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课程比较简单,不用做什么,就放学了。
因为两人都吃过包子了,冉珩就下了一小把面,和冉月分着吃。
“哥哥,你煮的面好好吃,比妈妈煮的还好吃。”冉月边吃着面条,边夸道。
“好吃就多吃点。”
冉珩和冉月虽然都会做饭了,但是两人都还小,做饭的次数也少,大多数时间都是给徐晓芳打下手。
平时更多的是在徐晓芳不在家的时候自己人热饭吃,厨艺也没体现出来,所以冉月也没有多想。
午饭就这么解决了。
冉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徐晓芳离婚了,傍晚的时候就回家了,还带了卤肉回来。
看见他们在吃蛋炒饭,还说:“怎么没多整点菜啊,来,看看爸爸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卤肉很香,冉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过肉,吃的很开心,还不忘向冉父夸奖冉珩,“爸爸,你也尝一下哥哥炒的蛋炒饭,可好吃了。”
冉父嗤之以鼻,不过他也还没吃饭,白米饭和蛋炒饭之间,他当然选蛋炒饭了。
他回来的时间刚好,蛋炒饭还是温热的,而且味道是说不出的惊艳,“你们这蛋炒饭是买的吧!”
“才不是呢!这是哥哥自己做的。”冉月大声反驳。
冉父有些意外,但是他平时对自己的这两个孩子都不怎么上心,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的厨艺是好是坏,见冉月信誓旦旦的说这蛋炒饭是冉珩做的,也就没和她争论。
“行吧,那以后爸爸就不用担心你们吃不好了。”
冉珩趁势说道:“爸,你得给我一些买菜钱。”
冉父一想也是,以前他都是给钱徐晓芳去买菜回来做饭的,现在他们离婚了,以后就是冉珩和冉月自己做饭了,他可没空天天出去买菜,就问:“要多少?”
“300。”冉珩报了个数。
三百也还行,之前徐晓芳要的是五百,应该差不多可以,冉父打算给钱的时候,看了眼冉珩稚嫩的脸庞,给了冉珩一张五十元和一张十元的钱票,“你们还小,身上带那么多钱不方便,喏,你先拿着这些,用完了再来找我要。”
冉珩没多说,把钱收下了。
之后的几日晚上冉父都是回家吃饭的,也正因此,他知道了,冉珩的厨艺真的很好,让他每天都想回家吃饭。
一周后,正吃着晚饭。
“爸,我是不是有一个没见过面的叔叔啊?”冉珩突然出声问道。
冉父确实有个弟弟,不过刚出生一个月就夭折了,没名字,也没坟,他当时也小对这事也不清楚,还是他妈在走的时候念叨了一下他那个早夭的弟弟,他才知道的。
冉父面露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家里可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情。
“我今天碰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他穿着电视上道士穿的衣服,而且他一看到我就翻来覆去的说什么‘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他还问我是不是有个叔叔,我说没有,结果他又念叨着不应该,没想到我真有个叔叔啊。”
要是平时,冉父肯定觉得那人是个骗子,但是,他能说出那么隐秘的事情,这让冉父有点纠结。
“那他还说了什么吗?”冉父问。
冉珩想了想说:“他还说我们家本来是大富大贵的命的,只是现在发生了一些变化。”
冉父突然激动起来,“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说爸爸本该是一帆风顺的命,偏偏在二十四岁的时候一时选错了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命途坎坷。”
冉珩似乎只是的复述了一遍别人的话,自己也有些不明白的样子。
可冉父却陷入了回忆当中,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从小学习成绩就挺不错的,一路顺顺利利的考上了大学,在当时是他们村少有的几个能考上大学的人了。
毕业后他也顺利找到了工作,只是工作一年后,也就是他二十四岁的时候,觉得工作太累了,就辞职回家了。
爸妈比较疼他,也觉得以他的本事再找一份工作不难,就真的任他在家躺着,而且这一躺就是两年。
谁知,两年后,他妈病了,而且是有钱能治好的病。
他算过,如果他没辞职,这两年的工资够医药费的四分之三了。
而两年前就辞职了的他则需要和他爸砸锅卖铁,各种找亲戚朋友借钱凑医药费。
也因为医药费凑的艰难,他妈最后选择了放弃治疗。
因为这个病和心情有很大关系,如果手术了,但是术后病人心情不好,那最后效果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而一想到自己的病要借一大笔钱,妈妈心里总是觉得不安,怕病没治好,家里反而欠一屁股债,以后他们父子俩还得辛辛苦苦的还钱。
越想越是心里难安,反倒影响了病情。
最后,妈妈就真的没有进行手术。
妈妈走了,后来爸爸也因为悲伤难平早早去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辞职,妈妈的病就能治好了,爸爸也不会早早的就去了。
爸妈都走了,他只能出来找工作了。
两年时间改变了很多,他找工作几乎处处碰壁,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现在的这份工作。
缓过神来后,冉父急忙问道:“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其实爸爸的命盘还是可以更改的。”冉珩慢悠悠的说道。
“要怎么改,他说了吗?他说了吗?你快说啊!”
冉父过于激动的心情似乎影响到了冉珩,冉珩好像有点害怕,就说:“我不记得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冉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爸爸不着急,小珩你慢慢想。”
冉珩认真回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个人说的话,“爸,那个人跟我说‘你们一家的命运现在全关系在你爸身上了,只要你爸肯努力,将来你和你妹妹都能有大出息,不然的话,你们家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他当时好像说了还挺多的,但是我就只想起来这些了。”
冉父有些迟疑,努力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要做到那种地步才算努力,对于他这样一个已经长期摆烂的人来说,想要努力起来不是一般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