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向晚晚淡定的在通讯室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等着向母主动打电话过来。
小王看着向晚晚的一系列的操作,挠挠头表示不解,“团长夫人,您现在是不回电话吗?”
“没事不着急,我等一会儿再打,谢谢你了。”向晚晚和小王打着哈哈,内心毫无波澜。
原主每次着急回电话的模样小王也不是没见过,现在看向晚晚这么淡定,他还真觉得稀奇。
不过向晚晚毕竟是团长夫人,小王说了一次之后也很识趣,没有再来催促向晚晚,等了一会儿通讯室的电话终于响起。
小王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沙沙声,顿了顿小王说道:“你好,请问找谁?”
电话接线成功了,向母听到小王的话,立马急促的表达:
“同志,我是陆团长的丈母娘,刚才我也打了一个电话,你帮我说了没有,让我闺女赶紧给我回电话!”
“您稍等,团长夫人就在这里,我让她接电话。”小王和向母解释了几句,接着看向向晚晚,眼神示意她赶紧过来。
起身打了一个哈欠,向晚晚从小王手里接过电话,对着听筒喂了一句。
听到向晚晚的声音,向母立马抱怨起来,“你个死丫头,为了给你打电话我在邮局等了半天了,你爸和你哥嫂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还不忘给自己邀功,反问向晚晚,“你说说我对你好不好?为了给你打个电话不容易啊。”
向晚晚心里觉得好笑,敷衍的嗯了一声,对于原主的母亲向晚晚熟知她的套路,估计待会儿又要开始pua自己了。
不过显然向晚晚是不可能给向母这个机会的,这一次她要反向pua向母。
回忆刚才向母说的话,向向晚晚假意关怀的说道:“妈你真是辛苦了,为了给我电话都不能回去做饭了。”
如愿听到自己闺女体贴自己的话,向母满意的笑出声来,“傻闺女,我是你妈,我自然关心你。”
没理会向母的自吹自擂,向晚晚接着说,“妈,现在大哥嫂子在家还是不做饭吗?他们是找到了工作了吗?,不能够他们在家休息,还得等着你回去做饭才有得吃吧?我真是心疼您。”
这话说的没毛病,向母听着向晚晚的话,起初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明明自己的儿子儿媳在家也没活干,凭啥自己下了班还得回去做饭给他们吃呢?”这样想想,向母的内心也浮现出一些不舒服。
但是对上自己闺女,向母还是舍不得自己儿子半句不好,“呵呵…没有没有,你哥和你嫂子最近出去找事做呢,他们也忙着呢……”
原主的哥哥叫向前,嫂子叫李菊香。
原主哥哥不用说了,自从高中毕业他就没出门干过活,向母向父逼着他去都不愿意去,原主嫂子李菊香嫁过来以后也是不愿意出门干活去,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人。
根据原主的记忆,向母和向父曾经还提出把厂里的工作转让给向前和李菊香,但他们俩因为不想干活,都拒绝了。
这两个油瓶倒了都不扶,针戳屁股都不挪半寸的人,向母说他们二人出去找事做去了,向晚晚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噢,那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向晚晚明知故问道。
被向晚晚有些疏离的态度弄得有些落脸,向母的话哽在喉咙里,想到快到月初了,尬笑着嗔怪,
“你这死丫头,我真是白养你了,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向晚晚揪着电话线玩了一会儿,听向母把话说完立马回复道,
“不是,您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我这不是觉得这电话费挺贵的,我还以为您是有什么急事呢。”
说起电话费,向母才想起来这电话是她打过去的,待会儿还不知要收多少钱呢,心口疼的滴血。
语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向母飞快的说:“没有急事,就是关心关心你,毕竟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和你爸,你大哥嫂子他们都记挂着你呢。”
“嗯,你们放心吧,我和明琛挺好的。”向晚晚应付式的回答向母,说完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听到这里,向母知道也该进入正题了,叹了一口气,哀伤的说道,“看到你嫁的好妈也就放心了,你们的日子是好过了,可是最近这家里…”
“啊,家里怎么了?是不是哥和嫂子怎么了?”向晚晚面无表情,语气却很着急。
感受到向晚晚着急了,向母犹豫了一会儿先把电话挂了,这话费老贵了,她等着向晚晚把电话回拨过来。
于是转头对着邮局的工作人员,道:“姑娘,我这电话听了多少钱?”
看了一下钟表,邮局窗口的工作人员利索的说,“五块。”
“这打电话可真贵啊…”向母一个人嘟嘟囔囔。
一个月工资才多少,打了一个电话居然花了五块,向母慢悠悠从荷包里掏出五块的零钱,数了又数,确认没拿多,这才依依不舍的交给工作人员。
向母翻开干瘪的荷包,里面只剩一些零钱了,她越发庆幸刚才把电话给挂了,心里还暗暗为自己的机智得意。
几乎肯定向晚晚会立马把电话回拨过来,向母直接站在窗口等着,准备一接电话就和向晚晚先先诉诉苦。
不过这一次她的如意算盘能不能打的起来,那还一说。
…………………
向晚晚还维持着接电话的动作,直到话筒里面持续不断的传来“嘟嘟…”声,她才反应过来电话应该是被挂了。
还没有say goodbye,向母猛然就把电话挂掉,向晚晚整个人还有些在状况外。
等理清思路,她才意识到向母这是打算省钱?让自己给她打过去?
“敢情花她的钱是钱,花陆明琛钱的就是土了?还真是上天绣花—想得美。”向晚晚吐槽着,拍拍裤子径直回家。
她才不伺候向母的小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