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睡了一觉,整个人也精神了,我开始考虑以后了,老住在新月饭店也不是个办法。
王盟肯定不可能再回去看店了,我在想,是自己坐镇还是雇个人?以后定居杭州吗?
经过这么多事,很多东西,我们都看开了,小花说,要不是顾及下面的人要吃饭,他都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了。
胖子说,如果选好了集体养老的地方知会他一声就行,在这之前,他就先回巴乃了。
一起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以后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成天都在一起。
临行前,总要喝顿大酒的,不醉无归,好像,气氛并不太好,都有些伤感。
胖子永远都是调节气氛第一人,端着酒开始起哄:“听说国外可以登记领证儿,你们两对儿有没有考虑过?”
我被呛了一下,都咳嗽起来了,闷油瓶拍着我:“这么急做什么?”
好嘞,我理解的是喝酒喝急了,但是他们不这么认为啊,气氛瞬间热烈。
“就是,吴邪,别急啊,出国还得签证什么的,这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别恨嫁。”小花笑得一脸暧昧。
不过,黑眼镜很给力,我愿意称他为现在的队友:“嗯,但是我很急,签证也一直有,怎么办?”
“噗哈哈哈哈,”我笑出了声,“对对对,他急,小花你们快办了吧。”
“就是,花儿爷,快办,给咱天真打个样,你要这两天去,胖爷我就先不回巴乃了,怎么着也得先把喜酒喝了。”
卧槽,胖子真的是,打什么样?非得把我带上吗?
“嗯,要是办喜宴,那就在我这?保管你们满意,我今儿大气一把,打五折,怎么样?”张日山也开始附和。
小花愣了一下,随即挑着黑眼镜的下巴:“行啊,你也恨嫁吗?那爷就答应了。”
“小哥,给个说法啊?要不要把吴邪收了,我们一起办?”
闷油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听吴邪安排。”
张日山拍了拍额头:“张家出了个妻管严族长啊这是。”
这他妈什么情况?怎么句句不离我啊!
脖子一梗,我也干了一杯:“行,到时候一起,谁怕谁啊?”
……
最后喝了多少酒,我已经不知道了,反正就是一直喝。
回房间的时候,是闷油瓶半抱着的。
洗过澡,躺在床上,借着酒意,我捏着他的脸:“小哥,你是妻管严吗?”
“你管得严吗?”
这话说得,我没法儿接啊。
诶,不对,怎么就对应我是妻了?我立马翻身坐起来,大喊一句:“小爷要振夫纲!”
话音刚落,又被他一把薅进怀里了:“嗯,好,大事已定,我听你的,振夫纲,确定是现在吗?”
好家伙,这些话我分开听,都没毛病,可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听出了些别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也不能说没准备好,但是,很突然啊。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接话,他已经吻过来了,但是很轻,很浅,还说了句:“回家再振夫纲吧。”
酒意上头,脑子里一团浆糊,回家啊,那就回家吧,算是对“家”,有小小的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