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辰似乎并没有拒绝萧子仪的反客为主,只是须臾,便被萧子仪拉入了怀中。
唇齿缠绵间,萧子仪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司空辰的腰身。
湿透的中衣所勾勒出的线条,在萧子仪的滑动的手掌下,无需视觉,便被无比香艳地展现得淋漓尽致。
司空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化在萧子仪怀中,眼中早没了往日的清明。
就在这时,小腹如同火苗窜动的灼热,让他猛得一顿,停下了即将伸向萧子仪后颈的手。
莫非是"连盛蛊王"出了问题?
看着呼吸紊乱,红着脸将自己推开的司空辰。
萧子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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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国与杏国的边境上。
一个衣衫有些褴褛的身影,有些艰难地向前爬了一段距离。
终于,在一个用于标记里程的亭台附近,耗尽了力气晕了过去。
“妈妈,你看那里有个人。”
亭中,蓝衣小倌扶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正要踏上回程的马车。
中年美妇看了一眼远处地上的人影,想了想,道:“把他搬过来,看看死了没有。”
小倌得到命令,便叫上边上几人一起走了过去,将那个晕倒在地上的人抬到美妇面前。
这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如果他身上这个被血污和泥土污染了个遍的破布还能叫作白衣的话。
美妇扒开男子的额前的头发,看了看他的脸,道:“额头虽然有道伤疤,但还算有些姿色,会是那些年轻小孩会喜欢的。”
“妈妈要收留他么?”
美妇沉思片刻:“嗯,先把他抬到马车上。等回到杏国,用上面的关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人是个什么身份。”
就在这时,这地上的男人四肢抽了一抽,迷迷糊糊地拽住蓝衣小倌的衣摆,低低喊了一声:“慕容。”
男子力道似乎极大,小倌被他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叫慕容吗?”
那男子没有回答,就这样拽着他的衣摆,再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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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月莲内出来之,已是四个月之后。
七月莲内一年,乃是外界一月。
萧子仪就这样,与司空辰在七月莲内,背对着背,打坐闭关了"四年"。
在此期间,司空辰给了萧子仪一卷嫁衣神功的残卷。据说是蛊王当年所留。
嫁衣神功讲究破后而立,蛊王当年便是凭着它和七月莲,在较短的时间内恢复了被“问情杖”敲去的修为。
蛊王当年所得的也不过是张残卷,于是便被她改了几处,重新创造了一本新的功法出来。
这部新的功法,虽没有原版嫁衣神功那般需要时不时自毁根基的猛烈,效果却也因此差了一些。
但却让萧子仪在七月莲的这“四年”中,重新捡回了原主隐元境的修为,还更近一步,正式踏入了可以传音入密的洞明镜。
至于重塑经脉后有了“连盛蛊王”加成的司空辰?虽“圣鹤眠玉骨”被毁,但资质依旧不差。与萧子仪一道,踏入了洞明镜界。
这“四年”间,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去提转移雄蛊后的那一吻。
自醉仙楼那一夜之后,萧子仪虽渐渐发现了自己对司空辰这堪称“不轨”的情谊。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像司空辰这有如天仙般完美的人物,岂是他这样的小小配角能够染指的?
毕竟在心里偶尔畅想一下,做个所谓的梦男,司空辰就永远不会发现,他,萧子仪,这个同为男子,嘴上说着要拜他为师的人,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
只要司空辰永远没有发现,他就能肆无忌惮地站在他身后,释放片刻自己逐渐贪婪的目光。
至少目前来说,司空辰的背影,甚至亲近之举,都是只属于他一人的。
可是就是这份拥有,让他逐渐贪婪起来。
他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洞。
司空辰无法使用轻功,他便不由自主地要用那种可解读为暧昧的姿势去将之抱起;当司空辰为他把脉时,他总下意识地想将那冰凉的手一把拽过,贴在自己胸口,去问他:你能听得到我为你跳动的心跳么?
司空辰每一次的靠近,对萧子仪来说,就像是极具诱惑力的邀请,让他明知并无可能,却越陷越深。
他突然发现,自己是想要去染指的,他想要将这个高高早上的男主,占为己有。让他的身边只有自己的气息。
当这份望梅止渴的贪婪,演化为强烈的占有欲,萧子仪便猜到自己或许有一天要瞒不住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的胆子会大到如此地步……
那个亲吻,就像是一管奇妙的试剂,溶解了他披在身上的那身所谓“忠犬男配誓死追随主角”羊皮。
只是司空辰,还是如从前那般笑容温和,举止得体。
仿佛那日七月莲内的拥吻,从未存在过一般。
而萧子仪,也生怕听到那个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
于是,就像是刻意回避般,两人自动将这件事跳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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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二月,蛊王的阁楼内虽有过冬的衣服,却几乎都是女子款式。
商量一二,萧子仪决定带着司空辰暂时回到离南疆极近的萧家。
一为补充物资,二来,也快到了这个世界举家团聚共庆新年的日子。
萧家众人看到萧子仪身旁,一头白发,极为惹眼的司空辰,皆是一脸惊奇。
但在萧子仪说出其身份后,萧父却是沉默一二,最后叹了一口气,低声唤来了下人,给司空辰安排了一间较为隐蔽的房间。
萧子仪带着司空辰回到萧家不久,萧家大门前便出现了一道骑着黑马的红色倩影。
敲开萧子仪的房门,孟仙儿一进屋便道:“子仪哥哥,我和你说,你玩失踪这段时间,天刀门发生了好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