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四个打手无论从体型外貌还是能力上,都拥有足够的震慑力,而且这几个人下手也相当毒辣,从最初教训丁振就能看出来,抡起凳子不管不顾,根本没有要留手的意思。
但是对于郝正光来说,完全不值一提,他们那些招式完全是张牙舞爪,除了乱扔乱砸之外没有任何章法。
原本郝正光只想适当教训教训几人,让他们知难而退即可,可谁知这些打手看见他势单力薄只有一个人,怎么也不相信四个还能打不过一个。
之前被打翻在地的两个,爬起来更是直接暴怒,一个猛劲扑到近前,一拳就打在了郝正光脸上。
虽然双方实力有一定差距,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打手们如果是车轮战一个一个上,郝正光都完全可以应对。但四个人一块扑上来,四个脑袋八只拳头,即便是化身为大章鱼也难以应对,几番争斗以后,郝正光脸上也挂了彩,颧骨被打出了一丝淤青血痕。
眼见情况有些不利,郝正光不再耽搁时间,盯着几人的拳头逐个击破。
先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打手拉到身前,捏着手臂往后一扭,直接就给他胳膊从肩膀上卸了下来,骨节错位疼的那家伙呲牙咧嘴,直接躺在旁边的角落里没了动手能力。
剩下三个人也难逃被撂倒的命运,一个被踹伤了脚踝,一个被打折了肋骨,郝正光狠狠一拳打在其腹部,那家伙直接弯腰呕吐起来。
接连倒下三个,最后一个打手终于有些胆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正站在原地愣神,郝正光已经来到近前,压根就没用动手,仰起脑袋狠狠砸下去来了个‘对对碰’,撞的那家伙两眼一黑,晃晃悠悠就瘫软在地上昏死过去。
眼睁睁看着大手被逐个击破,于国成完全没有了先前得意的神色,一张脸白的和纸一样,嘴唇都微微有些哆嗦,眼见郝正光奔着自己而来,下意识低头避过他的目光。
走到近前,郝正光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菜刀给捡了起来,在丁振面前晃了一下:“一个厨师,连菜刀都拿不稳,你他妈丢不丢人?瞪大眼睛看好了,这东西到底该怎么玩!”
话毕,他捏着于国成一只手腕就按在了桌子上,又拿了个黄瓜分成四段摆在其指尖,另一只手抡起菜刀就剁了下去。
郝正光把出刀的深度和力道把握的十分精准,每一刀都是切进了黄瓜里,在刀刃即将触碰到手指皮肉时戛然而止。
从指甲切到指根,指缝间的黄瓜上布满了切痕,于国成的手指头却完好无损。他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黄,一会黑,吓的好似变色龙一样,除了手掌不敢乱动分毫,全身上下哪都哆嗦。
眼见终于切完了,于国成这才放松些许,一口气还没等吐出来,郝正光突然在最后一刀加重了力道,刀尖从他指根的皮肉上迅速划过,一道血痕随浮现。
那只是针扎一般的微小刺痛,却吓的于国成呼吸都乱了节奏,张开嘴巴想要求饶急声,喉咙里却因为过度紧张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放下菜刀,望着满脸汗水的于国成,郝正光俯身凑到他耳边,沉声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告诉那女人,回来跟丁振做个了断,积蓄和财产,该怎么划分怎么划分。
我只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半月以后,如果还没解决,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
说着,他拿起那份调解书,一条一条撕成了碎片:“法律漏洞,我玩的比你明白。你能让丁振有苦难言,含冤入狱,我也能让你人间蒸发,彻底消失!
你,听懂了吗?”
说话的时候,郝正光一直在把玩着菜刀,那厚重菜刀在他手里就好像个玩具一样,转来转去扔上扔下得心应手,再加上沉闷的声音,所带来的压迫感极其强烈!
于国成彻底被吓蒙了,木讷的点着脑袋,说话连语句都断不明白了:“我懂……了……懂了……明……天……不不……下午……下午就……就分财产……做了……断……”
听到这话,郝正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菜刀塞回到丁振手里,同时用前台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是男人就有个男人样,老虎一样的年纪,别他妈怂的跟只兔子似的!再有什么问题,就打这个号码!”
说完郝正光转身走到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这才拉起卷帘门快步跑回了车里。
衣服好整理,但脸上的伤却掩盖不住,他去做什么了,安静心知肚明,从车上拿出消炎水和创可贴,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说道:“知道的你是个混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警察,居然还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情!”
郝正光咧嘴笑笑:“谁心里还没有个英雄梦,我就是觉得那哥们太可怜了,这也算是给咱大儿子积德行善了,哈哈哈……”
安静翻了个白眼:“拉倒吧,还不是丁振的经历让你感同身受,让你想起了自己当年和李欢欢发生的恩怨。其实我一直好奇,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我和李欢欢比,谁更漂亮?”
一句话问的郝正光心惊肉跳,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悄悄斜了一眼安静,试探道:“我之前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语儿妹子?还是阿杰?
那什么……你漂亮,当然是你漂亮!肯定是你漂亮!必须是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