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跃打吕川和吕川打吴飞跃,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吕川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但还有的身板和力气丝毫不差,单单是三个巴掌扇过去就将吴飞跃打的口鼻喷血,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肿了起来。
吴飞跃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自己的‘主场之夜’,最后却变的如此被动,所有小弟都被捆绑束缚不说,自己还和吕川换位,从一只狼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吕川丝毫没有留情,抡起钢管打一下数一声,就和刚刚的吴飞跃一样,从上打到下,从前打到后!
起初吴飞跃还咬牙硬撑,随后开始轻声呻吟,到最后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低头垂脑翻着白眼,脸上没了一丝血色。
等到七十六下钢管全部打完,吴飞跃从头到脚几乎没了好地方,一颗脑袋也肿的好似猪头一样,整个人彻底陷入昏厥当中。
这一次,他是被打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半死不活’!
吕川十分讲究,说好了三巴掌外加七十六下钢管,多一下都没打,看着已经没了反应的吴飞跃,将手中钢管一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疲乏的模样:
“事到如今,我们是时候跟文山商贸挑明一切了,吴棒子就是开始,叫人把他丢到文山商贸公司门口,让吴文山知道,大秦集团还是当初那个大秦集团,弄点下三滥手段就想打垮我们,绝不可能!”
在吕川收拾吴飞跃的时候,其他人都站在旁边,正看的过瘾,有个小弟却走到林立东身边,轻声汇报:“东哥,在那边的破屋子里还发现个人,看不出模样,问话也不回应,看样子不像是文山集团的人。”
“还有人?”林立东听的眉目一紧,当即转身跟过去查看,郝正光也一同跟了过去。
那小弟在前面带路,出了厂房转向左边,前行几十米来到旁侧一处类似仓库的地方,刚刚钻进去就有一股腥臊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举着手电往里一照,就看见仓库角落放了个三米宽高的大铁笼子,笼子上有个小门,挂着铁锁,笼子内部则蜷缩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十分邋遢,蓬头垢面满身污秽,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脏的无法辨认原本颜色,在笼子旁边放了个铁盆,盆里有一些粘稠食物,单是看一眼就令人作呕。
尽管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走到近前,笼子里的情况还是让几人都吃了一惊,纷纷捂住口鼻,强行平复心中恶心的感觉,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那小弟也拧着鼻子,出声说道:“刚才我们冲进来的时候,第一眼还以为是个狗笼子,可仔细一瞧才发现笼子里趴着的不是一条大狗,而是个大活人!”
仓库里只开了两扇小窗子,空气流通较差,内部的味道已经不是难闻那么简单,就连屏住呼吸甚至都有些辣眼睛。
那小弟举起手电照射笼内男子,抬眼看向了旁侧两人:“东哥,光哥,这事咱们管么?”
林立东还在犹豫,郝正光却点了点头:“管!能被关在这里,肯定是一个对文山商贸没好处的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咱们必须管!
先想办法弄开铁笼子把人救出来,查查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至此,今夜的营救计划圆满成功,处理好一切,大部队离开糖厂,各自回去休息,吴飞跃则按照吕川的吩咐被扔在了文山商贸公司的门口,而那个铁笼子里的神秘人则被小弟救出来,先是洗去了身上污秽,随后送进医院里观察治疗。
等兄弟几个结束这一切回到家里,天色都蒙蒙见亮,狠狠收拾了吴飞跃一顿,让所有人都神清气爽心情大悦,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被折磨成那副惨样,吴飞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郝正光也提前做好了预防,将吕川和胡继成都暂时安排在公司宿舍里,并且专门指派了几个小弟防范看守。
海港那边暂时交给虎子和几个跟班小弟负责,码头则交给了江三,同时在各个地方都加派人手,严加防范文山商贸打击报复。
三天以后,方一田的案子终于开庭审理,最终的结果和吴飞跃事先吩咐好的一样,因为袭警和持枪伤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与此同时,友天赋的案子也提上日程,因为证据确凿,没有太大争议,所在李安民的运作之下,警方很快向检察机关提起公诉。
在方一田入狱后不到一个星期,友天赋也迎来了法院审判,因为那个杀手的的确确已经死亡,所以他因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面对这个结果,友天赋当然不服,提起上诉。慕容杰也在私底下找了好几个律师,但文山商贸那边早就给业内所有精英律师放出了消息,只要谁敢接这个案子,后果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慕容杰将价格已经提的很高,可大家都知道秦家和吴家恩怨多年,谁也不想为了钱再把命给搭上,所以接连找了几天,硬是没能找到一个律师,就连法院审判时都是通过警方指派了一个,估计也在私底下跟李安民通了气,全程几乎没怎么争辩,直接就接受了三年有期徒刑!
郝正光气的一宿没睡着觉,坐在办公室里,用拳头砸着桌子怒吼道:“咱们这么大个集团,遇上事了连个律师都找不到?丢人么?可笑么?夸张么!?
市内律师没人愿意接是吧?那就找市外的!再不行就找省外的!我就不相信他文山商贸能一手遮住整个大中国的天!”
正当兄弟几个一筹莫展之际,医院那边却传来了消息,他们之前在糖厂救下来的那个神秘人,经过几天的治疗和休息身体已经缓和许多,意识和状态也逐渐恢复过来。
他清醒以后,面对身边陪同小弟的询问,回应的第一句话是:“我叫张伟,是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