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向晚晚和肖越只是低调的搬家,这么一闹,几乎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叶家似乎又开始变好了。
除了一些羡慕,村民更多的还是想探听向晚晚他们是如何挣到钱又把房子赎回来的,也是这个原因,自从搬来叶宅以后有不少村里人上门拜访。
又过了一个星期,肖越和向晚晚的嘴巴实在严实,半点消息也没透露出来,村里人才渐渐歇了心思慢慢不再登门。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没成想李二牛又突然上门来了。
向晚晚吃过早饭去老宅看温室里的菜去了,趁着开春气温回升之前,她打算再好好的挣上一笔,所以这会儿家里只有肖越和嘟嘟。
这几天还是偶尔会有一些人过来家里,为了方便招待他们,肖越都是带着嘟嘟在堂屋剥花生,剥出花生粒来发花生芽。
李二牛一踏进家门肖越就感知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李二牛。
他还是和上次一样从头到脚都打扮了一番,想到不知李二牛起了什么心思,肖越剥着花生的手一顿,脸色也不禁一沉。
嘟嘟原本在旁边玩着儿花生壳,见到李二牛认出来他是上次说奇怪话的人,赶紧凑到肖越身后,小手拉住肖越的衣袖,脸上满是戒备。
察觉到嘟嘟的不安,先是安抚了嘟嘟,接着肖越的眼神看向李二牛,克制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开口问道:“你来我们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肖越的问话李二牛并不着急回答,反而是悠然自得走到肖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一坐下自顾自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磕起来,磕了一会儿瓜子,感觉可以了,才慢悠悠的反问肖越,“叶姐姐呢?就你们在家?”
“阿母不在家,你是谁?”嘟嘟在一旁冷不丁开口大眼睛扑闪扑闪很是单纯,脸上带着对李二牛的好奇。
听到嘟嘟说向晚晚不在家,李二牛起身拍了拍衣裙,心里量忖:还真是可惜了今日费心的打扮。
不过他也不能白来,转眼就开始打量起宅子里的摆设,虽然和小时候相比如今宅子里的摆设是差了些,不过对比村里其他人的房子,已是不错。
看了摆设不要紧,李二牛还往卧房走去,俨然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模样。
眼见李二牛就要把自己卧房的门推开,肖越起身上前挡住他的动作,“李二牛,这里是我们的房子,你要看还是去别处看去!现在我让你出去!”
李二牛嗤笑一声,对于肖越的发怒完全不放在眼里,伸手戳了戳肖越的胸膛,嘲笑道:“我劝你最好还是给我让开,以后这里是不是你们父子俩的房子还说不定呢,我现在只不过就是想提前看看卧房而已。”
肖越被李二牛的盛气凌人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从小就领教过他的厉害,肖越心里有些发怵,但挡着李二牛前进的脚步还是没有移动半分。
从小的受气包也会反抗人了,李二牛见肖越顽固不化,心中的怒火瞬间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让开!你要是不想让叶姐姐生气的话,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让开,要知道,我才是叶姐姐最在乎的人,只要我想,她立马就能把你给休了然后娶我,你信不信?”李二牛满脸自信的说道。
听到这话肖越自然是下意识的反驳,“妻主才不会这样对我,就算她要休了我,那也是我们的事情,现在我还是她的夫侍,你给我出去!”说完指了指门口,意思就是让他滚。
李二牛被肖越这么一激脸色突变,想着等见向晚晚他一定要在她面前诉诉苦,到时候让向晚晚来收拾肖越。
不过这时候他还是要刺激刺激肖越,“你真以为叶姐姐是想娶你?要不是当初我嫁了人叶姐姐怎么可能娶你?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这些话如利刃一般一句一句往肖越心口上插,因为知道李二牛说的是真的,肖越心头一阵阵发闷。
想着不能在李二牛面前露怯,肖越强装无所谓,轻笑一声,用尽所有力气朝着李二牛吼道:“你给我滚!”
见自己阿父被眼前的人气的发怒了,嘟嘟气呼呼的拿来花生壳,对着李二牛脚上一扔,奶声奶气的说道:“不许欺负我阿父,你不要来我家。”
伤害性极弱,但是侮辱性极强。
看见嘟嘟还试图去拿话花生壳扔他,李二牛气的只喘粗气,嘴里骂骂咧咧,“这孩子你不管教,我来替你管教!看他还敢不敢再乱扔东西!”
说完李二牛也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了,走上前一把抓住嘟嘟的胳膊。嘟嘟被李二牛抓住,心里极为害怕,下意识总用手去挠李二牛,不经意间就把李二牛脸给挠破了。
李二牛吃疼嘶了一声,摸了摸脸上的红痕眸子一沉,抬起手就想往嘟嘟脸上甩一巴掌。幸好肖越眼疾手快拦了下来,把李二牛的手往后一推,抢过已经被李二牛给吓哭的嘟嘟。
欺负谁也不能欺负自己的孩子,抱起哭的稀里哗啦的嘟嘟,肖越彻底怒了,“李二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我家,现在给我滚出去!”
李二牛不服气的啐了一口,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跑来人家家里这般作态不好,闹大了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恶狠狠的瞪了嘟嘟和肖越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李二牛一走,肖越松了一口气,心如乱麻,抱着嘟嘟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上。
嘟嘟见状赶紧抱住肖越的脑袋,学着向晚晚的样子拍着肖越的后背,安慰道:“阿父不哭,阿父不哭。”
嘟嘟越是这样懂事,肖越心里就越疼,从嘟嘟出生到现在,他享受的爱太少。如今李二牛回来了,要是自己的妻主真的不要他们了,他和嘟嘟应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肖越的眼眶越来越湿润,一种强烈的害怕席卷他的心,让他死死的抱住嘟嘟,就如同他们的命运总是捆绑在一起。
人总是这样,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总是会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