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的入海口是在上海,如果那灵兽渡劫成功,最后一步入海化龙,应该是要顺流而下入东海。
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跟着一起去上海,能不能见证就全看机缘了。
刚退完房准备出发,秀秀的电话到了。
看到来电号码时,我心里略微有些不安,自从上次看了齐飞云的留信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
一秒不敢耽误,我立马接了起来。
果然,又是烂事儿。
不知什么原因,对家在四川的人,都动起来了,昨夜开始的,都在往北川那方向靠,确切的说,是从昨晚的天雷后开始的。
我很疑惑:“你是怎么确定对家的人的?”
事实证明,我多余问了,是齐墨告诉她的,划了一些据点给她,甚至还特别提醒,就是这两天。
莫非,是料到了灵兽渡劫的事?他也有大巫之资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即刻往那边赶,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秀秀没必要专门打电话给我。
挂电话前,秀秀特意叮嘱了一句,别靠得太近,就到绵阳就行,在那里等通知。
行,他们怎么安排,我们怎么执行。
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川地靠近,我心里不安的情绪越大。
罕见的是,闷油瓶明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却没有安慰我,还时不时捂着胸口,我以为他是昨天失血,有了点后遗症。
到重庆的时候,小花直接打电话来叫停了,他说心跳得厉害,开车已经不稳了,已经通知伙计过来了。
我这才知道,不止我一个人,我们六个都是这样,心跳不正常,而且很不安。
这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
好在小花一直是有成算的人,安排人到成都的时候,在周边地区也有打算。
绵阳这里,有独立的一套房子,现在伙计们搬出去住酒店,我们六个住了进去。
到绵阳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我浑身发软,有些站立不稳了,最后还是闷油瓶把我背上去的。
草草吃了点东西,瘫坐在沙发上,研究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应该啊,你说咱三个受影响也就罢了,那三个百岁老人团咋也这样了?”胖子皱着眉头,显然不太舒服。
我心里有些想法,但真的很不想开口,看样子,小花和胖子也差不多。
最后还是黑眼镜接过话头:“走蛟、夔牛还有母猪龙,只能是这三个中的其中一个。”
“用排除法来看,应该是母猪龙,对家是准备取龙须了?”
“他们拿到龙尾了吗?现在着急取龙须?况且,龙须被取走,它还拿什么和那灵兽争龙脉?”张日山表示不认同这个说法。
这个其实不难解释,因为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在拼凑信息碎片,中间得加上自认为合理的猜想,让逻辑看上去成立。
但事实如何,谁都不知道。
追求逻辑自洽只是我们的习惯,而真相始终是真相,它也许其实根本就不合理,这种事,我们经历得太多了。
显然,闷油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算是我的嘴替:“只看事情是否合理,可能永远会偏离真相。”
“和母猪龙相关,这个毋庸置疑。”
“从天雷开始,这边就行动,他们肯定不会冲着夔牛和灵兽,不然就是去上海了。”
“至于是不是夺龙须,这个的确有待商榷。”
“他们的野心,我们都清楚,利用母猪龙,再加上些机缘,做些其他的事,大有可能。”
“我们现在血脉产生了质变,可能会有某些感应,也许,会有很不好的事发生,所以现在难受。”
说完这一大段,他沉默了,我们也都沉默了。
扶桑人针对的,从来都不是我们某个人,或某些人。
很不好的事,会是什么呢?又会给我们,给所有人,带来什么后果呢?
太压抑了……