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床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怕太相信,后果是我承受不了的,”困倦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阿瞳回来后,只见胡欢站在庭院里,“姑爷。”
“她的身体怎么样,”
“姑爷放心,小姐不会有事的,”继续说,“自从上次小姐身体出现问题后,小姐身上便一直带着防具,”一边准备待会要熬得药材,一边继续和胡欢讲。
“一旦危及到小姐生命,防具会自动散发出红色的光芒,”话已经说的如此明了,阿瞳专心挑拣药材。
喝了一口茶压压惊,“她经常这样吗,”看了一眼,“如此还要来知天门?”
阿瞳只是笑笑,“姑爷,这是白家祖上和知天门掌教定下的,”耐心的解释,“何况小姐对拜入知天门也没有意见,”最后一句才是最重要的,白图图没有意见,如果白图图拒绝,那么他们便不会出现在这里。
“姑爷,你先坐,我去给小姐熬汤药,”收拾好挑拣出来的药材。
厨房里,阿瞳拿出药罐,“阿爷说的没错,小姐就是心太软,”感叹后把处理好的药材放进去。
扇着火的阿瞳,想起很久之前的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小姐才经历白家被灭门的事情,整天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她从雪堆中找到小姐的时候,白图图对着她一个劲的笑,脸上带着久违的开心,嘴里喃喃自语,“好漂亮。”
回家后,白图图因为在雪堆中待的太长时间,感冒发烧,阿瞳和管家请来名医,喝了好多汤药才渐渐好转。
说起来也是奇怪,有一次白图图又生病,阿瞳一时不慎没看住她,让她溜进厨房,往自己要喝的药罐中放了一味药材,自那之后白图图只要生病,用此药方便会有所好转。
管家为此请了好多名医,询问药方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药方,喝了对身体没有坏处。
听到后阿瞳和管家也就放心,对于自家小姐看管起来,也更认真了。
事实证明就算阿瞳和管家在小心,也拦不住白图图自己作死。
屋里断断续续传来咳嗽的声响。
坐在院子里的胡欢,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了松,松开了握,最后一声叹息从他嘴里传出。
大步流星来到房门口,打开门,“醒了,”把准备好的清水递给她,“润润嗓子。”
“谢谢师兄,”嘶哑的说,白图图没想到,她只是睡了一小会,嗓子疼的快要说不出话,咳嗽更是止不住。
把胡欢递过的水全部喝完,“师兄,你不用管我,快去休息吧,”贴心的说。
要不说阿瞳是懂得时机的,在胡欢要生气的时候,带着煮好汤药走了进来,“小姐,汤药煮好了,”绕过胡欢来到白图图身前。
闻到味道的时候,白图图皱着的眉毛就没松开过,按理说她也没喝过几次,记忆是不是有些太深刻了。
看了看胡欢,又看了看阿瞳,“一定要喝吗,”小声提出自己的疑问。
白图图话音刚落,屋里的温度仿佛降低了七八度,胡欢脸色直接变得铁青,阿瞳笑眯眯的说,“不可以哦,小姐。”
往后缩了缩,“阿瞳,你能不能不要笑了,我害怕,”这还是她第一见到阿瞳笑的如此恐怖。
鼓起勇气还想说什么的白图图,“师妹,你想说什么,”仿佛能听到胡欢言下之意的威胁。
瞬间怂了,“没什么,”白图图在心里嘀咕,至于吗,脸黑的都能用当包公了。
老老实实的端起汤药碗,不死心的用可怜巴巴的表情对着阿瞳,“小姐,喝完阿瞳这里有蜜饯,”像变魔术一样拿出四五粒蜜饯。
“师妹,还在等什么,”胡欢拉过椅子,坐下来看着白图图,“再不喝药便凉了。”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白图图在心里翻了大大的白眼,深吸一口气,咕隆咕隆直接把汤药喝完。
还没等白图图说苦,阿瞳手脚麻利的把蜜饯放进白图图嘴里,“小姐,真乖,”夸赞的说。
小姐小时候,也不喜欢喝药,每次都要哄上很长时间才肯,至于‘真乖’还是阿瞳看到,白图图安慰其他小朋友才知道的。
后来,变成白图图喝完药,阿瞳安慰她的话语。
汤药的苦味被甜甜的蜜饯压下去,白图图也恢复一些精神,“阿瞳,能不能.......”
“不可以小姐,”继续说,“阿爷肯定是瞒不住的,”白图图心里想的是什么,阿瞳十分清楚,“何况,小姐你不要忘了,凤城有那么多人在,就算我不说,阿爷也会从别人嘴里知道。”
这件事白图图当然知道,只不过她还抱有一丝幻想,不希望被阿爷知道,“好吧,”蔫蔫的回答。
充当背景板的胡欢,自此期间一直观察白图图的状态,最后得出她在喝完汤药后,确实有所好转,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白。
“看你下次还逞不逞强,”
“师兄话不能这么说,”白图图反驳,“凤城如果今年求不到雨,接下来的百年都不会有雨水,”爆料的说到。
对于白图图说的这句话,胡欢和阿瞳没有多大的反应,质疑那是不存在的,还是那句话天命师能看到,其他修士不一定能看到。
“小姐,就算凤城求不到雨水,和咱们也没有关系,”阿瞳还记得凤城人对她的态度。
知道阿瞳是真的心疼自己,“是没关系,可,”不想继续在说这件事情,“就当我一时心软。”
见白图图如此说,阿瞳知道她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小姐,凤城给的报酬,全在这里,”把装有报酬的收纳袋,放在白图图床边。
戳了戳收纳袋,“阿瞳,我想喝糖水。”
“是,小姐,”在她印象里,每戏小姐喝完汤药都要低迷一段时间,如今主动提出想喝糖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想说什么,”胡欢开口。
白图图嘴角微微上扬,“不愧是师兄,什么都瞒不过你,”
介于白图图还在生病,胡欢委婉的说,“嗯,”放在平时,胡欢一定会冷嘲热讽一顿,然后大发慈悲的问她有什么事。
不理会胡欢,白图图自顾自的说,“我在凤城的事情,不会给知天门带来麻烦吧,”老实说她真的有些担心,毕竟天命峰可是她想长久居住的地方,万一真找来麻烦,还要搬家,好麻烦的说。
要不说白图图脑回路出奇,一般人肯定在想如何避免被暗杀,到白图图这里,她只想到搬家麻烦,其他的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毫不客气的说,有阿瞳和管家在,不论是什么麻烦都不会发生,尤其是和她相关的。
胡欢注视着白图图,“怎么,后悔了,”目光自说话开始便没有移开过,“不会。”
松了一口气,“那便好,”眼巴巴等着阿瞳端糖水回来。
屋里两人相顾无言,白图图望着门口,胡欢则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直到阿瞳进来,白图图才回过神,“师兄?”
不是吧,在她发呆的这段时间,胡欢竟然没走?她不理解。
“嗯,”平淡的回答,“不用管我,”说完自顾自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见他如此,白图图也不好赶他走,“师兄,你喝吗,”礼貌性询问。
胡欢摇了摇头,“好吧,”白图图开心吸溜吸溜的喝着,心想幸好你不喝,要是喝了我还有些舍不得。
喝完糖水,药效也开始挥发,白图图医学睁不开眼,说了声“晚安。”
阿瞳给把图图盖好被,“姑爷,小姐睡着了,”看着胡欢,“一起出去吗,”看似是询问,却一步也没有动。
直到胡欢起身,阿瞳跟在身后,一起走出房门。
门外
胡欢出门后,脸色一直阴沉,御剑不知去了何处。
阿瞳则守在白图图房门口,注意里面的动静。
白图图沉睡时,又做了之前的那个梦,梦境中的女子依旧在喝桃花酿。
“来了,”娴熟的和白图图打招呼,“坐吧,”用拿酒壶的手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
不是第一次来,白图图也不拘束,直接坐下来,“又喝酒,对身体不好,”就事论事的说道,“何况,总喝桃花酿也不好。”
也不知白图图话里的那几个字,戳中她的笑点,小哥前仰后伏,“你说的对,桃花酿喝的久了也会腻,”又是一大口。
“凤城比其他地方奇怪,”不急不缓的说,“有些地方求得太多,野心重帮与不帮没有区别。”
看着漫天的萤火,“是吗,”反问,“野心重不重和我没有关系,”萤火落在白图图的手心,映照着她白皙的手掌。
“我只想混日子,”也不管旁边那人听不听,自顾自的讲,“人心太复杂,我不懂也不想懂得。”
“不懂好,不懂好啊,”猛灌一口,“糊涂些才能更好的在修仙界过活下去。”
白图图认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