僵尸了。”吴忌叹了口气。
宁清风在后面殿后，她转过头看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路也消失了。前后漆黑一片，脚下是石头铺的路，四周是漆黑的水面，水面上飘着一具具尸体。
“进了僵域了。”宁清风说道：“是僵尸攻击。”
吴忌点头：“所有人，想活命就不要离开灯笼光照范围。”
好消息，灯笼的力量还在，四周的黑暗和头顶垂落的头发都无法侵入。坏消息，灯笼在对抗僵域的时候，里面燃料消耗，亮度明显的在下降。
吴忌一挥手，咔咔，镜像空间把人群保护起来。
他感觉到有很多细小的虫子在冲击镜像空间，如夜晚撞在玻璃上的小飞虫。
黑暗中有东西。
声音。
女子哼歌的声音，又软又甜，如温润的细雨落下，从黑暗中飘了过来。
吴忌瞳孔收缩。
他看到了在前方的有一个女人坐在桥头，赤着脚，修长的美腿晃来晃去，打起许多水花，她哼着歌，漆黑如瀑的黑发垂落在水面上散开。
仔细看，水面上铺着一层头发，把那些飘尸推开。
嗯？头顶垂落的头发，难道也是这女人的头发？
吴忌抬起头，他的瞳孔再次收缩。
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水面上，而是在水下。
一群人突然出现在了水底，头顶是水，脚下是桥，桥外还是水，女人的头发垂落在水里，又从头顶垂落下来。
陷入了一个循环的水面中。
这个僵域很古怪，把水面和水下的空间连接到了一起。
吴忌脑海里思索片刻，没能想出破解的办法，对方的能力是水？头发？还是类似空间的力量？不清楚。
在没有搞清楚对方能力的时候，绝不能贸然出手。
“有些不对劲。”宁清风说道：“我们在桥上，怎么会在水下？”
僵域里发生什么离谱事情都不奇怪。
别说在水下，就算是身体分家都不是稀奇事情。
“歌声，那歌声有问题。”裴珠璇忽然说道：“我听出了一些催眠的音节来。”
身为职业歌手，专业的偶像爱豆，她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吴忌用镜像空间隔绝了大部分的歌声，但还是有声音透了过来，那些幸存下来的大人物和保镖们都被迷惑了。
他们出现了幻觉，要不是周围有镜面墙壁挡着，这群人早就跳到了水里被那些尸体拽到水下了。
幻觉？吴忌眯着眼睛掏出手枪，想也不想的冲着桥头唱歌那个美女开了一枪。
砰！枪声一响，意料中的声音却没有响起。
枪声消失不见了，歌声却还在。
声音！镜像空间外的世界，声音被剥夺了。
然而，那颗子弹还是击中了那美女的身体，那美女的身体被子弹打穿，幻影消失。
嗡！！
四周的漆黑抖了一下。
桥面还是桥面，水面还是水面。
从空中垂落的头发消失了。
两个女人出现，从桥头和桥尾两个方向堵住了前后去路。
“真虾头！姐妹们谁懂啊！！”
“对美女开枪，真不礼貌！”
怪事发生了。
两个美女长相不同，嘴巴里却发出了同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